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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你们几人伙同一起对付我,就不怕遭世人耻骂?”夏允浩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结果这几个人居然如此阴他
想到什么,他瞳孔剧烈的睁大。他们有软骨之毒,难道圣医被他们发现了?
那那个女人?难道也
感觉到浑身开始发软无力,他忍不住的低吼起来:“说,她是不是在你们手中?!”
柳雪岚得意的叉腰:“你别问了,我们是什么都不会说的。”撇了撇嘴,她不无讽刺的接着道,“就你这种人,还有脸骂我们。你也不想想你们都做了些什么事,你自己丧尽天良不但谋害亲兄弟连自己的父皇都敢下毒谋害,你这样的人死了都算便宜你了。本来我们都以为你们死了,原本还觉得有些可惜的。但没想到你们居然还密谋假死、以便回来报复我们。你说你们是不是脑子犯傻?放你们一条生路你们不走,偏偏还往刀刃上撞,你这种人,就算死了也是死有余辜!”
夏允浩面色铁青,或许是体内的药性在发作,让他身子开始颤栗不停。
“你们、你们就算我死,我也不会放过你们”他嗓音开始变得低弱起来,可是眼中却猩红起来。
柳雪岚哼了一声:“那我们就等着你死了再来找我们吧。”
白心染冷眼看着他的变化,察觉到有人进来,她赶紧拉了拉柳雪岚,两人赶紧回了座位坐好。而夏礼珣则是一直冷嘲的站在床边站着,心里不知道有多得瑟。
他们之间从小斗到大,且都是以弄死对方为主。如今看着对方生不如死的样子,他心里除了冷笑还是冷笑。
对他来说,人多欺负人少根本不算什么,只要能除掉对自己不利的人,卑鄙点又如何?他又不是什么君子,做不到正大光明,否则年幼时就被他给弄死了。
偃墨予同样也是冷眼旁观着。
很久之前,他对于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他从来没有认真的反省过自己的过错,甚至为了报复手足,连自己的父皇都狠下杀手。卢云山是第一次,前阵子皇上中毒,又是一次!
若不是奉亦枫得知他下毒的对象是皇上从而给了他们一种既普通的毒药,现在的皇上怕是早就
他们如此,难道就不怕这蜀夏国群龙无首造成一国大难吗?!
有宫人进来为夏允浩换衣裳,四人见床上的男人已经无力挣扎,遂也就起身离开了泗水宫。
小明子将御医请了过来,为夏礼珣查看被烫伤的地方,好在最终只是烫伤,并没有影响到其男人的根本问题。当然,至于功能如何,这就不好说了。由于夏礼珣被服下软骨之毒,同之前他使用苦肉计所服用的毒是一样的,所以御医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而泗水宫依旧维持着原样,男人依旧躺在床上,依旧让人伺候着唯一不同的是身边少了一个伺候他的女人。
回去的路上,两对夫妻都没有开口说话。
尽管解决了一个麻烦,可心情追究为了一些事而格外的沉重。
血脉亲情到底是什么,他们四人没有一个对此有深奥的理解。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人珍惜的?
看着站在彼此身旁的人,两个男人都不约而同的将自己女人的手紧紧的攥在自己手中
柳雪岚被夏礼珣带回了长安殿,而白心染则是同偃墨予回了长平殿。
“墨予,你说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回去谴退了宫人、关上了房门,白心染就忍不住的问道。福德王暂时被控制住了,如今的他可以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至少现在的他暂时没什么杀伤力。
可是在宫外呢?圣医的妹妹还没有找到,也不知道他们将人弄去哪儿。
那些人也真的会找对象,拐着弯来对付他们。对付一个小女孩来威胁圣医从而让圣医不得不受控于他们。
这是吃定了他们不会见死不救对吗?
也对,他们的确不能见死不救。墨予说过,圣医救过他,两人相识十年之久,于情于理他们也做不到袖手旁观,而且那些人摆明了心思是想对付他们夫妻。
偃墨予沉着脸,一身都有着浓浓的郁气,也不知道是为了夏允浩的事还是为了圣医的事。
听到白心染问话,他从阴沉的神色中回过神,对她安慰道:“不用想太多,相信他们很快就会现身。”
白心染并没有因为他这安慰的话感觉到轻松,反而蹙起了秀眉:“那我们岂不是很被动?”
随时随地都要提心吊胆,这种心情真的不好受。
偃墨予朝她勾唇低笑道:“有为夫在,有些事自然不需要你操心过多。”
在白心染看不到的地方,他含笑的眼眸快速的闪过一丝沉冷之色。有些事,她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据奉亦枫所说以及他在外的探子回来禀报的消息,两处结合在一起,这不单单是盛莫两兄弟报仇如此简单。
其中他们还忽视了一个人,一个从美人庄逃走的女人金子雅。
在金陵国的探子回来禀报,一个月前,金陵国皇帝秘密调迁军队,也不知道想要做什么。而奉亦枫也告诉他,他曾经见过金子雅,但后来听说她回国了。
两处消息一结合,金陵国的意图就显得格外明显了。
至于奉亦枫的妹妹晴凤在何人手中,已经不用多费心细想了,除了盛莫兄弟俩外,他们还真想不到还有他人。
奉亦枫给他说了,白心碧为了拉盛莫入伙,从他那里拿了毒药下在了盛子阳身上,从而使盛莫不得不跟她联手。
那些密室就是盛莫找人挖掘的。他们甚至在各处都买了民宅挖掘密室,以备随时搬迁躲藏之用。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狡猾多端的人
如今,他们一时查找不到盛莫的下落,就只能等着他主动显身,毕竟他弟弟盛子阳被白心碧下了药需要奉亦枫才能解毒。他将晴凤抓走,想必就是为了此事。
跟在他身边也有好些日子了,白心染可以说自己基本上能摸清他的想法了。每次听到他这般安慰人,她就知道他又是在回避某些事,换一种说法就是他有事不想让她知道。
这男人有时候很顾及她的感受,可有时候却暗中显露他的霸道,他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打死他他也不会轻易的说出来。
叹了一口气,她索性靠在软榻上生闷气。
有些事她可以不过问,随便他怎么做,她给他保留**的权利,可有些事她觉得自己做不到不理不问,心里没弄清楚,就跟猫抓一样的难受。
将她赌气的神色收入眼中,偃墨予轻笑的摇了摇头,随即将她抱到自己腿上,有些明知故问:“怎么了,生气了?”
白心染抿着嘴没吭声,连白眼球都懒得抛了。
抬手抚上了她气呼呼的小脸,偃墨予突然有些正色的说道:“自从你嫁我为妻开始,似乎就没安稳的过段日子。为夫自觉对不住你,若不是当初将你强硬的绑在身边,如今的你怕是在外逍遥自在的生活。我知你心中所想,尽管没有觉得委屈,可也有颇多忧愁,自你生产过后,更是烦事缠身。我心中自责,是我未尽到保护妻儿的义务,所以让你忧让你愁。早前我曾许诺过你,待你生产过后就带你出门玩乐,可到如今也未能实现。如今此承诺不知要延迟多久才能实现,我心中更是觉得有负于你。”
听到他如此一番话,白心染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一下,抬起头,看着他深邃迷人的俊颜。
“我又没怪过你,更没有指责过你,你说这些做什么?说我整日忧愁,我看你才是。有些事你不想说就算了,大不了我不问就是。我只要知道你平安无事,只要知道你心中有我,我也没其他的要求。你干嘛讲这些,故意惹我感动是不是?”
偃墨予勾了勾唇,低头用额头抵着她额头:“染儿,不想让你知晓太多事,也是希望你能每日过的开心一些。”
有关战事,他始终觉得不应该让身为女子的她卷入其中,所以他从未向她提及过军队的事。他的女人,只需要操心他和孩子就够了,国家大事,天下大事,那是身为男人的责任
他都说了这么多了,白心染哪还跟他耍脾气,抬起手没好气的搓揉起他两侧脸颊:“行了行了,你别说得这么煽情,我受不了。”
又不是只有他嘴里才能得到消息,身边有个大嘴巴的殷杜,她就不信自己套问不出来一点东西
见她总算释然,偃墨予深邃的眸子微微闪了闪,突然将她两瓣红润的唇截获住
翌日清晨,一道消息震惊了整个皇宫,长平殿中,后半夜才入睡的夫妻俩同样也被宫人前来禀报的消息给震惊得瞌睡全无,只因
昨夜泗水宫遭遇刺客,福德王在泗水宫被刺客所杀,已经殒命。
去泗水宫的路上,白心染眉头都快打结了。尼玛,这到底又是闹得哪门子事啊?
他们到了泗水宫的时候,夏高、萧皇后以及其他几名分位较高的妃子都来了泗水宫,同他们一样住在宫里的夏礼珣和柳雪岚也后一步闻讯赶来。
宽敞华丽的寝宫,顿时挤满了人,且各个神色浓重。因为床上那个腹部被匕首所刺穿的男人,使得整个寝宫的气氛格外森冷。
特别是夏高,站在床边,虽看不见其神色,但从其背影中,就能感觉到他浑身所散发出来的愤怒和悲恸。
见有御医在床边忙活,尽管人多,但白心染也管不了那么多,一进寝宫,就径直奔向了床边,甚至挤开了一名御医,径直查看起夏允浩的尸体来。
没错,从小腹还有水泡的迹象来看,的确是福德王夏允浩,不是他人伪装易容的,这些水泡还是她给亲自烫出来的。
腹部被匕首刺穿,一刀致命,从显出的尸斑来看,死亡时间大概在昨夜子时左右,离此刻差不多六个小时。
就在白心染专注的查看着尸体的基本情况,突然从身后传来夏高冷冽的呵斥声:“承王妃!”
那声音明显带着愤怒,白心染就算没有回头,也感觉得到。
她蹙紧秀眉转过身去,一脸严肃的迎向身后因震怒而显得格外威严冷酷的夏高。
“皇上,请恕臣妇无礼,此乃关系着我家承王及臣妇的清白,臣妇必须得亲自检验,任何人口中之言臣妇都不会相信。”
夏高一脸寒沉,原本想让人将白心染给拉下去的,结果看到她脸上的严肃倔强,顿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没错,他是怀疑福德王之死是出于另外两个儿子之手。
可此刻被白心染一身凛然不屈的气势所震,他又不得不打消疑虑。
“承王妃,可是发现了什么线索?”站在夏高身侧的萧皇后突然出声问道。
白心染视线移到她脸上,看了一眼,随即摇头:“回萧皇后的话,我只知道福德王死亡时间是昨夜子时左右。”
她话一落,就见夏高变了脸,以及其他几名妃子都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她当然知道自己这话会引起他们的误会。
抬起下颚,她视线冷冷的扫过屋子里的一干人,突然寒声说道:“今日皇上在此,臣妇就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福德王之死与臣妇以及承王无关,臣妇知晓福德王的死亡时间乃是因为臣妇通晓验尸之术,并非臣妇乃杀人凶手,若是有不信者,大可请来仵作同臣妇比试一番,看臣妇是否说谎。”
语末,她迎向夏高威严凌厉的目光:“皇上,臣妇知道福德王出事,你最怀疑下手之人就是我们夫妇同奉德王夫妇。不管你信与否,臣妇都敢在此对天起誓,福德王之死同我们无关。”
这是第一次,她如此严肃、无所畏惧的同夏高说话。
夏高紧紧的抿着唇,敛紧的目光深深的看着她。就在白心染话落,偃墨予上前站在她身侧,同样是一脸冷漠寒沉的迎视着众人的视线,同时也将众人的神色一一的收入眼中。
白心染都如此说话了,夏礼珣和柳雪岚也站到了夫妻俩身侧,脸上都带着恼怒和不甘。
出了这样的事,他们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他们。看看这些人的反应,很明显就是怀疑凶手就在他们四人之中。即便没有人说出来,但他们也不允许自己被人怀疑。
没做就没做,谁他妈知道福德王是如何死的?
两对夫妻被夏高带去了御书房
“你们告诉朕,这到底是如何回事?福德王明明好端端的,就昨日你们前去泗水宫之后他就被人杀害,你们说,要朕如何信你们?”一回御书房,夏高就忍不住痛心疾首的低吼起来。
世上哪有如此巧的事。更何况,他不知道除了怀疑这两对夫妻外还能怀疑谁。
福德王一回宫,这两对夫妻跟着就住进了宫里。别人不知道他们同福德王之间的矛盾,难道他还不清楚吗?
如今福德王被人杀害在宫中,且当天这四人都出现在泗水宫,这让他如何能消除心中怀疑?!
夏礼珣最是不服气:“父皇,儿臣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们四人昨日同时离开,且与大皇兄被行刺的时间相隔了六个时辰之久,宫中还有人为我们作证,您凭什么就怀疑到我们头上。难道在你心中除了大皇兄是你儿子之外,我们都不是吗?”
“混账!”夏高拍着龙案怒道,“朕要是不信任你们,早就让人将你们几人关押受审了。出了这么大的事,难道朕要你们给个解释都算过分?”
夏礼珣挺直了背,一脸的不服气:“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儿臣是清白的。”
偃墨予一直冷眼旁观着,他那冷漠的态度让夏高不由得又将怒意转向了他。
“承王,难道你就没什么同朕说的?”
偃墨予深眸沉冷的迎视着他的审视,冷硬的嘴角一开,扬起一抹淡淡的嘲讽:“皇上既是怀疑我们是凶手,那只能说明我们彼此之间的父子亲情、群臣情分不过如此,臣无话可说,但皇上若是想给我们立罪,还请皇上给出我们杀人的证据。”
夏高被刺激得险些吐血,抬起手他指指这个,又指指那个,“你们一个个”
“皇上,您息怒啊。”站在一侧,德全焦急得不行,见父子三人明显都在气头上,眼看着局面有些不好收拾了,他赶紧站出来劝道。
“德全,你给朕闭嘴!”夏高一脸不悦的回头瞪了他一眼。这也是他第一次对跟了自己近三十年的德全发火,“你就只知道替他们说话,你看看他们,一个个的都没把朕放在眼中,一个个的都敢跟朕叫嚣,你还好意思让朕息怒?”
德全皱着眉,突然跪在地上:“皇上息怒,奴才知道您是为了福德王之死才如此大发雷霆,奴才跟随在您身边多年,奴才能体会您的心情。可是皇上,有些话就算是您要奴才的命,奴才也不得不说。福德王、承王、奉德王三位王爷不光是皇上您看着长大的,也是奴才看着长大的。他们之间的矛盾不仅皇上您心中清楚明白,奴才心中也清楚明白。但奴才相信,杀害福德王之人绝对不会是承王和奉德王,而是另有他人。”
夏高深深的吸着气,看着在场的五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他承认福德王的死的确让他愤怒到了极点。
好不容易看到死而复生的儿子,如今却在自己的眼皮下被人杀害,有谁能理解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情?
“你们都给朕下去,承王留下!”他冷声朝五人命令道。
白心染抬头看着身侧的男人,有些不放心。偃墨予朝她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她才随着柳雪岚和夏礼珣一同走出了御书房。
德全知道父子俩定是有话要说,也从地上起身跟着走了出去并将书房大门掩上。
“说吧,承王妃究竟是何人?”带书房安静了下来,夏高沉着脸突然问道。这个问题自从在卢云山起就一直困扰着他。今日他选择相信白氏的话,也是因为当初在卢云山亲眼看到白氏对盈儿和北原王之死提出自己的见解,所以他知道白氏并没有说谎,她的确懂那些东西。
他就不明白,这不过就是一个早年被白家遗弃的废女,她是如何做到这些的?
闻言,偃墨予深眸的颜色沉了沉:“皇上这话问得好生奇怪,染儿是臣的妻子,这还是皇上亲自所赐的婚事,难道皇上还会不记得?”
夏高瞪眼:“朕问的是她为何懂得验尸之术?”
偃墨予垂下眸子拱手冷声道:“臣无可奉告,此事乃臣同妻子的秘密,臣不觉得皇上有知道的必要。”
夏高磨起了牙。这混账东西,是打算气死他才甘心?不就是他起了疑心么,就如此这般记恨。他也不过是因为怒极了才如此,难道就不能体谅一下他的心情?
哼!就没见哪个男人护女人护成这样的!
见问不出什么,夏高只好转移了话题,再次沉脸问道:“那福德王之死你有何看法?”
能问出这话,就足以代表了他信了他们的话。若是换做别人,那肯定是受宠若惊。
可是
“回皇上,臣只知道臣同内子都是清白的,其他的臣无可奉告。”
闻言,夏高突然拍起了桌子,再次瞪眼:“怎么,难道就因为朕糊涂了一时片刻,你就连朕是你父皇都否认了?那你告诉朕,你暗中将铁骑军从四处军营召集到一处到底是何意?别跟朕装聋作哑,朕将铁骑军交到你手中,难道你做事之前就不该同朕说一声?”
若是换做别人,他定是要怀疑对方是在胡闹。铁骑军二十多万将士分散在东西南北四处,但一夜之间,每一处都抽调了二万多将士,全集中在一处密训,若是没有发生何事,那此举意义为何?
偃墨予掀了掀眼皮,目光清冷的回视着龙椅上的人,也没打算继续隐瞒下去:“臣接到密报,金陵国四处招兵买马欲攻打我蜀夏国,臣抽调了十万铁骑军,不过是想加强训练罢了。”
夏高猛得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一脸的震惊:“什么?金陵国欲与我蜀夏国为敌?为何?”
这怎么可能?自金贵妃嫁入蜀夏国之后,两国之间就一直没有纷争,这无缘无故的,金陵国为何要那样做?
偃墨予抿紧了薄唇,目光也变得幽深沉冷起来。说实话,他也极为不解,就算问题出在金子雅身上,可他知道,就他们对金子雅所做的那点事并不足以让金陵国有那么大的反应和动静。
奉亦枫说金子雅原本是同福德王他们在一起的,可不知为何原因突然回国。
那金子雅高傲成性,但金陵国的皇帝却不是傻子,就算金子雅要唆使两国交战,那金陵国皇帝难道就不该先派人来蜀夏国了解一下情况么?
到底是何原因让对方连证实的必要都没有就直接选择对付蜀夏国?
他能想到的最大可能就是在金子雅和福德王他们相处的那一段时间内,定是发生什么事
可如今福德王已死,他该找谁求解去?
看来,自己还得回承王府一趟
“皇上,此事臣也在极力调查,相信不出几日,臣定会给皇上一个交代。”
事到如今,夏高还能说什么。一个接一个的刺激让他感觉头脑都开始混乱起来。
特别是福德王的死,他依旧沉痛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妄为?
“若无事,你退下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扶着额头,他一手无力的抬了抬。
偃墨予蹙起了浓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走出了御书房
承王府
密室之中,白心碧依旧被绑在铜柱上,受铁钩锁骨,她早已没了平日里的生机,头颅无力的垂下,只听得到她浅弱的呼吸声。
密室之门打开,一男一女步入进来。
“白心碧,今日我们来,有一消息要告诉你,昨日子时,福德王在泗水宫被人行刺已遇害身亡。”站在铜柱前,白心染面无表情的将消息说给她听。
闻言,白心碧原本奄奄一息的身子突然一震,猛得抬起头颅,瞪大眼震惊的看着白心染:“你、你说什么?”
他死了?
不!他怎么能死呢?
想到什么,她突然像是发狂一样狰狞的低吼起来:“是你们杀了他对不对?是你们杀了他对不对”
“不是。”白心染冷着脸回道。看着她猩红的眼眸中所散发出来的哀痛和不信,她不由得眯起了眼,“白心碧,如果我们要杀他也不会来这里见你,不管你信与不信,我们都没杀他,我们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在背后动手。”
此刻的白心碧哪里还听得进去别人说的话,瞪大的瞳孔猩红而狰狞,似是恨不得立马将站在她面前的女人给活活咬死。
“白心染,你别假惺惺的来装好人,是你们杀了他对不对?是你们杀了他”
“够了!白心碧,你***别发疯了行不行?”实在受不了她的咆哮声,白心染忍不住的同样吼了起来。
白心碧突然停止了疯狂,垂下头,只看见她大颗大颗的眼泪落在地上。
看着她还算听话,白心染也冷静了几分:“看得出来你对福德王动了心,如今他死了,你肯定是想替他报仇对不对?那我告诉你,只要你回答我们一些问题,我们就放了你,让你去替他报仇。”
闻言,白心碧再次抬头,落泪的眼盛满了伤痛和恨意:“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们所说的?”
白心染耸了耸肩,不无嘲讽的看着她:“就如今的你,难道还需要我们费心思来骗你?”
白心碧咬着唇,眼泪不停的洗刷着自己的脸。
是,就如今的她,他们若是想要知道什么,直接可以对她用刑逼供,甚至用她的女儿来威胁她,根本不需要提出这样的交换条件。
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选择相信。
“我先警告你们,若是你们敢欺骗我,就算我死了,我定会变成厉鬼缠着你们!”她咬牙阴森冷厉的恐吓道。
白心染撇嘴。貌似她碰过死人无数,还没见过鬼是什么样子。
默了默,她正色的问了起来:“我们想知道金子雅为何突然离开回国?是你们怂恿她回国还是她自己离开的?”
白心碧突然敛紧的双目,一丝痛楚突然从眼中划过。
白心染蹙眉:“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就算不为那个薄情的男人报仇,她也得为了自己的女儿活下去
闭上了双眼,她眼角继续涌出泪珠,缓缓的说了起来:“我让盛莫将金子雅救出来,本以为多一个人就多份力量,金子雅虽然没什么用,但她毕竟是金陵国的公主,若是利用得当,对我们也大有好处”吸了吸鼻子,她继续哽咽道,“可我没想到他竟然看上了金子雅的美貌,有一天趁我外出,他竟然将金子雅给奸污了”
听到这里,白心染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这事,她相信以福德王的为人是干得出来的!
尼玛,混账东西干些混账事!这才是真正的缺德事干多了报应来了。
回过头,她看向身后的男人:“墨予,还有要问的吗?”
偃墨予紧锁着浓眉,对她摇了摇头。沉默片刻之后,他冷着脸朝门口命令道:“来人,将白心碧放了。”
这个女人对他们已经起不了威胁了。先不说她受伤严重,就是放了她,想必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估计盛莫那两兄弟很快就会找上她
他没想到福德王竟然混账到那样的地步。难怪金子雅能那么容易的让金陵国皇帝发兵,想必最想对付的不是他们,而是福德王本人
如此一来,杀害福德王的人应该就很清楚了除了金贵妃外,还能有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