第六十二回 论天

东方齐天笑道：“当然好了。”

东方妍雪跑上前去，道：“爹爹，雪儿给你捶背。”

东方齐天坐下笑道：“好啊，上次你们两个给我捶背让我舒服了好一阵子呢。方荣，你也来给我捶背。”两人忙上前给他捶背。

叶若玉气道：“老不正经，回去再说，看你这身，也不怕方荣笑话，雪儿，不要帮他捶背了，弄脏了你的手。”

东方妍雪笑道：“雪儿怎么会嫌爹爹呢。”

东方齐天笑道：“还是雪儿乖。好了，雪儿，我们回家吧。”四人回到家中，东方齐天道：“雪儿，还不快去做饭，爹爹好久没吃雪儿做的饭了哦。”

东方妍雪道：“嗯，雪儿做一顿最好吃的饭，方哥哥说最喜欢吃雪儿做的饭了。”说着跑进了厨房。

东方齐天道：“方荣，那日你叶伯母把你赶走，你可不要放在心上啊？”

方荣忙道：“没有。”

叶若玉道：“过也过去了，方荣，不要记恨叶伯母呀。”

方荣不知所措，只得跪下道：“东方叔叔与叶伯母大恩大德方荣绝不敢忘，只不要吓方荣。”

东方齐天扶起道：“你这是干什么？你既不放在心上便好了。好了，一切也休提，我已得知你在外面之事，既然如此，你也就先不要出去了，在这里长住一段时间吧。”

方荣暗道：“只要有雪儿陪着我，我待在这里一辈子也愿意。”喜道：“是，东方叔叔。”

叶若玉道：“方荣，都是我的错，我赶你走之事便不要告诉雪儿了，啊？”

方荣忙道：“不会的。”

东方齐天道：“你的乾坤宝典还没练得全吧。”

方荣忙道：“是，方荣一定加紧修炼。”

叶若玉道：“你练好了，你东方叔叔还有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去做呢。”

方荣喜道：“是，方荣一定会不负东方叔叔厚望。”

叶若玉道：“你不知道，这次方荣差点就死了。”

东方齐天知道方荣在外被人追杀，叶若玉叶若玉说的差点死了肯定是真的差点死掉了，惊道：“怎么回事？”

叶若玉道：“此事还不是魔王所为。”

东方齐天道：“难道她以为武王之死真是方荣所为？”

叶若玉道：“不然还会怎么样。”

东方齐天道：“后来怎么样？”

叶若玉道：“她给方荣吃了十一夺命丹，这下可好，方荣无意使了内力，于是五脏六腑开始腐烂，差一步便死了，还好最后毒王救了方荣。”

东方齐天道：“怪不得我瞧方荣有些不对劲呢，看来我们跟魔王结下的梁子不小了。”

叶若玉笑道：“她可是我们亲家，怎么成仇人了？”

东方齐天道：“那她又相信不是了？方荣你这下可好，又多个魔王师母了，当今之日，谁人还敢杀你。”

方荣道：“方荣在此，谁人还找得到我？”

叶若玉道：“说得也是。”

这时，东方妍雪叫道：“娘，饭做好啦，你帮帮雪儿端出来。”

叶若玉道：“叫我做什么，你不是有个方哥哥了么？”

东方妍雪道：“方哥哥还是客人嘛。”

叶若玉道：“方荣，你去是不去？”

方荣早已羞得满脸通红，听了此言，忙道：“是。”忙去帮东方妍雪端了饭菜出来。

东方妍雪道：“娘亲真不像话，叫方哥哥端菜。”

叶若玉道：“哦，方哥哥是外人，以后他可不能住在我家了。”

东方妍雪抱住叶若玉道：“娘亲不要开玩笑啦，方哥哥不住这里住哪里呀？”

叶若玉道：“既然你方哥哥不是外人，自然得帮雪儿做事的了。”

东方妍雪道：“嗯，下次还是雪儿一个人端出来吧。”

方荣忙道：“以后方哥哥帮雪儿做饭做菜。”

东方妍雪笑道：“好呀，还是方哥哥对雪儿好。”

东方齐天道：“好了，爹爹可饿坏了。”

东方妍雪道：“雪儿帮爹爹盛饭。”说完帮三人盛了饭。

东方妍雪又帮方荣夹了菜道：“方哥哥，你病还没好，要多吃菜，吃得饱饱的。”

东方齐天道：“爹爹也是啊，怎么不帮爹爹夹菜？”

东方妍雪忙也帮爹爹夹了菜道：“爹爹应该叫娘亲夹菜才对。”

叶若玉道：“你倒懂得多，好不知羞。”

东方妍雪笑道：“娘，你是不是又在笑话雪儿了？”

东方齐天道：“没有，你娘才没笑话你呢，是在说你做得好呢。”

方荣是听得出其中之意的，哪里敢开口，只红着脸扒着饭。

东方妍雪道：“还是爹爹好。”

东方齐天道：“方荣，从明天开始，你便加紧练功，反正这里也没什么你需要走的地方，没什么好玩的地方。”方荣忙点头称是。

东方妍雪道：“爹爹，方哥哥病还没好呢，怎么就让方哥哥练功呀？”

东方齐天道：“对于你方哥哥来说这算不了什么，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也不见你如此关心爹爹。”

东方妍雪不依不饶，道：“谁说雪儿不待爹爹好了，雪儿待爹爹娘亲方哥哥都是一样的。”

吃完饭，东方齐天道：“雪儿，我还有事要跟你方哥哥说，你便帮方哥哥收拾以前的房间吧。”

东方妍雪笑道：“那可不许笑话雪儿了。”

东方齐天道：“不会不会。”东方妍雪跑开了。

东方齐天带着方荣到以前那地方，道：“方荣，你说当今之世如何？”

方荣可从来没想过这么大的问题，也不知他问的何意，忙道：“朝廷腐败，豺狼当道。百姓遭殃，民不聊生。”

东方齐天道：“当今天子熹宗，政治腐败，昏庸无道，任用宦官魏忠贤，致使民不聊生，苦不堪言，是一个大大的昏君。”

方荣暗道：“这里天高皇帝远，说说怕什么？”道：“是，我们早该推翻他，便如开国皇帝推翻大元朝。”

东方齐天道：“当今武林如何？”

方荣道：“不知道，只知最大的恶人便是司马尸。”

东方齐天道：“恶人、武林败类多的是，最大的问题是他们心中只为你手中的宝刀，各怀鬼胎，有心对付朝廷的廖廖几人。但几个人怎么能与朝廷作对？”

方荣道：“方荣不明白东方叔叔的意思。”

东方齐天道：“那你知道天地教是怎么样的一个教么？”

方荣道：“天地教以替天行道，代地施德，斩奸除恶，救死扶伤，劫富济贫，扶正廉除贪官，天子为民而戴之、天子害民而翻之为宗旨，立足于武林，分布于天下。”

东方齐天笑道：“记得倒清楚，那你明白它的意思么？”

方荣斩钉截铁道：“明白！”

东方齐天道：“明白就好。不过天地教也绝不只是说说而已，替天街道，说的是我了，代地施德说的是你叶伯母，斩奸除恶说的是判官二鬼，救死扶伤说的是七仙女，劫富济贫说的是八仙，天子为民而戴之，天子害民而翻之其实是说卫疆四魔与秘使六怪，立足于武林是说生死五行，十二妖人，分布于天下是指天地教教众了。你瞧，天地教声势多么浩大？”

方荣暗道：“他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道：“东方叔叔，其实我作梦都想加入天地教。”

东方齐天道：“总之，天地教是一个足可与整个武林，乃至整个朝廷作对的大教。你一定会问，这么大一个教，在江湖上为什么会默默无闻，甚至听都没听说过？你可以认为这是天地教的长存之道，也可认为天地教不求名不求利。江湖上，甚至朝廷也不知判官二鬼，八仙等人是天地教之人。”

方荣道：“方荣也决不会将天地教秘密说出去的。”

东方齐天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加上北方鞑子与东瀛倭寇不段骚扰入侵，正是内忧外患之时，真是我等爱国之士痛心疾首。无奈我又这般疯疯颠颠，只怕关键时刻反而让我坏了大事，我死不要紧，只怕害了天地教一帮兄弟姐妹们。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长久以来我又找不到一个适合之人，也就这样让我耽误了十几二十年。真是对不起天地教，对不起百姓。”

方荣忙道：“东方叔叔千万不要这么说，你比那些争夺我的刀的人好得太多太多了，简直没得比，而且我也知道像判官二鬼、卫疆四魔、生死五行、秘使六怪、巾帼七仙、江湖八仙、智猛九将、十二妖人都是为国为民的侠士，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百姓，他们做的也对得起天地教，对得起百姓了，东方叔叔有这样的人，也对得起天地教，对得起百姓啊。”

东方齐天道：“无论如何，我已经老了，所以百姓要靠你这样的年青人了。你要好好练功，要服众，还得先武功得服众才行。”

方荣忙道：“明白，方荣一定不会辜负东方叔叔的厚望的。将来一定会为天地教尽全力的。”

东方齐天道：“大道理，今日先跟你说这么多了，我现在想试试你的武功到什么程度了。”

方荣惊道：“叔叔不是刚试过了么？”

东方齐天奇道：“我什么时候试过了？在我疯颠之时？”

方荣尴尬地点点头。东方齐天道：“那时的怎么能作数的？那时我又不能给你作指点，那时大概不过是较量罢了吧？”

方荣可不敢在他清醒时胡闹，忙道：“指点了指点了，而且是边过招边指点的，让方荣武功又进步不少。”

东方齐天笑道：“你是怕与我过招吧。那算了，从明天开始，你便开始练吧。我们回去了。”

晚上方荣再次睡到东方妍雪铺的床，心中又难免不激动。

第二日早餐过后，叶若玉道：“雪儿，从今日开始，你方哥哥就要练功了，你不要打扰你方哥哥了啊。”

东方妍雪道：“那雪儿什么时候能找方哥哥玩？”

叶若玉笑道：“玩是有的，也不是叫你不见你方哥哥，你其实每天都可以给他送饭的。”

东方妍雪道：“嗯，方哥哥喜欢吃我做的饭，那我每天都做不同又好吃的饭。”

方荣暗道：“叶伯母看来是渐渐接受我了，以前三日也不许雪儿见我，现在终于每日都能见到她了。”忙道：“谢谢叶伯母。”

叶若玉道：“奇怪了，又不是我做饭给你吃，谢我做什么？”

东方妍雪道：“是呀，方哥哥应该谢雪儿才对。”

方荣忙道：“谢谢雪儿。”

东方妍雪笑道：“其实我们两个是不用客气的。”

于是方荣每日练功，东方妍雪每日来送饭。两人也偶尔聊聊天，说些最近做了什么事之类，但东方妍雪谨遵父母之言不敢多待一会，只说几句便走了。如此过了一月，方荣终于把第四层给练成了，果然觉得全身肌肤与以前大不相同，全身筋脉更觉大了一些，想错位还能随意错位，那五脏六腑也似乎修炼得与众不同，比中了十一夺命丹之前更好了。

东方妍雪把这消息告诉了父母，东方齐天喜道：“我就说了，方荣是个奇才，当年我都练了一年才成。”

叶若玉道：“那是你笨。”

东方妍雪道：“爹爹才不笨呢，那是方哥哥比爹爹更聪明。”

东方齐天道：“真不知雪儿是赞我还是气我呢，雪儿，你方哥哥在里面也一定闷得紧，你便带他去玩玩吧，比如把你学的琴棋书画让他瞧瞧，他好像以前特别喜欢雪儿的琴棋书画吧。”

东方妍雪喜道：“嗯，雪儿马上去叫他出来玩。”

东方齐天笑道：“比我还急呢。”

东方妍雪跑到练功房中，见了方荣正在闭目，不感打扰，只在旁边静静瞧着他入神的模样。过了许久，方荣睁开眼来，突然见了东方妍雪笑着瞧着他，不禁脸上一红，暗道：“我竟不知她来了。”忙道：“雪儿，你什么时候来的？”

东方妍雪笑道：“来了好一会儿啦，只是不敢打扰方哥哥，怕你出了差错。”

方荣忙道：“我哪里是在练功，我是在想着秘笈中第五层的医治之法，里面说的全是毒啊，藥啊，蛊啊，内伤啊，外伤之类的，我正在将他们熟记下来便想着如何灵活运用和医治它们呢。”

东方妍雪道：“方哥哥真是聪明，爹爹都赞你了呢，所以呀，爹爹同意我们今天去玩啦。”

方荣喜道：“真的么？是跟雪儿一起去么？”

东方妍雪道：“当然啦，方哥哥真是笨，难道爹爹娘亲会陪着方哥哥玩么？”

方荣忙道：“是是是，方哥哥笨死了。”

东方妍雪笑道：“好啦，方哥哥，你说我们去哪里玩？你喜欢雪儿的琴棋书画么？雪儿想弹琴给方哥哥听，还想去画林中的鸟儿，谷中的花儿，还想总之，雪儿想做好多好多的事，都是雪儿喜欢做的事。”

方荣道：“雪儿喜欢做什么，方哥哥都愿陪着你。”

东方妍雪道：“嗯，那我们快去吧。”于是东方妍雪抚琴给方荣听，画画给方荣看，还与林中的生灵一起玩耍，一下便快乐地过了一天。

晚上两人回到家，东方齐天道：“方荣练到哪里了？”

方荣忙道：“第五层也全记住了，只是不能真正试过。”

东方齐天笑道：“第五层、第六层本是有点缥缈之事，你只要时刻记得就行了，等碰上时能用便行。那就加紧习练后面的吧。”

方荣忙道：“是，方荣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