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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澜军气势正盛,高喊着“王烈到”,向匈奴汉国的本阵迅接近。
但支雄并不是那种轻易放弃抵抗的性格,狂澜军再厉害,他也不甘束手就擒,支雄大声对手下喝道:“全军收缩防守,所有将领各寻本部,就地点燃火把,固守本阵!律纳将军,曲虎将军,你二人即刻带本部骑兵迎敌。其余人都向帅旗靠拢,有四散奔逃者,杀无赦!”
此刻,支雄身边已经聚集起了数千人,毕竟帅旗未倒,就代表支雄尚在,而在听到支雄的命令后,剩下的几个将军和校尉、都尉等高级军官纷纷各寻本部,在他们的呼喊下,越来越多的士兵开始像帅旗靠拢,毕竟大家也都是神经百战,就算开始被炸昏了头,但求生的玉望尚在。
而在这样漆黑的战场上,又是寒冷的冬日,在没有坐骑的情况下四处1uan跑,就算可以侥幸脱离这片战场,但等待他们的结果也只能是死亡。
还不如聚集在一起,奋力一搏,还有翻盘的可能。
这些匈奴汉国的士兵,此刻早就没有开始那种嚣张的气焰。
什么杀进城去,杀人抢钱抢女人,都比不过能在眼前的战斗中活下去更有you惑。
其实,这些士兵也是被火雷弹吓晕了头脑,更被王烈和段末坯的夜袭夺去了最后的胆色。
否则,他们若能团结一心,固守本阵,就会很快现,敌人夜袭的兵马并不多。
而他们,却始终占据着数量上的优势。
三万匈奴汉国骑兵,攻城时,损失了近五千人,刚刚在火雷弹的洗礼下,死伤一千余人,溃散后互相践踏又死了不少,但在军队数量上还占有绝对的优势。
但战场上没有假设,这时候这些匈奴汉国的士兵已然陷入了混1uan,还没有从爆炸的巨响中恢复过来的他们,一时也不清楚两边烟雾升腾的背后,到底有多少面如鬼神一般的敌人杀来。
更何况,他们本是骑兵出身,如今为了攻城,除了两千余人的预备队还在战马上,其余人全在马下,在对方骑兵冲击下,平时的战力能挥出一半就好不错了。
因此,众人在聚集到帅旗下后,又都立刻争先恐后的去后阵去寻找战马,毕竟他们都是骑兵出身,有了战马才更有战斗力。
就算是想要逃命的话,有战马也能坚持更久一些,而且马背上多少还写着一些干粮、睡袋什么的,这些都是逃命所需要的。
因为攻城需要步行作战,所以大多数匈奴汉国士兵的战马都放在了后方、
而刚刚爆炸后,后方看管战马的数千奴隶基本都已经吓的四散奔逃,但这些战马却还都被好好的拴在原地,只是不少已经卸了鞍桥和缰绳。‘
因此,寻到战马后,这些匈奴汉国的士兵又先把战马套好,手忙脚1uan一番后,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坐骑,翻身而上。
那些战马也被这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吓的不轻,但这些匈奴汉国的骑士骑术高,却是很快就安抚好战马,竟然在几十息的时间里就聚集起五六千名骑兵。
很快,在那两个被支雄点名的匈奴汉国将军的带领下,这数千名骑兵分成两份,各自分头迎接夜袭而来的狂澜骑军。
两侧冲来的狂澜军骑兵其实并不多,两边各有三千余人,合在一起也不到七千。
而他们的对手,这些匈奴汉国的骑兵,数量却已经有了五六千人,而且还在不断增加中。
数量基本对等,这本该是一场势钧力敌的战斗。
可是,这些匈奴汉国的骑兵虽然有了坐骑和兵器,作战的勇气与锐气却已经尽失,心底也一直把对面那带着彩色面具,在火把照耀下如鬼神一般的敌军,当做地狱来的恶魔一般。
而且,他们根本nong不清两侧到底冲出了多少敌军,心下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若不是他们很清楚现在逃跑几乎就是一个必死的结局,所以才能鼓起勇气继续奋战。
如此一来,这场战斗其实已经注定了最后的结局。
只是,支雄不肯接受这样的事实罢了,在他心底,现在王烈就是他最大的仇敌,一世的仇敌,这次若不分出个你死我活,他绝不心甘。
哪怕现在身处颓势,他支雄也绝不会放弃,从这一点上来讲,他和王烈却是一样。
此刻,眼看两支骑兵迎了上去,支雄却没有想到那些骑兵的心里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翻身跨上战马,开始指挥手下继续稳固阵型。
他要做的,就是利用那两对匈奴汉国骑兵牺牲的性命所争取的时间,尽快的建立起一个相对稳固的阵地。
是的,支雄自己都不相信那两个手下可以抵挡住王烈和段末坯,支雄与王烈和段末坯都jiao过手。
王烈勇猛无匹,气势如虹;段末坯百战之将,大枪无敌。
两个人都是绝世的猛将,若冲不破自己手下的阻击才是笑话。
所以,支雄要把最后的底牌压在稳固防守上,只要他能固守住阵型,那么凭借人数上的优势,一定可以击退王烈。
但这个时候,就地进行防御,在这一片平坦的雪原上,根本无法树立起防御性的阵地,尤其对于几乎没有重甲步军,军心涣散的匈奴汉国士兵来讲,更是难上加难。
支雄有些后悔自己着急攻城,却没有安下一个稳固的营寨,否则现在就可以入营寨内,那样,凭借人数上的优势,就可以很快重整旗鼓。
但世上没有后悔yao可吃,支雄就算后悔也没有用了,王烈看来的确没有在信都城内,而是在城外如毒蛇一般安眠起来,只待自己露出漏dong,就亮出了獠牙。
而因为自己的急躁和大意,现在却陷入了这般窘境,几乎就是生死一线。
随后,更让支雄恼怒的事情生了,他这边阵型还没有完全布置完毕,尤其是两边的士兵因为指挥不便,还在1uan哄哄的到处1uan跑的时候,两边王烈和段末坯已经各带领三千骑兵冲了上来。
原来,那两边负责迎战抵抗的匈奴汉国的两个将军,刚刚迎上王烈和段末坯,就已经迅被击败。
对上王烈的曲虎也是支雄手下一员勇将,手中一把大斧,平日里号称大斧无敌,也曾和当日被王烈刺死的并州大将龙季猛斗个相当。
但此刻他遇上王烈,却是倒霉透顶,想王烈几年前就可以力斗龙季猛,并一枪刺死他,现在王烈的武功突飞猛进,与曲虎作战更是出甚多。
可是曲虎并不了解这些,一时间也并没有认出带着鬼神面具的王烈。
这曲虎是个身高八尺多的壮汉,整个人就像是横着长一般,他见王烈冲在狂澜军骑军的最前边,一副大将模样,却是直接迎了上去。
而且,曲虎一看王烈那副矫健但并不显得强壮的身躯,却是有些不屑。
狞笑一声道:“小子,你是什么人,通名报姓,我斧下不死无名之”
“找死还那么啰嗦”王烈冷哼一声,黑龙大步跨前,王烈手中大枪瞬间就到了那曲虎身前。
曲虎吓的汗mao倒竖,惊出一身冷汗,手中劈砍出的大斧堪堪收回挡在面前。
枪斧相jiao,那曲虎只觉得手中一阵剧痛,大斧直接被从胸前dang开。
接着,他只觉得眼前一花,就看见王烈从自己身侧奔过,同时感觉到胸口一凉,接着就是一阵刺痛传来。
再低头看时,只见胸口已经被戳出一个血dong,尸身坠地。
其实,若真是正面jiao锋,曲虎就算不济,至少也能在王烈手下走上十余招,奈何他实在托大,废话太多,而王烈胯下的黑龙又实在太快,所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失了先机。
王烈一招内杀死曲虎,那边段末坯也不过两个回合就将和自己对战的律纳刺死。
这两个支雄手下的大将虽然也算勇士,但面对这样两个杀神,却只能在地狱里自叹倒霉了。
带队的主将瞬间就被敌人杀死,这样数千收拢起来的匈奴汉国骑兵震骇不已,此刻更不是心怀仇恨、气势正盛的狂澜军士兵的敌手,对面的狂澜军士兵数骑一队,就如一把把刀子刺进匈奴汉国的骑兵阵中。,
这些狂澜军的骑兵和匈奴汉国的骑兵数量上其实相当,但却总能在局部形g人数上的优势,战术素养却是高出一截。
如此高下立判,这五六千匈奴汉国的骑士,抵抗了还不足一刻,就被王烈和段末坯两人一阵杀散。
杀散阻路的匈奴汉国骑军后,王烈他们终于直接面对上了已经列好阵型的匈奴汉国士兵本阵。
在这些匈奴汉国士兵眼中,王烈他们脸上七彩狰狞的面具如鬼,手中环刀雪亮,大枪如刺,却是震撼人心。
“稳住阵型,出长矛,都不要慌1uan!”支雄大喝着。
转眼间,王烈他们冲到眼前,接着这些人面对匈奴汉国的本阵,射出一阵密集的箭雨,顿时两侧最靠外的敌人倒下了数百人。
而王烈和段末坯趁机从两侧冲入,在失去了盾牌和没有重甲步军掩护的情况下,这些本就不擅长步战的匈奴汉国骑兵很快就被搅了个七零八落。
而这时,荆展也带着城内剩下的千余狂澜军士兵高举火把从城内杀出,城内的百姓也都跟随者嘶喊杀出,很多人甚至手拿的是菜刀、锄头,但却是毫不畏惧的冲向敌人。
黑暗中,匈奴汉国的士兵也看不清那些冲出之人的相貌,只能隐约看着他们都高举武器,呼喊而来,看火把的数量绝对过了两万。
这顿时让匈奴汉国士兵认定:“我们已经被敌人大军包围了!”
却绝对想不到那从城内冲出的大部分,其实是他们曾经最看不起的汉家百姓。
如今,就算是蝼蚁,也要在他们这支快要僵死的饿狼身上,狠狠咬上一口。
狂澜军三面夹击,此刻就算石勒和张宾在场,也是无力回天。
两万余名匈奴汉国士兵刚刚升起的一点抵抗的勇气,顿时烟消云散。
支雄尽管不断下令阵中心的士兵赶快上马抵抗,但未免太迟了一些,此刻匈奴汉国阵中已然1uan成一团,人挨人,人挤人,上马后也很难奔驰杀敌,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狂澜军的骑士手举环刀在自家阵中劈砍纵横。
那边,王烈一带人冲出,就直cha匈奴汉国的中军,而刚刚加入狂澜军的信都少年杨彦之,则始终紧跟在王烈身侧,一路冲杀。
这杨彦之也的确是个当兵的料,尽管是第一次上战场,开始却毫无紧张之色,当然可能是被信都城父老的牺牲所激怒,所以暂时忘却了紧张。
而他虽然没有修习晋军的刀法,但也有些家传武功的底子,而且在平日里,也学习过使用长枪,更曾借给信都城敌军放马的机会,练习了一身好骑术,端的是识文断字,武艺精湛。
但真实的战场毕竟不同于平日所想所见,在经历了最初的兴奋与激昂后,尽管体内还有为了给儿时笑报仇的血气支持,可一旦真正面对血rou横飞的场景,却是有些失去了胆气,动作也变得有些僵硬,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恐惧之色。
看到这种情形,王烈并没有责怪他,他当年第一次参战,在征北城下,不也是惶恐不堪么。若不是因为常年在山中猎杀虎豹,见惯了鲜血,很可能比杨彦之还不如,甚至都不会知道出枪。
见杨彦之出枪的动作都有些迟缓变形,而对面一个敌人俯冲着想要砍断杨彦之坐骑的马腿,王烈却大喝一声:“杨彦之,快杀敌!”
然后却是一枪把那个敌人刺翻在地。
杨彦之这才反应过来,愣愣的答应了一声,但此刻一个敌人已经翻身上了战马,从斜刺里向他冲来。
而王烈也已经冲在了他的前边,杨彦之却是长枪一刺,那匈奴汉国的骑士刚刚上马,身形还未立稳,只来得及一闪身,但这本该稳中的一枪,却因为杨彦之自己太过紧张,竟然直接偏出。
那匈奴汉国士兵一看,顿时狞笑起来,面前的汉家少年明显是个刚上战场的菜鸟,正好杀了垫背。
那敌人想到这点,更是毫不犹豫,却是大喝一声,手中长矛狠狠刺向杨彦之。
而杨彦之此刻长枪在外,来不及收回抵挡,顺势一拨,竟然再次落空。
眼看敌人长枪刺来,却是大吼一声,但却已经无可避让。,
杨彦之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暗道自己还是学艺不精,今日就要命丧在这里,只是可惜还没有为那些牺牲的小兄弟和父老报仇。
正这时,已经冲在前边的王烈却仿佛身后长了一双眼睛,猛然扭身,大枪反手一刺,那匈奴汉国的骑士还来不及反应,就觉得的胸口一疼,直接被王烈戳下了战马,口吐鲜血,嚯嚯的喘着粗气,显然已经是不活了。
这招反手的回马枪,王烈在平日训练不下数千次,早就形成了条件反射一般,纵然是黑暗中,也可以凭借手感和那双鹰目,在在反手的瞬间最少命中敌人的三处要害,刚刚不过是小试身手而已。
杨彦之一见这惊yan的一枪,这才醒悟过来,猛的掏出自己的刀子,在胳膊上划了一下。
王烈看了他一眼,也没有阻拦。
杨彦之却是将刀子回鞘,然后咬牙嘶吼一声:“杀敌”
纵马扑向一个敌人,到了那敌人面前,杨彦之却忽然眼睛一瞪,怒道:“就是你,杀了大牛!”
说完,一枪刺出,这一次却是平稳无比,那敌人刚翻上坐骑,正忙于逃命,闻听身旁怒吼,只来得及竖起手中弯刀,却直接被杨彦之的长枪击飞,下一刻前胸被长枪刺穿。
那敌人惨叫一声落马,飙飞的鲜血顿时溅了杨彦之一身,两骑擦肩而过,杨彦之手中刀子再次出鞘,轻轻一带,就将那敌人的头颅割掉。
鲜血再次喷出,飞溅在杨彦之脸上的面具之上,更显得那面具狰狞。
“好俊的功夫!”四周跟随撕杀的王烈的几个亲卫高声赞道。
刚刚杨彦之从刺杀敌人,到飞马取敌人级,不过是瞬息的事情,动作之娴熟,足见平日是下了苦工的,最少要对呆板的木耙子训练上两年,才能有这份手段。
杨彦之此刻却被那敌人的鲜血激醒,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刚刚杀了人,却是又变得紧张的不知道说什么。
如果不是带着面具的话,现在看杨彦之的脸庞,却是紧紧的chou在一起,咬牙切齿,如同受了委屈一般。
而此刻,王烈他们这数百骑已经杀到了敌阵最深处,四周随时都有敌人出现,哪里还有时间愣,王烈一看他这副模样,却是一鞭子chou在他后背,怒道:“不想死,就继续杀人,现在没你呆的时候!”
王烈吼出这话,却是纵马向前,不再管杨彦之。
该帮他的他已经全帮他了,该教他的却要等他在这场战斗中活下来再说,若他能顿悟,将来肯定是一员猛将,而且有勇有谋。
但是,王烈虽看重杨彦之,却深知不能完全去照拂他,否则就算今日自己帮他消除了身边所有的危险,在下次的战斗中,他还是会身入险境。
所以,王烈必须让他自己成长起来,而这一次夜袭,无疑是最好的机会。
杨彦之自然也明白王烈的心思,更不好意思再被王烈和一干袍泽照顾,却是鼓足勇气,手挺长枪,紧跟在王烈后边往来冲杀。
一个合格的战士,不但要在战场上活下来,不拖累袍泽,更要能帮助自己的袍泽,这样在你有为难的时候,也才有人救助你。
而他握着枪杆的手指,也越来越紧,这一刻,这个第一次跨上战场的少年终于有了成为一个合格战士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