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回归

当燕臻再次来到纳兰若水身边时，她身畔多了个古神以及一个黑衣女子。美艳端庄。

燕臻哈哈一笑，道：“老家伙，你也来凑热闹？不怕震散了这副老骨头？”

古神干笑一声，沙哑着声音道：“反正要死的人了。也不在乎！”

“有我在，你不会死。”那黑衣女子上前牵着他的手。眼波流转，寒光怒射。盯着燕臻，哼道：“他就是大伤我儿子的人吗。为什么不让我撕了他。”

古神瞧了眼纳兰若水，摇头笑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况且，对小猿来说，多些打击也好，让他不会这般骄傲。”

黑衣女子眼波寒煞，瞪了燕臻一眼，又道：“那好，我可以放过他。但是，那个辰南呢，我几天来就是要扒了那小子的皮.....”

古神叹了口气。截口道：“我今天带你来，就是为了这事儿。辰南你更加不能伤害了。你别忘了，他姓辰。”

黑衣女子冷笑道：“即便是天界辰家人，我也照杀不误！”

古神道：“他是辰家人不假，但是他也是辰战恩人的儿子。”

“辰战恩人？！”黑衣女子脸色骤变，失声惊呼。

古神道：“对，他就是辰战的儿子。小猿没有告诉你吗？他就是因为要杀恩人的儿子，两人才结下仇怨的。”

黑衣女子咬牙，怒道：“这小崽子，他没有告诉我。他重伤之后，逃到我那里，把你的事情告诉了我。然后要我杀了这两小子，替你报仇。我听到你还活着，又是激动又是愤怒。就先赶到十万大山找你。”

燕臻在一旁听的心cháo起伏，这个美艳无双的黑衣女子，原来就是传说中的母暴猿。也就是那个六头畜生的老妈。

燕臻眯眼传音道：“老头，若水为什么这么对我。你可知道？！”

古神愣了愣，神色古怪。摇了摇头。

燕臻剑眉深皱。传音道：“不可能啊。没道理她圣化之后就翻脸不认人啊。”

古神咳嗽一声，眼神飘忽，似是有所顾忌。

燕臻心中明了，与他并肩朝一边走去。

黑衣女子冷哼一声，没有跟上。纳兰若水眸光一横，淡淡的扫了眼。又移开目光。

燕臻压低声音，道：“说吧。”

古神嘴唇开阖，传音道：“唉，小子。你何必如此执着。你们两缘分已尽。这是命啊。”

燕臻怒道：“狗屁的命。我们自小长大，我还不了解她吗。即便在生我的气，也不会这么冷淡。到底是什么原因。是不是....”

古神盯着他，笑了笑，道：“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嘛！”

燕臻咬咬牙，道：“该死的！那我该怎么办。怎样才能让她恢复如初。”

纳兰若水觉醒血脉后，前世的记忆，自然也承载了一些。所以心性大变。虽然还是以今生的意识为主导，但是已经不一样......和以前不一样了！再加上对燕臻又恼恨入骨，态度才愈发冷漠。

古神神色露出一抹骄傲。摇头说道：“圣战一族的血脉一旦复苏，就永远也不会停息。没有办法！”

燕臻神色微变，握紧拳头。一字一句道：“若是我拔了她圣翅，换了她圣血。又如何？！”

古神吓了一跳。枯槁似的脸庞扭曲一团，眼眸幽光闪烁。传音地吼道：“臭小子，你别乱来。这样的话，若水她必死无疑。”

必死无疑！

燕臻心猛地一颤，如被冷水当头淋下。失望不甘。低声道：“真的，没有办法了？”

古神点头。忽地又叹了口气。道：“也不是没有。只是....”

“只是什么？”燕臻握住他肩膀，神容激动。

古神沉默一会，道：“一命换一命！”

燕臻皱眉道：“一命换一命？！”

“除非有人愿意输送全身精血。替换掉若水身上的圣战血脉。”

燕臻登时笑道：“这有何难！”他松了口气。只要找个人输血，不就行了吗。

古神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嘿然笑道：“小子，你想的也忒简单了。我圣战一族的血脉，何其霸道。天地间也没几个种族能够媲美的。是西方最高贵的种族之一。不达同等级的血脉，根本不行。再者，精血流光，便立即死亡。谁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就算你强行输送，到时候，血液中含着怨气，又会与若水体内的圣战天使血脉相冲。还是难逃一死。”

顿了顿，又道：“而且还需要铺组上我族传承下来的一道咒语，方能输换精血！”

燕臻说道：“告诉我！”

古神嘿嘿连笑，却是摇头。叹道：“傻小子，你莫非想换自己的血不成吗！？”

燕臻沉默。古神冷笑。

拍了拍他肩头，“缘聚缘散，缘分如水。你强留不住。若水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好好珍惜现在的时光。”

燕臻心里一颤，徒然明白纳兰若水一直不反对自己跟在她身边了。是无声的告别吗......是不是之后就，相望江湖.....

他心徒然一阵疼痛。

“我不会让她回去的。不会的。”他沉声道。

这话，没有压低声音，也没传音。不知道是对古神说，还是对自己说。亦或者，是对她说。

古神道：“你们抗衡天界主神吗。能吗。”

燕臻蓦地捏紧拳头，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嘶吼、咆哮！我要力量。我要力量.....

“轰隆！”

天界闷声大作。雷声震耳，夹杂着澹台圣地欢呼声。澹台璇顺利下凡。

黑衣女子翩然飞身而起，淡淡道：“我去找辰南谈谈。”

古神道：“我们一起。”

两人并肩飞离。

燕臻、纳兰若水默然相对。风声呜咽。燕臻心绪如麻。沉默了好半天，才涩声道：“若水，你是不是当心我受到西方天界主神的伤害，才.....”

纳兰若水打断道：“你想多了。”

燕臻道：“不，我能感觉到。我知道你记起了前世的一些东西，但是我知道，你永远都是我若水。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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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璇衣袂如飞，徐徐降落。圣洁的脸庞，没有丝毫瑕疵。淡淡地扫过澹台圣地众人，道：“梦可儿可在。”

澹台弟子一愣，四下张望。这时才发现，没有了梦可儿的踪迹。

一个女弟子指着西边山峰，高声道：“方才，我还看到梦师姐在那边的山头。一眨眼，就不见人影了。”

澹台璇神色微变，凝神感应了片刻，方圆千里之内，却没有丝毫梦可儿的踪迹。蹙眉忖道：眨眼功夫，应该出不了千里之外。难道是被某些有意之人隐藏起来了？

一念及此，神色微微凝重。点了点头，道：“所有弟子听令，见到梦可儿，叫她来见我。另外，圣地被毁。我已知晓。你们在雪山深处，重开一处圣地。我这几天会滞留人间，帮助你们。”

澹台圣地众人喜形于色，纷纷拜倒欢呼。高呼祖师圣明。澹台有望。

澹台璇翩若惊魂，来到坤德身边，淡淡道：“坤德前辈，你可知道我弟子梦可儿在何处？”

坤德银眸一转，瞥了她一眼，冷漠道：“不知。”

澹台璇笑道：“我知道坤德前辈对我弟子梦可儿有些关注。要是知道她的下落，希望能够告诉我。”

而后，有来到辰南身边，低声道：“辰南，没想到你真的从天界活着下来了。我也放心了。”

辰南道：“澹台璇，你不必感到愧疚。我说过了，我们之间再没有丝毫恩怨。从此两清！”

澹台璇微微一笑，正玉说话，秋波流动，扫到黑衣女子。微微一愣，而后笑道：“袁夫人，千年未见。别来无恙。”

黑衣女子微微颔首。飞至辰南身边。

辰南眉尖一挑，凝神戒备。道：“你是何人？”

黑衣女子笑道：“我是小猿的母亲。西土神魔猿。”

辰南脸色骤变，全身肌肉瞬间紧绷。紫金神龙、龙宝宝尽皆骇然。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