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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余文志和郭槐礼两个人拜别了郭氏,踏上了去玥阳县的路。从郦绛去玥阳县要经过央光、戈川,然后出了西关以后还要经过罕陌才能够到达玥阳县,有什么办法呢?中原实在是大太了。
这样的一段路没有一个半月根本就到不了,余文志和郭槐礼心里有点着急,但是急也急不得。终于来到了玥阳县的祖屋,站在祖屋的门口,看着这残垣断壁的一大摊子,两个人对望了一眼,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大门两边的墙壁都已经有了一些缺口了,从大门走进祖屋,院子里石凳三三两两地散落在院子当中。唯一的一张石桌已经少了一半。
两人继续往里走穿过内堂来到了后院,东西各有一个偏房,正对着内堂的应该就是正房了。
两个人踩过已经变成草地的院子往正房走。推开正房的房门,房间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两间偏房也是,什么都没有。
“余兄,你有什么打算?”郭槐礼问。
“听母亲的意思,这间房子是郭士英自己一个人修的,他可以把玉石放在任何一个地方对吧?现在可以看到大家把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我其实不相信这么多年都没有人找到这块玉石,你觉得呢?”
“我看不然,一个人藏的东西十个人都未必找得到!如果已经被找到,怎么不见有人去寻宝呢?我觉得我们还是可以好好找找的!”
“那郭兄之意是继续找下去?”
“嗯,我明天就请人过来修葺一下这间祖屋!”
郭槐礼第二天就去集市找了一些人过来修葺这间祖屋,就这样又过了大半个月,胡氏祖屋修好了以后看上去也算气派。
郭槐礼买了一应家具,就住进了正房,余文志也搬进了西厢房。两个人每天白天晚上没事就在房间里东敲敲西看看。
这样过了大概有三年多,两个人仍然是一无所获,余文志家里来了消息,说是母亲病重。他只好启程出发回了紫竹轩。
后来他托人带来消息,告诉郭槐礼他不准备再过来了,同时也祝福郭槐礼能够得偿所愿。郭槐礼不以为意,每天都继续敲打着祖屋的每一面墙,尽管他已经敲了很多遍了,他还是不死心。
俗话说坚持就是胜利,虽然很多人说错误的坚持是不可取的,可是又有谁知道这样的坚持是错误的还是正确的呢?
郭槐礼就这样坚持了差不多十年,玥阳县出现了一次规模不小的地震,地震之后玥阳县着起了熊熊大火,大火烧了三天三夜,之后又是连续几天的大暴雨。
暴雨一停,郭槐礼就进了县城,来到了祖屋。望着满地泥泞一片狼藉,郭槐礼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扶着自己的双膝站在祖屋门口笑了很久,笑着笑着,他又哭了起来。十年的在祖屋自己一个人住着,每天敲着墙壁地板,就是希望找到一些夹层啊,密道一类的,结果呢?一场地震把一切都毁了。
笑够了,哭够了,郭槐礼一步一步地开始往祖屋里走,祖屋只有一些外墙仍然屹立不倒,内部经过水火的洗礼已经空空如也了。此时天有一点点黑,郭槐礼没有什么地方可去,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只好深一脚浅一脚地在空荡荡的祖屋遗址里漫无目的地走着。
走着走着,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踩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他拿起来一看,是一个圆圆的珠子。郭槐礼用身上的布擦了擦那个珠子,居然是一块玉石。
“玉石!”郭槐礼心里想着,“这是玉石!”郭槐礼就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此时郭槐礼手上拿着的这块玉石就是青门绿玉。大家还记得黎清是怎么找到的朱门赤玉的?是在天剑山庄被袁英一把火烧了,然后经过了一场大雨之后找到的。现在胡家祖屋也是经过地震之后大火和大雨的洗礼以后才出现了青门绿玉,这是为什么呢?
这就是袁存海临死之前对胡士英的要求,“胡兄,这宝藏邪门,不能让后世人找到。此时我给你的这个是开启宝藏的钥匙之一。这钥匙有一对儿,现在你我各持一半,你回到家以后,把玉石混到土里烧制成砖然后用来盖房子,这样你也不知道那玉石究竟在哪里。”
袁存海接着说:“胡兄,我知道你不是贪财之人,也知道你一定会按照我的要求做的。我不相信有人会同时找到我和你手上的钥匙,然后再找到宝藏,这样的几率太低了。胡兄你很明智没有和我们一起去稔山!日后如果有人找上门问你要宝藏,你就把这颗药丸咬碎服下。就让这个秘密随着我们两个人进棺材吧!”
现在这个朱门赤玉在黎清手上,青门绿玉在郭槐礼手上,可惜他们两个不太清楚如何去稔山。当年稔山寻宝的五个人后人之中,袁英应该不知道这件事,因为袁老庄主死的时候他还小。还有拓跋文和庄蛟的后人呢?
拓跋晨早在郭槐礼住到胡家祖屋的时候就知道了,来帮着郭槐礼修葺祖屋的就是拓跋晨派去的人,地震以后他也一直留意着郭槐礼的动向。
郭槐礼找到青门绿玉以后没有急着动身,而是来到罕陌找了一间店房住了几天。就在这几天之中他就被黎清手下的人给发现了,同时拓跋晨也发现了他的踪迹。
拓跋晨马上派人去庖汶叫来了庄家的庄友诩,毕竟这种事情如果能够有熟人一起去总好过孤军奋斗,而且于情于理也要通知庄家后人。
一个宝藏几个人盯着,黎清来到罕陌以后,终于还是撞见了郭槐礼。而后他就发现盯着郭槐礼的除了他以外还有其他人,黎清心里想还好自己多留了一个心眼没有跟得那么紧,不然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不好。
当晚黎清早早就趴在郭槐礼所住店房的房顶上,他撬松了正中间的瓦片,盯着房中的郭槐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