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率三百精兵的司徒玉龙及时赶到战场,急速舞动逆天戟,随后戟挑白日,一招“逆天破命”,罡气直冲云霄,生生将那黄沙巨浪给挑至空中,拦截了下来!
“呼”司徒玉龙长吁一口气,好似刚才这一招也让他吃不太消。
王煜则看傻了,一时间忘了该用什么表情打招呼。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则让王煜瞬间回神、拍手称快。
巴特尔本以为一招绝杀可以了断今日之事,就此好好歇息;却断然没想到敌阵的王牌司徒玉龙如及时雨一般和自己同时甩大招
“啊啊!真是呼真是不痛快!啊啊啊,好想赶快恢复体力再大战三百回合!!”巴特尔愁眉苦脸地抱怨道,浑然没有大敌当前的紧张感。
“哼同为神兵持有者,你对自己就那么有信心?”司徒玉龙兴许是经常使用的缘故,调整气息的水平要高过巴特尔。
巴特尔咧嘴一笑,刚想回辩几句,不料脚底生风,感觉不祥如斯。
“受死吧!”
无影无踪,只知道声音是从头顶传来,却不知剑气从何而来。巴特尔匆忙抬头,却见烈日当空,刺眼无比。紧接着四面八方都传来剑啸,好似自己已被围困在剑阵之中、动弹不得。
这是花诚的绝技,同样改进自其师傅夜焱的“灵犀一剑·无影”,只不过夜焱的无影是无影剑,剑刃无形无影;而他的无影是行踪无影,如同那零落的树叶,如同那漂泊的浮萍,如同那飘散的樱花
无踪无影的剑气渐渐逼近,巴特尔仿佛从四面八方感受到百花的芬芳。那一道道致命的剑气在他看来竟如同纷飞的花瓣一样瑰丽。
然而可怖的是,率先进攻巴特尔的不是那密集的剑气,而是从底部戳穿脚面的两把利刃!
巴特尔吃痛,急忙用恨地锤把利刃敲断,不过就这一小会儿功夫,剑阵来了!
“难得见到二师兄动了如此缜密的心思!先是用士兵那不带剑气的武器钻入地底,将武器就地放置,随后趁巴特尔不注意,腾跃至半空中开始布下天罗地网。这落英缤纷的第二式‘极囚剑’可是连‘天魔’都要避之三分的!不过最后看来,从天而降的那一道剑气才是真正的杀招!”
王煜语速极快,预先判断出花诚的想法;司徒玉龙听了之后也十分振奋,挺枪预战。
“陨落心沉·尘埃落定!”这一式似乎只有花诚学到了手,无论是任天择还是王煜,都没有成功使出过《心剑诀》里的这招终结之技。
无影之剑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单刃巨剑专诸,以其力劈华山之势向巴特尔斩去,巴特尔左右避闪不及,眼看着就要被这一式一刀两断,塞外忽传一声啸
“狂·刀·影!!”
一把真正可以称得上撕裂天地的巨大刀影朝着花诚所在的地方砸下。
“不好!”司徒玉龙情急之下借助腰部之力改刺为拦,逆天戟陡然无视惯性迅速完成姿态切换,一个“神龙摆尾”将那巨大刀影拦住片刻。
就这一个片刻,花诚已然卸去攻势,远遁千里。
片刻过后,刀影斩下,沙漠瞬间结晶,炽烈的刀罡余波未平,炙烤着遍野的黄沙。
好逆天的刀法、好逆天的刀!
在场所有人都是这个想法,只有巴特尔擦了擦汗,太息一声“得救了。”
远处山麓站着一个持刀男子,他孤身一人,却给人一种千军万马皆在阵前的压迫感。他手中的刀,明明是艳阳当空,却依旧漆黑的看不清刀柄和刀身,如同一把包裹在黑烟之中的烧火棍。
“巴特尔,我们本营的兵力倾巢出动,是不是因为你下达的指令?”
“出动?如果是寻得攻破嘉峪关的机会,当然可以。怎么?”
持刀男子啧了一声,“你下达的‘待命’简直毫无军纪可言,他们都被那女将借着金格镇的地形,在巷道战中坑杀了万万没想到所有的百姓都是乔装打扮的军士,呵呵,三万人啊这笔账你要是不会算,大汗自会算清,快撤军吧!多留无用!”
“呼”巴特尔浓眉紧皱,似是不理解也不甘心,最终,痛苦带来的理智胜过了过激的感情,他下令道:“撤退!!”
大军撤离此地,并没有人防备着身后,仅留那一位刀客,而那位刀客也什么都不做,就是站在山麓远眺。
“阁下是狂刀寨的?”司徒玉龙仿佛看出了端倪。
刀客不置可否,反倒问向气喘吁吁的花诚:“你是谁的徒弟?你刚才那一招,我好像见到过一次。”
“夜”忽然,花诚感受到了王煜的眼神,与之对视一眼后改口道:“天魔门下!”
“夜天魔?呵呵,怪不得!天蝎教残党啊罢了,我奉劝你们以后不要干预元蒙和你们朝廷的战事,没有神兵,一切都是妄谈。至于金格镇,我不知道是你们哪个人想出的智略,但我不得不佩服执行者的杀伐果断,居然还是个女将。对了,替我转告那个想出这一损招的家伙,告诉他,我元蒙也有军师,让他不要太猖狂了。”
说罢,他便消失在山阴处。
而司徒玉龙则听得云里雾里。
待王煜将事件的始末告知司徒玉龙后,他才了然,“任天择东方凛呵,这世界真是奇妙。夜焱吗有机会的话,真想当面拜谢呢。另外总感觉‘夜焱’这个名字,听起来好耳熟,是我的错觉吗?”
归军途中,司徒玉龙苦苦思索依旧得不到答案,只待是回到嘉峪关整顿军备后再作答谢。
然而当天晚上,王煜和花诚便趁着夜色踏上回洞庭的归程
※※
回到四天前,夜焱景陌一行还在长江下游逆流而上。舟楫摇摇晃晃,船家一直是夜焱。一杆长长的竹桨一捅到底,撑起小舟回家的梦想。
入了夜,景陌依旧精神亢奋,索性来到船尾找夜焱谈心。
“这么晚,还不睡?你精神可真好!”夜焱半带些责怪半带些宠溺地说道。
景陌双手环扣在脑后,像一个假小子似的不顾形象地回了一句:“我可是夜行党!说我是夜猫子也行吧,平日里这时候睡不着是正常,不过今天确实有心事。”
“哦?!”夜焱用力一撑,随后将长长的竹竿拔起,似欲稍作歇息,“说说看。”
“你知道‘江湖季报’吗?”
“嗯,知道。”
景陌舔了舔上嘴唇,斟酌了一下用语,“那你在这东西刚出来的时候觉得奇怪吗?”
“还好吧,我呵呵我的经历有些传奇,或者说,有些古怪。这些东西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要说怪,我倒觉得你大师兄摆弄的那些机关人偶最奇怪,哈哈。”夜焱打着趣儿。
景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想到夜焱的“舅舅”是创造出血族的那个男人,也就释然了。
“不过,这种报纸,在西啊不,在你以前的经历中应该还是首次出现吧?”
夜焱深深地看了一眼景陌,肯定道:“是的,没错。”
“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
“从我‘醒来’之后,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