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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顾炎怎么也没想到他一个倍受吹捧的兽人战士,多少非兽人心中的金龟婿,从这个时候起已经悲剧了。安然此举绝了他所有的桃花,尼玛这头还在和唐家的议亲,那头小兽人崽子都五六岁了。这德行,哪家的非兽人敢嫁?
唔,说起来敢嫁的也不是没有。可那些个非兽人多多少少都有些问题,顾炎也不敢娶。
顾炎若是能预料到他悲惨的未来,他绝对不会乖乖配合安然,这时候他看到的只有眼前的利益。只一想到他爹亲自护送抬了这么多宝贝去唐家,他的心肝就一抽一抽的疼,安然都说能帮他把东西弄回来了。不就是演戏么,不就是骗骗他亲爹么,被揭穿了最惨不过挨揍,从小到大,他挨过的揍实在太多,皮已经厚了。
顾炎直接不看他爹,将头扭过来扑进安然怀里。
他纠结别扭的小模样被顾阿爹看在眼里,那个心疼,非兽人自己带着小崽子养这么大,还养得这样好,怎么看怎么像他们家顾炎。爹两个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顾阿爹是带过小崽子的,知道里面的艰难。若是非兽人还好,将食物照顾精细些就罢了,直到六岁会同意组织测试赌石之能,那以后才会接触到赌石方面的东西,养个非兽人崽子是需不着费多少心的。
兽人崽子就不同了,出生的时候虽然是人形,满一个月就会变作兽形,从这时候起到三岁之前要一只教他各类野兽本能,小兽人崽子多半很活跃,若不好好盯着能给你惹出一堆麻烦事来,三岁以后小崽子又要学习在兽形和人形之间自由切换,大家族里一般都有专门负责教导小兽人崽子的高阶兽人,这时候会在本能之外教他们一些战斗技巧。
这只是启蒙教育而已。
顾阿爹只一想到顾炎小时候的泼皮样,他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给顾炎生下小崽子的非兽人。这时候却容不得他逃避了,安然这么抱着,谁也不知道他怀里这个到底是非兽人还是兽人崽子。
“媳妇儿诶,你莫要怕,爹给你做主,回头坚决不让顾炎那狗崽子进顾家的大门,我要让他爸狠狠地教训他。”顾阿爹原本是很疼顾炎的,小包子一出现,顾炎就浮云了。
立场要坚定,队伍要站好。
看看小包子现在就不太待见他们,恐怕日子过得很不好。顾阿爹把这些错误都算到了顾炎头上,那个恨呐,这崽子就是没教好,胆也忒大了点,这种不负责任的事他也干得出来
“他媳妇啊……”顾阿爹啊完就没了后文,安然一直等,就见对方各种不好意思,他算是动了,这是要安然主动接话。
长者赐,不可辞。
长者问话,自然也要乖乖答应。
“顾阿爹您说。”安然想了半天,让他叫爹他叫不出来,这么还是可以的。
顾阿爹对安然没直接叫他爹多少有些膈应,仔细想想这也怨不得谁,还是顾炎那狗崽子整出来的事,这非兽人瘦瘦弱弱的,怀里的小崽子倒是养得好,白白净净比贵族家的崽子还好。一看就知道这非兽人吃了不少苦,兽人不养崽子,将这些活计都丢给非兽人,这算什么事?顾阿爹也不敢偏帮顾炎,只能说:“看看,吃了不少苦吧跟我回帝都去,家里有人给你撑腰。”
慷慨激昂的批判了顾炎,顾阿爹才想起他本来要说的事。
“这是兽人崽子?”
顾阿爹压根没抱希望到顾炎这一代能生出非兽人来,顾家这一脉实在是太强大了,人丁倒是兴盛,可一牵出来清一色的兽人崽子,非兽人在顾家就是珍惜物,上下都要宠着的。
果然,顾阿爹问完之后,就看到安然点了点头。
安然是不怕给他们看兽形的,这一回去啸月之森顾炎从里到外变化太大了,他爹来了又怎么样?虽然顾炎是他生的,现在这模样,顾阿爹一定认不出他来。安然将顾炎小包子放在地上,拍拍他的脑门子,道:“来朝朝,给曾阿爹看看你兽形什么样。”
顾炎已经不敢想未来会怎么样了。他算是帮着安然把他爹忽悠够了,说来也奇怪,他爹一贯精明,这回怎么就这么轻易的听信了安然的说辞,半点质疑也没有。
几句话的功夫,阿爹就成曾阿爹了。这是什么世道?
已经走到这一步,不该忽悠也忽悠了,顾炎深知他爹的品性,就算这时候坦白从宽也不能改变他悲剧命运,还不如犟着脖子一条路走到黑,安然说能帮他把东西弄回来他就只能相信,能把羲和石拿回来保不准还能将功折罪。
顾炎压根不敢去想他爹的凶残手段,他听话的变回了兽形。
给力有木有萌死个人有木有
不过一眨眼的时间,白嫩嫩的小包子就变成了半大的变异风速狗。
金瞳金尾,雪白的皮毛,爪生四簇金色的烈焰流云,若不是看过小崽子的人形,顾阿爹绝不相信这家伙是他家顾炎的种,顾炎那山寨货怎么能生出这样的高级货?
顾家传承上百年,一直就是灰溜溜的,风速狗就这模样。到小崽子这里竟然变了,变异成这样,这瘦瘦弱弱的非兽人还有什么惊人的身世不成?
安然对这里面的门道不太了解,顾炎现在这样也不能站出来解释,重任就落到了秦慕言身上。安然只看到顾阿爹蹙眉在想什么,秉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他一派坦然的站着,一点愧疚或者心虚的表现也没有。
要演戏自然要逼真,安然不了解风俗,他们这些兽人大陆的土著民还能不了解?
秦慕言想了想,走上前两步对顾阿爹打了个招呼,“阁下”
“噢?你是秦家的兽人崽子?”
秦慕言点头说是。
“你认识顾炎媳妇儿?”
等的就是这个,秦慕言说起瞎话来眼也不眨,他道:“我认识安然他哥哥,是安祈拜托我暂时照看他。”
原来是这样,顾阿爹还在打量这长脱了形的狗崽子,怎么也想不出这非兽人是有多强大的血脉才能让他变异成这样。“唔,秦家的崽子,你知道顾炎媳妇儿他家是什么血脉?”
“赤金比蒙”
赤金比蒙?顾阿爹想到了一切可能,只是没想到这个,赤金比蒙和地龙一样,属于隐世家族,他们极少在大陆上活动。虽然是这样,赤金比蒙比起地龙还要神秘许多,他们只知道赤金比蒙一脉人丁十分稀少,整个族群都异常团结。
兽人大陆上残存的赤金比蒙只剩一脉——安德烈家族。
顾阿爹早年也曾听说图雷?安德烈在大陆活动的事迹,听说他从遗弃之地抢了一个非兽人当伴侣,生了两只崽子,一个兽人,一个非兽人。难道顾炎这个养在外面的媳妇儿就是图雷?安德烈的种。
可能吗?
虽然图雷?安德烈已经很久没在大陆上活动,甚至有传言说他已经陨落了,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这样的说辞。兽人大陆还有能让图雷?安德烈陨落的人?
这非兽人瘦瘦弱弱一看就生活得不好,没想到……
顾阿爹咽了咽口水,既然是安德烈家的人,他就一定要给个交代了,唐家在望月城算是一霸,这样的底蕴连挑衅安德烈家族的资格都没有。此时此刻,顾阿爹对顾炎的怨念又增加了一层,尼玛惹谁不好惹上安德烈家的崽子。顾阿爹甚至已经想到这事若处理不好顾家就要大祸临头了。
“顾炎媳妇儿啊,你也不早说你是安德烈家的,我说这小崽子长得这样好,原来有赤金比蒙的高贵血脉。”这姿态已经放得很低了,一切都是为了顾家。
顾炎的心里有万头草泥马在咆哮。
爹啊,亲爹啊我是你亲儿子,咱老顾家同赤金比蒙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您能不能别说是风就是雨?这变异那是天地异火烧出来的喂小狗崽子眼泪汪汪的看着顾阿爹,他心里憋了一肚子话说不出来。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事情已经闹大了,保不准唐家的也得到了消息,这时候解释清楚了安然还能好胳膊好腿儿活着离开望月城?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现在有安德烈这个强大的姓氏以及顾家的声威压着,唐家不敢轻举妄动,若是这时候说“阿爹,这是个误会,我是您儿子,我是在龙鲤潭泡得缩了水。”这样说,不仅他本尊,这一队人恐怕都要被他爹迁怒。
为今之计,只能硬着头皮往后拖,拿回顾家的宝贝安全离开望月城才是正理。
顾炎在想什么,安然猜也能猜到。顾炎觉得顶破天的大事,他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安然只想着怎么能让唐家的颜面扫地,最好狠狠地吐一口血。NND不弄死他们他就不是安然。
自从接手了这具身体,他不知被原主的记忆憋屈得默默的流过多少血泪。都是爹生的爸养的,这家伙怎么就能卑微到尘埃里放任唐家那些畜生把他作践成这样?
在死去的那家伙眼里,非兽人就应该无条件支持自己的兽人伴侣,这就是爱
爱你妹啊爱
唐墨要是爱你他能干出这么猪狗不如的事来?
虽然秦慕言也说过他是赤金比蒙一脉。安然觉得,姓氏还是不能乱的。“顾阿爹,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姓安,叫安然,我哥哥叫安祈,我阿爸叫安烈。你说的安德烈家同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安然觉得这是必要的解释,听在别人耳朵里越发坐实了他的身份。
都是赤金比蒙,一个安烈,一个安德烈。
欲盖弥彰有木有
顾阿爹倒没有怀疑安然忽悠他,最大的可能是安然他爸压根就没同他说起过这个,他根本就不知道。兽人大陆的赤金比蒙只有一脉,虽然久不外出活动,安德烈家族余威尚在。
莫说小小一个暴发户唐家,顾家这样有深厚底蕴的在他们面前也没什么底气。
“我了解,我了解。”
这语气,这声调,这****的表情,一看就想歪了。
安然欲哭无泪,左右他已经解释过了,不是我军无能,是敌人太顽固
在顾阿爹与安然交流感情的时候,顾青和走到顾炎小包子跟前蹲了下来。顾青和是顾炎的小叔叔,辈分上是这样没错,两人的实际年龄相差真不大。他们是一起钻狗洞掏鸟蛋闯祸过来的,顾青和是军师,顾炎就是大头兵,坏事是两人一起干的,被抓的却总是顾炎。
脑子长开了能想事之后,顾炎对顾青和总有一种深深地怨念。
换了你被坑了好几年你也怨念。
顾青和往顾炎跟前一蹲,顾炎金色的眼就瞪得溜圆,里面是腾腾的火焰。顾青和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个小家伙,他一个大人当然不能与小孩子置气,顾青和笑眯眯的拍拍小狗崽子的头,昧着良心夸奖道:“小家伙真活泼,可像顾炎小时候。”
这是夸奖吗?
顾炎小时候不就是被你忽悠的二货
顾炎小包子怒了,眼瞧着顾青和要收回手,张嘴一口就咬到他的手掌上。这一口绝对不是做样子的,里面饱含着顾炎这些年来浓浓的怨气,就跟PK场上干架一样,往死里下的嘴。
“嗷”顾青和被咬得一声惨叫。他也不敢把小家伙丢出去,人家还没说要认祖归宗,你敢家法伺候?伺候完他爹还不带着人直接跑了。
这边的情况太惨烈,顾阿爹和安然也注意到了,这种时候顾阿爹是不好出面的,安然很上道,他阴沉着脸几步走了过去,逮着狗崽子的前爪使劲往他屁股上狠狠地拍了好几下。“老子是怎么教你的,啊,让你别乱咬东西,脏东西吃进嘴里小心拉肚子”
亲,你这不是来救驾的,你是来给顾青和添堵的吧。
脏东西……东西……西……
顾炎松口了,顾青和一张脸直接成了大便色。
好吧,只是这样的程度顾阿爹还承受得住,最让人不能忍受的是,安然在大发神威之后忽然意识到有别人在场,他表现得太凶悍了有木有。
偷偷往小狗崽身上踹了一脚,安然压低声音道:“丫就知道给我丢脸,我让你见着你那负心汉阿爸再下嘴,你也不能见谁都是爸啊”围观群众早把耳朵竖起来了,就想挖出点内幕。不能怪安然分贝太高,怪只怪你点燃了群众的八卦之魂。
这时候,唐家的终于得到了消息姗姗来迟了。
这样的非正式场合,能主事的当然不能来,架子得端着。唐江和他的非兽人伴侣在城主府各种暴躁各种大发雷霆。这事还真不能怨他,虽然他本人也无耻无下限。毕竟望月城主的身份在那里,坑了安然这样无依无靠的非兽人还好说,和顾家开战后果绝对区区一个唐家能够承担的。
这就是暴发户和豪门世家的区别。
聘礼事件并不是唐江整出来的,闹这一出的是唐曲。
他不甘心
顾炎当众退婚的事唐曲压根就没告诉别人,唐墨隐约听到了点风声,后来在拍卖行遇到安然的时候还想给唐曲出口气,结果打了自己的脸。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唐墨忙着讨好白瞳,也忘记了唐曲这事。这一回要聘礼是唐曲同唐江说他与顾炎感情深厚好事近了,让唐江问顾家的意思,传话这种事,转一次口变一个样,唐江派人去说就变成了小两口已经看好日子了,问聘礼什么时候抬过门。
好家伙,这可不得了。日子都看好了,顾家那些个老头子早就盼着顾炎把媳妇儿带回来,拖了这么久终于要办喜事了,当然不能拖沓。聘礼是早就准备好的,顾阿爹自己又添了一份礼,为了表示顾家的诚意,顾阿爹同顾炎的小叔叔顾青和亲自将聘礼送进了唐家。
唐曲本来只是想让唐江向顾家施压,早点把这事定下来,他要真被顾炎退了婚以后还嫁的出去?顾阿爹抬着聘礼过来的时候,他还激动了一把,得知事情真相之后,唐曲悲剧了。这下该如何是好?
聘礼已经收了,难道要告诉顾家的这是个误会?
莫说他,唐家也丢不起这个人。
这样瞒着也不是个办法,等到顾家的自己发现了,还不同他们开战?这婚事恐怕也办不成。顾阿爹问了好几次顾炎在哪里,唐曲没想好对策,只能忽悠过去。
眼瞧着就要瞒不过去了,唐曲正准备同唐江坦白,这下可好,赌石街爆出这样的事,作为城主的唐江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唐江虽然对外人各种无耻,他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还不都是为了家里这一对崽子。
兽人崽子唐墨,非兽人崽子唐曲。
唐江当然不能把这事告诉唐曲,他怕唐曲想不开。唐家虽然不如顾家,也不能任人这样糟蹋,这是在他的地盘山扇他的脸。这口气要是能忍下来,他这望月城城主就白做了。唐江安排了几个非兽人去唐曲的房里同他说话解闷,当然,做这样的安排是为了稳住唐曲。
按照唐曲自己的说法,他同顾炎正处于热恋之中,如胶似漆啊。知道这事一准伤心。
就是这样的安排,造成了唐家后来的悲剧。
命中注定的事,躲也躲不过。
行动之前,唐江是仔细想过的,他先派了些族里的小辈去赌石街闹一场,小辈们干了什么事,就算再严重,一句不懂事就能打发了,最多道个歉。
他总要逼顾家主事的亲自来城主府说事。
且说,派去闹事的也是有立场的,他们是替唐曲鸣不平。唐家的人怎么能让外面那些个不要脸的货欺负了?他们家唐曲同顾炎是正正紧紧说亲的,族里面长辈都认可的事。顾家要是敢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兽人崽子撂唐家的面子。
就算底蕴不足,这一回也势必要开战了。顾家的势力远在帝都,在望月城的地盘上,顾家人来了就别想轻易回去。
唐江想得很好,他甚至想到了那不要脸的狐媚子跪下来求他们原谅的模样。独独没想到,顾炎同唐曲的事本来就吹了,聘礼事件就是唐曲自己捣鼓出来的,他更没想到,那个传说中的狐媚子竟然会是安然。
唐家的队伍浩浩荡荡的朝着赌石街去了。唐墨带的队,他是唐曲的亲弟弟,自然最有资格。
“哪个不要脸的狐媚子在这里闹事?”唐墨那个嚣张,一出场,先声夺人。
若是从前的安然,眼珠子怕都黏他身上去了。可惜了,这不是从前,安然鸟也不鸟他,凑在顾炎耳边极其小声的说:“还不快变回去,正主来了。”
哦哦,顾炎当然懂,他俩他爹都忽悠了,还怕一个唐墨?抖抖身上雪白的毛,顾炎变回白嫩嫩的包子样,他转身叉腰伸手指着唐墨,霍的爆出一句国骂:“我艹你爹啊,敢和小爷强阿爸,丫活到头了。”这些日子,顾炎跟着安然看得多了,在这方面尽得真传,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来打得对方翻不起身。在气势上压倒了唐墨之后,顾炎小包子胖手一挥,一串火球朝着唐家的队伍就拍了过去。
不要误会,顾炎是不会什么火球术的。
发威的是寄居在他体内契约空间里的大妖兽冥火。
顾炎在接受了狮王传承之后,位阶上虽然没什么变化,在控制力度以及操控契约妖兽方面的能力大为提高。原本办不到的事这会儿也是小意思。
无耻太无耻了
唐墨一直以为,主动权是掌握在他这一方的,对方应该跪着求他各种忏悔,没想到遇上个这么霸道的,一上来就开骂,骂完直接动手,一点缓冲的机会都不给。
尼玛最惊悚的是呛声的不是那狐媚子非兽人,是那来历不明的小崽子。
艹
这算什么?当着所有人的面在他唐家的地盘上被人打了脸
唐墨要是能忍下这口气,他就不是唐墨,他是乌龟。
“小咋种,没家教”
这回用不着顾炎,安然就动怒了,家教?这货还敢说家教?
“唐墨阁下我们好久不见了”安然难得没爆粗口,破口大骂那是对亲近人才做得出的行为,对着这些个捂不热的白眼狼就要笑,你笑得越开心,他看得越难受。
弄不死你我膈应死你。
“说起来我们也是老朋友了,唐墨阁下身价真不低,包*你三年可不是掏空了我的老底。怎么你看不上我,看上我家崽子了?这可不行,我家朝朝还小,我这当爹的就算穷得卖血也不能让他学您骗人感情卖肉不是,再说了,您也是兽人崽子,找个非兽人传宗接代才是正理,搞基不好”谈笑间,唐墨的脸黑了。
他们谁都没想到,当事人之一竟然是安然。
从前他们各种败坏安然的名声,也不过是揪着他没赌石天分说事,望月城里那些跟风的都是给唐家面子,没把这丑事捅破,唐墨就是吃定了安然不会深渊诉苦才能大着胆子干出这样损阴德的事来。
死了那个安然的确不会拿这事到处说。现在这个可不是好欺负的,面子是什么?能吃吗?不能就别拿来说事。
安然本来已经暂时放过唐家的了,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没想到啊,冤家路窄。安然笑得那叫一个和煦。唐墨整张脸都绿了,憋了半天愣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还能说什么?安然这话说得是难听,可就是事实,唐墨就算再无耻,死不认账颠倒黑白的事也不能做得坦然。
趁着唐家人黑脸噎得说不出话的时候,安然又发作了:“敢污蔑我老安家的人,尼玛自己家教不好还敢问老子怎么教的崽子,我们顾炎说了,交流日的时候他就同唐曲说清楚一刀两断了,这事还有君浅西阁下做见证,丫乘着顾炎不在想当狐媚子和我抢人,你以为忽悠着让长辈出面这事就能拍板?也不看看老子是谁”安然一拍大腿,声音响亮的问:“唐家的,大声告诉我,你们要脸吗?”
“你……”唐墨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
安然再次正中红心,交流日那日的事,别人不知道,唐墨多少听说过的。顾炎的确说过那样的话,当时也的确有君浅西在场。
唐墨头一次觉得,安然生来就是和他作对的,他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这么憋屈。
“你以为君浅西阁下不在你就敢信口胡说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敢乱说话,我割了你的舌头”唐墨知道这事,唐家其他人可不知道,安然话一放出来,呛声的就来了。
安然将这些事抖出来只是想引出顾家那两位的疑虑之心,他们显然是被蒙在鼓里了,唐家的还真敢,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还敢出来露脸。安然倒是悠闲,这样的阵仗玩游戏的时候他见得多了,完全是小意思,顾炎就怒了,越说他越怒
士可忍孰不可忍。
唐家那个还没吼完,顾炎又是一长串火球拍过去。那人以为这不过是虚张声势,这么小的崽子能有多强的武力?
他失算了
出手的不是顾炎,是冥火。刚才那一串是吓他们,故意拍歪了的,这回顾炎是真下了狠心了。这些畜生,留着也是浪费食物,不如烧死了干净。血莲焰心是什么,那是天地异火榜上排前几位点得出名字的,唐墨带来的不过是些黄阶的小辈,怎么能抵得住?
这一下险些就要了人家的小命。
唐墨气得浑身发抖,他们谁都没想到这么小的兽人崽子竟然能有这么强的战斗力,他难道从他爹的肚子里面就开始修炼了吗?还是他身体里住了个怪兽?唐墨想问安然要说法,还没出声,安然就颇为惋惜的说:“都是我不好,我这人最瞧不起那些颠倒黑白坏人名声的货,我们朝朝受我的影响看见那些个不要脸的东西就控制不住。小崽子也不知道控制力道,烧死一两个我这当爹的也只能说对不起了。”
安然嘴里说着这样的话,脸上却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不枉他言传身教这么久,顾炎这货还是有潜力的,能成事
唐家的还想说什么,人群再次让开了一条道,从外围缓慢的走进来一个出乎意料的人。顾炎小包子一看到他就星星眼了,安然抖了抖,唐墨心里泛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君浅西怎么来了?他来做什么?
当然是吸收完翡翠能量在安然那破房子里待着无聊了准备去猎杀者公会瞧瞧。望月城那几大公会都在赌石街附近,从贫民窟过去都要打赌石街过,君浅西知道安然同顾炎出去了,虽然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他已经很多天没感觉有人在房子里活动了。谁知道,刚走到赌石街就遇上这么有趣的事。
君浅西躲在人家房顶上听了半天热闹,他看到安然,也看到他怀里的小包子了。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安然和顾炎以前压根不认识,就着十来天的交情能生出这么大的兽人崽子?
这崽子和顾炎这么像,君浅西动脑子一想就明白了。怕是顾炎动了什么该动的东西,这是副作用,这小包子就是顾炎本尊。想通了这一点,君浅西心情一下就好了,待听到安然与人呛声,说有君浅西阁下作证的时候,他就从房顶上摸了下来。
君浅西的登场对顾炎是惊喜,对安然绝对是惊吓。
出去这么久他也想明白了一些问题,君浅西那气场实在太强大,虽然长得其貌不扬的,安然总是不自觉地就被他牵着走。
这样不好,很不好。可又很难控制。
有些人就是有一种魅力,能让所有人都听他的,不自觉地按照他的意志做事,安然是猥琐动世人,君浅西那是真有人格魅力的。
“阁下”君浅西慢悠悠的走过来,周围一片寂静,他直接走到安然身边站定,向顾阿爹打了个招呼。等到顾阿爹回应之后,他才向其他人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唐家的人,说:“顾炎宣布与唐曲解除婚约的时候我的确在场,顾炎也说了让我做个见证,关于这一点,我可以向兽神阿瑟斯起誓。”
若只是这么一说,还不严重。
一个天阶兽人已经放下尊严向兽神阿瑟斯起誓了,兽之契约一旦生成,那是有绝对效力了,君浅西周围闪过一道光圈,什么也没发生。
规则并没有制裁他。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顾炎同唐曲的确解除了婚约,顾家的人被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