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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
各色男女老少行走在喧闹的摊贩吆喝声中。
一辆马车缓慢的行驶在街道上,虽然马匹不壮,车身也朴素低调,但在这人来人往的闹市街中,这辆马车还是成了别人关注的焦点。
马车内,白心染透过小小的车窗,看着外面徐徐而过的景物和人影。
一转眼,她在这个陌生的国度度过了两年之久。
看着女人安安静静的样子,偃墨予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好像不盯紧点下一刻她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他光芒强烈的视线,让白心染想无视都不行。
敛回思绪,侧目看着那臭臭的俊脸、就跟掉进了粪坑似地男人,她忍不住‘哧’的笑出声。
“怎么了?”
见自己终于得到她的正视,偃墨予倾身将她捞到自己腿上,黑眸幽深无底,薄唇溢出的话低沉且带着几分抱怨。
“你心中没有我。”
难得今日两人一同出行,这女人居然一直都无视他的存在。外面的人难道有他好看?
“”男人像是抓到她爬墙一样的表情,让白心染嘴角抽了抽。抬头,眯了眯眼,咧出一个笑容,“亲爱的,我怎么就得罪你了?给我安这种莫须有的罪名。”
一句‘亲爱的’,让偃墨予缓和了神色。
低头抵着她的额头:“都不见你买什么东西,就知道看外面那些人,难道他们比为夫更能入你的眼?”
“?!”白心染黑线。
两手捧着他冷峭的两颊,一边恶作剧的搓揉着,她一边佯装咬牙切齿:“你可真够无聊的,是你说要带我出来的,难道我多看几眼还不行?天天都对着你看,再美也有腻味的时候。”
闻言,偃墨予突然黑脸。
翻身将她压在座榻上,强健结实的上半身重重的压着她,使她没法动弹,黑眸里泛着阴测测的冷光,直瞪进她的双眼之中。
“把你刚说的话再说一次试试?”
该死的,这才新婚一个月,她居然说腻味了!
瞧着他骤变的脸,白心染好气又好笑的瞪她:“人家不过开个玩笑嘛,至于生气吗?大不了我认错总行了吧?”
“不够诚心。”男人脸色依旧黑冷黑冷的。
“那你想怎么样嘛?”挑逗似的在他胸口打着圈圈,眼角含笑的看着上方那小气的男人。“这里是大街上,就算我要主动献身,你也不可能要吧?”
“我让殷杜返回府去。”
白心染顿时将他嘴巴捂住,低声斥道:“你少一天折腾我不行啊?还说要为我花银子,我可是一两银子也没花,你就要回去了,你就是这么对我好的?说你小气你还不承认!”
偃墨予哭笑不得。“?!”
明明是她嫌弃他在先,现在居然反过来说他不是。
她还能再无理一些么?
似乎不想跟她废话,似乎很看不惯她那张红艳艳的小嘴,压着她身体,偃墨予突然攫住她红唇,大舌更是长驱直入,霸道的搅和着她檀口,弄得白心染忍不住嘤嘤嗯嗯起来。
隔着一张帘子
听着马车内的动静,殷杜耳根莫名的发烫泛红,就连视线都别扭起来,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就回头去看了。
自从爷成亲以后,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听爷的床戏
爷好歹该顾及一下场合啊,要真忍不住,那还出府做何啊?不如一直在房里滚被窝算了,这出来后又不正经的逛街,简直就是故意折腾他这个车夫!
而且还让他跟一个女人同时一起听床戏
尴尬的视线往身侧撇了一眼,殷杜险些从马车上摔下去。
看着血影目不斜视,脸不红、气不喘,犹如一蹲石像般,殷杜彻底不淡定了。
这还是女人吗?
听爷的床戏,她居然还能如此镇定、如此认真?!
反观他这个大男人,都想找道地缝钻进去了。
而正在这时,前面不知道做什么,过路的人纷纷将一处摊点给包围了起来,刚好挡住了他们马车的去路。
不得已,殷杜只好勒马停下
“爷,前方没路了。”红着耳朵,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朝马车内喊话,怕里面的人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他还故意拔高了嗓门。
马车突然停下,车里暧昧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某爷偷了香,这时候心情还算不错。
白心染都懒得跟他说话了,这不要脸的,心眼越来越小了,连一句玩笑都开不起。
因为人群堵塞,马车无法前行,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两主两仆只好选择下马车。
殷杜去找地方停放马车,血影则是跟在夫妻俩身后,自觉的保持着一段距离,既不打扰两人的兴致,也可以将四周的动静都收入眼中。
白心染走在偃墨予身侧,时不时的东张西望,搜寻着街边感兴趣的东西。
两人似乎都没有目的,只是很随性的走着、看着。
今日出门,两人穿着打扮都极为低调,走在人群里,偃墨予除了身量高拔,气质难挡外,倒也还算平民化,而矮小的白心染压根就吸引不了别人的视线。
面上,两人都把目光落在了别处,但并靠的手臂下,因为广袖的遮挡,男人肆无忌惮的将女人的小手紧握在手心中,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一路走一路都在把玩着女人的小手,从手掌到指关节再到指甲盖。
白心染开始还没怎么在意,任由他牵着,但渐渐的,就有些恶寒受不了了。
不要脸的,在大街上都在向她**!
抬头斜睨了一眼那冷峭的侧脸,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眼眸一转,她反手将他大掌握住,学着他方才的样子调戏起他的大手来。
“?!”偃墨予顿下脚步,愉悦的目光有些火热的看向身侧的女人。
薄唇勾勒,他嘴角扬着笑,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两人就这么你‘调戏’我,我‘调戏’你的走到了一家新开张的酒楼前。
偃墨予原本想带着她进去的,但白心染突然将他拉住。
“还是找个人少的地方吧。”新店开张,一看门前进进出出的人就知道生意很火爆。偏偏,她这人不大喜欢热闹。
偃墨予点了点头,带着她拐了一个弯去了另一家酒楼。
两个人要了一间二楼的雅房。
隔着一张矮桌面对面的坐在绣垫上。
四目相望,白心染心里莫名的荡起了一层涟漪。
此情此景,他们就如同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出来约会、吃饭、逛街、购物。说不开心,那是假的。
上辈子没尝试过恋爱的滋味,没想到再活一世,居然在结婚后才享受到什么是恋爱。
“笑什么?”看着她突然而来笑容,自然、纯美,没有一丝杂质,无疑她是发自内心的欢喜,偃墨予眸光轻闪,随着她嘴角迷人的笑意也同样勾起了唇角。
“没什么。”
她不奢求这次约会会有多浪漫,其实这样温馨的感觉就已经足够了,至少她觉得自己是知足的、开心的。
偃墨予将一道精致的菜肴推到她身前,“尝尝这些是否合你的胃口,若是不喜欢,我再让人送其他的进来。”
白心染不挑食,就着他推过来的一盘菜执起筷子夹了一块肉片,没有往自己嘴里送,而是伸长了手臂送到对面。
偃墨予先是愣了愣,随即张口含住,墨黑的眼眸中瞬间多了一抹别样的色泽,看着对面的女人,不仅笑意温柔,而且还多了一丝满足。
比起他优雅的吃相,白心染可就没这么讲究了。
难得出来吃顿饭,她自然是要吃够才行。
看着她大口剁食,偃墨予也没制止,由着她去,而他没怎么动筷,整个注意力和目光都放在了她的身上,仿佛看着她吃东西自己就能够填饱肚子似的。
就在白心染吃的津津有味、特起劲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殷杜的声音
“小的殷杜见过奉德王。”
“承王可是在里面?”一道磁性的嗓音传来,隐隐的带着一丝傲气。
“是。我们王爷正同王妃在里面用食。”殷杜如实回道。
男人没有再出声,只是很快的,门内就多了一抹高大的身影,华丽的服饰、矜贵的气质,从头到脚,就连脚上的长靴都镶金嵌玉。
在白心染看来,这就是一骚包的土豪!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似地。
没有好感,她顿时停下吃东西的动作,默默的起身绕过矮桌,走到偃墨予身侧坐了下去。
看着她的动作,让刚进来的夏礼珣嘴角一抽。这女人是把他当妖魔鬼怪了?
“本王路经此地正欲在此歇息片刻,没想到承王也在此,可真是巧了。希望本王没有打扰到承王和承王妃的雅兴才是。”
对于这不请自来的人,偃墨予也没表现出有任何反感,反而朝夏礼珣抬了抬下颚,客气的说道:“都说想请不如偶遇,若是奉德王不嫌我们夫妻俩碍眼,不如坐下一同进食?”
白心染规规矩矩的坐在偃墨予身侧,虽说她没开口说一句话,但心里却是把某个电灯泡给咒骂了好几遍。
夏礼珣也没多客气,走到桌边撩开袍角在软垫上坐了下来。
而这时,有小厮进来,手中还端着食盘,食盘里没有饭菜,只有一壶酒、两只杯子。
将酒壶和酒杯取出来放在矮桌上,小厮恭敬的退了出去。
看着这样的情景,白心染诧异了一瞬,很快就明白过来了。
想必这位土豪王爷是有备而来吧?
“今日难得与承王偶遇,本王可得敬承王一杯。”夏礼珣收敛了几分傲气,淡笑的说着话,并将两只空杯斟上了酒。
“奉德王客气了。”偃墨予一如平常冷漠内敛的摸样,没有推拒,而是爽快的执起夏礼珣推到身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一杯下肚,他面色如常,让人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倒是夏礼珣,今日像是唠神附体一般,一边为两人再次斟满酒,一边轻笑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承王居然还能有雅兴陪同承王妃出外游玩,如此从容不惊,本王真是佩服。来,这一杯算是本王敬二位,祝你们玩得尽兴。”
闻言,偃墨予依旧神情淡漠如水。
但白心染就有些听不下去了。
这厮是故意跑来看她男人笑话的?而且她怎么听都感觉到对方是在幸灾乐祸般,特别是最后一句话,祝福的味道她没听出来,诅咒的意味倒是很强烈。
不由的,白心染冷下了脸。对一个曾经占过她便宜的男人,她除了想拿鞋拔子甩他脸上以外,真的再没有其他想法。
察觉到她的反应,偃墨予面不改色,但私下却将她小手裹在了自己手中,如平日逗弄她一样,轻柔的捏着她的指关节。
第二杯酒偃墨予依旧喝下去了。只不过比起方才,他眸色略深。
“我如今是非在身,奉德王还能如此这般同我亲近,真让我甚感欣慰。这第三杯,不如就由我敬奉德王?”
执起酒壶,将两杯斟满,偃墨予目光深邃的看着右侧一身华丽矜贵的男人。
“哈哈哈~”莫名的,夏礼珣仰头朗声笑了起来。
这犹如神经病似的笑声让白心染更是反感。
“承王不但荣辱不惊,且行事大气、从容,本王由心佩服这杯酒本王喝了。”夏礼珣也没客气,仰头将酒倒入口中。
酒过三巡,夏礼珣似乎更随意了一些。当着白心染的面,居然一点都不避讳的谈起了正事。
“太子兄此次遭遇行刺,父皇竟然只听他一面之词就怀疑你,这让本王实感意外。可惜本王不受皇宠,否则本王定会在父皇面前替承王求情一番。”
那话中明显含有几分自责。就是不知道诚意有几分。
“奉德王的好意我心领了。虽说我如今处在风头浪尖之上,但我相信,清者自清,奉德王也勿需替我担心,相信皇上定会还我一个清白。”偃墨予淡然自若的说道。
闻言,夏礼珣扬起嘴角,不知是赞赏还是讽刺:“承王倒是看得挺开的。”
偃墨予不以为意,学着他同样扬了扬唇角:“不然呢?奉德王以为我该如何做?”
对上偃墨予清冷无波的视线,夏礼珣眸中突然多了一丝探寻,也不知道他想从偃墨予脸上看出什么:“承王,若是本王说实话,你可会出卖本王?”
偃墨予挑了挑眉梢:“奉德王认为我是那种多舌之人?”
“这倒不是。”这点他倒是能肯定。若他是多舌之人,今日他也不会过来‘偶遇’他们夫妻二人了。
默了默,他收敛了几分随性,正色道:“承王可有想过扳倒那栽赃嫁祸于你之人?太子遇袭,想必承王心中早就有数,既然这人如此对你,你何不趁此机会将对方拉下马来?”
偃墨予突然勾勒薄唇,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若如此做,奉德王是否应该感激于我?”
“?!”被人点中心里的算计,绕是夏礼珣脸皮再厚,也有些尴尬。但很快的,他突然再次大笑出声,说的话却是意味深长,“若承王真能替本王扫清障碍,待本王心想事成之时,定不会亏待于你。”
闻言,偃墨予只是挑了挑丰眉,静默不语。
一番简短的交谈,夏礼珣觉得自己所要的答案已经得到了,遂起身告别:
“叨扰了这么久,本王也该回去了。待承王洗脱嫌疑之日,本王再特设酒宴为承王庆贺。到时还请承王务必赏脸。告辞。”
转身之际,他目光突然在白心染身上停留了那么一瞬,随即唇角嚼着一抹轻笑步出了雅房。
待人走后。
白心染已经完全没有了用餐的兴致。
“这奉德王到底是想做什么?我怎么听出来他有想巴结你的意思?”
偃墨予淡淡的勾唇,清冷的目光突然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泽。
想要他相助,就得先把之前被他骗去的人情讨回来再说
见她没有了食欲,他牵着她的手站起身,垂眸温声道:“城中太过喧哗,为夫知道郊外有一处僻静之地,染儿可愿同我前往?”
白心染见他有意回避某些话题,碍于两人出门在外,有些话不方便说,于是也没有逼他,听到他的提议,点了点头:“去哪我都无所谓,你做主就好。”
其实不用他作答,她也同样听得出来,那奉德王今日前来,偶遇是假,想必攀交、结盟才是真。
昨日她就猜到太子遇袭有可能是太子自编自导的一出戏,目的就是想栽赃嫁祸给她家男人,今日从奉德王的话中,她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想。
只是这奉德王,也他妈太不低调了,就算想夺权、夺江山,也不能如此自信狂傲吧?
这么高调,他父皇知道不?
依旧是殷杜驾马、血影陪同,主仆四人从市街出发,出了城门,马车直接朝西驶去
幽闭的山涧,泉水叮咚,野花幽香,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么一副纯天然的风景图。
坐在溪边的青石板上,仰头看着天上的蓝天白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白心染觉得浑身都舒坦了。
比起沉闷的宅院生活,还是大自然的味道比较好。
靠着男人的胳膊,她回头看了一眼远处两个跟班。突然挑眉笑道:“你觉不觉得殷杜和血影还挺登对的?”
偃墨予随着她的话,淡淡的朝侧面斜了一眼过去,嘴角抽了抽,摇头:“没可能。”
一听他这话,白心染坐直了身体,看着他:“怎么就没可能?你那跟班未娶,血影也未嫁,兴许他们俩突然就看对眼了呢?”
偃墨予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你想为他俩做媒?”
“怎么,不行啊?”
偃墨予摇头轻叹,抬手将她肩膀搂住自己胸前揽,“没可能的事你就不用瞎操心了,有这份心不如好好把自个身子养好,免得我整日担心。”
白心染有些不甘心:“你倒是说清楚,他们怎么就没可能呢?”
见她不问出结果不罢休的样子,偃墨予不得已,只好轻叹道:“皇上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血影是皇上的人,皇上要过问血影的私事,这也是正常的,但她想知道原因。
“培养一名暗卫并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血影较之于暗卫,其身手与胆识更胜一筹。皇上付出大量心血培养他们,怎么可能轻易让他们成亲生子?”
“那像血影这样,岂不是要孤独终老?”比较她的身世,她觉得血影似乎比她可怜,而且还不止可怜一点点。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就连寻找个伴侣都是奢望,这样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看着她眼中流露出来的怜悯,想到她曾经的生活,偃墨予抿着薄唇拍起她的肩,沉默半响,他才轻声说道:“血影自小接受的训练非同常人,她已习惯这样的生活,你无需替她担心。就算你能让皇上同意还她自由,她也不见得会接受男女情爱。”
白心染静静的听着,也没再追问下去了。他说的也在理,看血影对什么都波澜不惊的样子,若是有天开窍了说她想要嫁人了,估计会雷翻所有人。
这一次出来,白心染还算是比较开心的。至少吸了这些新鲜空气,把在宅院里的郁气赶走了不少。就连她身旁的男人,她也感觉到他身心的放松。
没有被苍蝇打扰的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爽
溪水边,女人‘哈哈’狂笑的声音传来,响彻山涧
“来来,我再出一个题上面有毛,下面也有毛,晚上就来个毛对毛,你猜是什么?”
偃墨予百年难变的俊脸险些龟裂,性感的唇角抽搐得都有些止不住了。
双眼更是热气腾腾的散发着狼光,若不是远处还有两名跟班,他此刻都恨不得把女人给就地正法了。
哪有女人坏成这样的?
一看他那样子,白心染就知道他想歪了,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去了,‘哈哈’笑过之后,她一脸的鄙视:“拜托,你纯洁点好不好?我说的上面有毛,下面也有毛,是指眼睛,你想想看,是不是晚上闭眼睡觉的时候就是毛对毛的?真是,你想哪去了!”
闻言,偃墨予实在没忍住,哭笑不得的将她给捞过来按到怀中,大手在她屁股上拍了拍,瞪眼问道:“谁教你这些的?”
看看她这都是些什么问题?!
树上有两只乌鸦,一公一母,树下一只羊在吃草,后来来了一只狼,把羊给吃了母乌鸦说了一句话之后就被公乌鸦强奸了请问母乌鸦说啥了?她说的答案是:下面羊(痒)死了
太监以前有,入宫后没有,和尚有但却不用的。她说的答案是:名字。
一个洞越想要,张的越开,流的水就越多。她说的答案是:嘴巴。
为什么好马不吃回头草?答案是:后面的草全吃没了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白心染笑得有些气喘:“有你这样的吗?明明是你自己笨答不上来,还不准人笑啊!”
一边笑,她一边推他,但偃墨予抓着她不放。白心染一看自己没法跑,突然伸出手往他腋下探去,开始挠他痒痒
偃墨予险些败给了她,索性抱着她滚到地上,两人你抓我挡的竟玩闹了起来。
看着那方嘻哈不停、甚至是没有形象可言的俩主子,殷杜眼珠子都快落出来了。差一点他就要上前去验证一下,那陪着女人疯闹个不停的男人到底是谁家的爷?
血影面无表情的伫立着,半天过去,连头都没侧一下,对于那不顾形象、玩得忘了自己身份的一男一女,她只是嘴角抽搐了一下,随即冷漠如斯的继续远观着。
只是,突然间异样的声音让她倏然冷下了脸
“小心,有刺客!”她突然出声,人已经离开了原地,朝一侧的大石飞了过去。
殷杜被她一喝,回过头,顿时运起轻功朝着偃墨予他们的方向飞过去,挡在两人身前
“爷,小心!”他不放心的提醒道。
白心染和偃墨予停止了闹腾,顺着他们的视线齐齐望去,只见一排黑衣人并列而来,浑身杀气腾腾,身姿矫捷利索,一看就是训练有素。
“你们是何人?”血影冷冽的迎着突然出现的一排黑衣人。
没有人应声,黑衣人手持长剑袭面而来,剑刃锋利,闪着阴森森的白光。
血影有心想以一敌众,但那些充满杀意的黑衣人似乎不想与她为敌,几个灵活的翻身飞跃就将她避开,踏空朝着偃墨予的方向飞去
“殷杜,将王妃保护好!”沉声下令,偃墨予纵身一跃,将朝他袭击的两名黑衣人引到了别处。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些人的目标只有一个,眼看着偃墨予瞬间被人前后夹攻,白心染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想都没想,她暗运轻功就准备飞过去相助。
“王妃,不可!”殷杜突然将她手腕拉住,往一旁拉。
“放手!”眼看着离偃墨予越来越远,白心染忍不住朝殷杜吼起来,“还不赶紧去救你们王爷!”
吼完,她运足了劲,一脚踹向了殷杜的小腿位置。
好在殷杜反应及时,否则这一脚下去,他铁定成为瘸子。险险的躲过那危险的一脚,但却没抓稳白心染的手腕,回过神来,看着飞走的女人,他顿时暗叫了一声‘不好’,随即跟着追了过去
被殷杜这么一搅和,当白心染飞过去看着那惊险的一幕之时,心都漏跳了
“墨予!”
只见一把剑刃从男人手臂划过,顿时,一股鲜血溅出。
从来没有哪一刻,让白心染如此愤怒,上前一脚就将其中一名黑衣人给踹飞了出去,顺势夺了黑衣人手中的兵器,突然发狂似的朝其余的黑衣人猛砍起来
血影和殷杜也被那场景吓了一跳,比起偃墨予手臂受伤,此刻眼前似得了失心疯一般的女人更让他们震撼不已。
血影倒是见过白心染的伸手,只愣了一瞬,就上前相助。
而殷杜则有些傻眼,几乎是看得目瞪口呆,怎么都不会相信原先的一个傻子突然会有如此好的身手。
好在他理智还在,很快的加入了恶斗之中,与血影配合着将凶狠的黑衣人逼退。
“你怎么样了?”看着男人受伤的胳膊,白心染眼眶忍不住的就红了。
“无事。”偃墨予没有多做停留,用着没有受伤的手揽住她的腰身,快速的离开了恶斗场地。“我们走”
京城皇宫
御书房内
夏高瞪大着龙眼凌厉的看着下方回报消息的探子。
“什么?!承王在翠云山遇刺受伤了?!”
“启禀皇上,千真万确。”探子单膝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让你们跟着承王,为何你们不出手相救!”夏高气得胸口直颤,就差破口大骂了,“你们、你们简直是一群废物!”
探子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回。
“那承王他们现在在何处?可有伤到要害?”
探子小心翼翼的回道:“回皇上,承王他们并未回府,而是去了另一处别院。”
闻言,夏高朝一旁的德全瞪眼过去:“还不去通知御医!”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德全也是一脸紧张,应声后赶紧离开了御书房。
回过头,夏高朝探子命令道:“速去将血影传唤进宫,朕要亲自问她到底是何人所为!”
承王遇刺的消息就似一股风一样,不知道是谁,居然把这消息传得如此快,就连奉德王府都很快得到了消息。
听闻此事,正坐在太师椅上品着香茶的夏礼珣很没形象的当场喷了出来
“什么?承王遇刺且受了伤?!”
回报消息的小厮很肯定的点头:“是的,王爷,听说连皇上都得知了此消息,已经派了御医前去替承王医治伤情了。”
夏礼珣突然间黑了脸。
小厮见他神色不对劲,赶紧出声问道:“王爷,您怎么了?”
回过神,夏礼珣有些恼怒的朝他命令:“承王现在在何处?赶紧带本王过去!”
该死的男人,亏他还觉得他算是可信赖之人,没想到居然在背后阴他一道!
不怪夏礼珣如此愤怒。别人不知道承王受伤的后果,但他却是知道的!
太子受伤,有人怀疑是承王所为,其目的就是想除掉太子。如今承王受伤,那所有的矛头岂不是全都会指向他?!
这等黑锅,谁敢背?
这承王,可真不是个东西!
还有太子,蠢得跟猪一样!
以为自己导演了那么一出戏,父皇就会相信承王有野心?
父皇要是这么容易就怀疑承王,那又何必给承王如此多的权利和宠爱?
他以为父皇跟他一样蠢么?
这些年,承王受到的皇宠会如此多,那全是因为他没野心。以前他也不相信承王没野心,可是自从茅山村一事之后,他才相信,承王的确没野心同他们这些皇子争夺皇位。
要是有,就茅山村的事,承王早就趁机对付他了!
想通了这件事之后,他也想明白了另外一些事。依照父皇对承王的宠信,即便将来父皇退位,承王的地位也只会只高不低,将来新君上位,也得倚仗他的辅佐。
想要坐稳那个位置,还真少不了这么一个人物。
可太子那蠢猪倒好,不但没看到承王的作用,反而蓄意要除掉承王,真是蠢到家了!
就他这样,不用他费尽心思动手,父皇早晚得把他废掉!
就在承王受伤,消息不断的走漏之时,京城梧桐巷的一间民宅内
简陋的房屋里,一男一女隔着一张饭桌面对面的坐着。
桌上,满满的一桌精致可口的菜肴。酒香溢满了这个窄小的房间。
女人一身雍容富贵,虽然四十岁的年纪,但因为保养得当,肌肤白嫩光洁,加上精心描绘的妆容,看起来就似三十不到的样子。
身上的绫罗衣裙不但做工讲究,且色彩明艳,更加为女人增色不少。
这么一位矜贵且风姿迷人的女人出现在这简陋的小院里,很明显就与这小院的一切格格不入。但女人此刻非但没有一点嫌弃,反而温柔的朝对面的中年男子嫣然施笑。
“子阳,我们已经有快十年没见面了吧?”
坐在女子对面的中年男子穿着朴素,长相一般,且肤色黝黑,与女人相比,一个宛如天上的白云,一个好似地里的黑泥,怎么看怎么都不登对。
偏偏女人笑面如花,温柔艳丽,而男人看着眼前与二十多年前同样美丽如仙的女人,神色是难掩的激动,光是盯着女人的小眼神就舍不得移开半分。
“水艳你、你怎么突然会想起我?”对于眼前女人的出现,盛子阳感觉就似做梦一般,始终不敢相信这个女人会主动找上他。毕竟当年是她主动拒绝自己的,而且自那件事之后,她就成了承王府的王妃,与自己算是彻底的断了缘分。
邱氏抿唇笑了笑:“怎么,难道我来找你,你还不乐意?”
“不不不”盛子阳赶紧摆手,一脸的紧张,“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像在做梦一样!”
邱氏突然低下了头,言语之中带着几分落寞、几分愧疚:“我知道当年的事是我伤你太深,为了荣华富贵,我有负于你,如今时隔多年,每每想起,我心里都惭愧不已。深宅大院纵然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但这些年来,我没有一天是快乐的。可惜我不能回头,一回头那人就会了结了我的性命可现在我不怕了。因为这些年来我郁郁成疾,大夫说我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可活自从得知这个噩耗后,我想了很多,对于以前的事更加后悔不已,特别是对你,我心中无时无刻不充满了愧疚,为了弥补自己这一生的遗憾,所以所以我才想和你见上一面。这样哪怕我死了,心里也无憾了。”
邱氏越说越哀,手中的丝绢在眼角处擦了又擦。
听着她满带忏悔的话,盛子阳忽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瞪大了双眼,一脸骇然:“你、你说什么?还、还、还有一年时间可活?”
看着邱氏手中被泪水浸湿的手绢,他突然绕过桌子走到邱氏身前,双手猛的按在她的双肩上:“不、不可能的!你在跟我开玩笑的是不是?”
邱氏露出苦涩的笑容,看在盛子阳眼中,更加不舍和心疼。
“这种事,我怎么可能开玩笑?今日来见你,我就是想来弥补当年对你的伤害,这样,我才能没有遗憾的离开”
盛子阳抓着她的双肩不放,摇晃了起来,双眼瞪得大大的,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伤心欲绝的神色,很是激动的低吼道:“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哪个庸医替你诊治的?!你告诉我,你不会死,你只是开玩笑的对不对?!”
“子阳!”邱氏抹着眼角的泪,说得更是伤心:“你别这样好不好?是宫里御医替我诊断的,难道这还能有假?更何况,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今日一别,或许我们就再也见不着面了。你就让我好好的在这里坐一会儿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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