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性、本、道

陆飞一剑刺去，那老者似乎躲不及，这一剑直直刺在老者胸前，进了半分.

老者面露疑色，转而又一脸痛苦，呢喃问道:“你这是何意？”

陆飞轻笑道：“是你所言，但杀光这境内之人，我便可脱困，你也属于这一境，又怎能不杀？”手腕一抖，又刺进半分，剑已透体而过。

老者睁大双眼，慢慢的从口中流住几缕鲜血，叫道：“你怎可如此。。。怎可如此。”如此叫着，身子已经开始萎靡。

陆飞不理他，将剑拽出，老者已经是横卧于地，见那样已是活不成了，陆飞便手持[青霞剑]，一路行来，见一人杀一人，这幻相倒颇为真实，童哭儒叫，就如实物一般，陆飞也不理，只将[青霞剑]舞开，又嫌杀的慢，索性催了法决，将[青霞剑]祭出，这[青霞剑]只属一般法宝，对付真仙纯属无用，拿来杀这些村民，倒是利落，如同匹练一般，见一人刺一人，都是透体而过，正中心窝，任谁也跑不得。

这幻化之境，倒也并非将西歧全数化来，方圆不过三两里，陆飞一路杀来，只把这一切都看作无边幻相，将这些村民看成草木，倒也杀得痛快，将将杀到半处，却听得头上一声喝：“你在做甚？”这一声来的清脆，陆飞更是听出其声，却又是云霄。

陆飞把眼瞧着云霄，心内自思：“看这厮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嘴上言道：“好妹子，怎的你来了？”

云霄见了遍地尸身，只气得浑身乱抖，口中言道：“兄长，你这。。。你这是为何？”

陆飞轻笑道：“自然是杀人，难不成还是救人？”

云霄面露惊色，言道：“兄长，你莫非魔障缠身？”

陆飞见了云霄已至了身前，将牙一咬，冷哼道：“算你言对了。”将[青霞剑]一扬，直刺云霄胸前。

云霄大惊，忙一躲，口中叫道：“兄长，你真是糊涂了不成？怎的连妹妹也要伤？”

陆飞只将这看成幻相，催着[青霞剑]转折之间，又望云霄而去，云霄见了此情景，也顾不得许多，探手入怀，将[混元金斗]取出，口中叫道：“兄长，你在不住手，莫怪妹妹无情。”

陆飞见了云霄此种模样，心内一颤，自思道：“莫非这云霄是真的？”手下已是停了，将[青霞剑]收于手中，言道：“你真的便是贤妹？”

云霄见陆飞停了手，这才松了口气，斥道：“枉我称你一声兄长，你竟做此不义之事，罢了，待出了此间，你我两不相认，你也莫要在留在我三仙岛。”声落，已是双目微红。

陆飞还有些将信将疑，听了云霄话，双眼一闭，开口言道：“好妹子，你既是嫌我不义，便拿你那[混元金斗]收了我，如若你不收我，我便还要杀下去，这里所有一切，都不过是幻相而已，你又怎可当真。”

云霄失声叫道：“你怎的又在胡说，幻相，幻相，你若真的拿这当幻相，便一剑将我刺死算了。”身子一挺，已是凑到陆飞身前。

陆飞双眼虽闭，却未闭实，朦胧间见了云霄近了，陡然出手，长剑已是刺透云霄胸膛，这一着，并非陆飞心狠，实乃陆飞将这一切看作幻相而已。

这一剑刺出，云霄胸口中剑，已是双目大睁，一脸的不信，口中叫道：“你。。。你怎可如此？”

陆飞轻笑，这一言语，与先前老者临死前一般，跟是坚了云霄乃幻相之念，手腕抖了两抖，将剑拽出，云霄已是无了气息。

云霄一倒，四外景色却又变，复化作无边雾气，这一时，却有一老者现身，此老者鹤发童颜，身边霞光闪动，脚下更是有一大大的金莲，金莲生叶，叶上顶珠，珠中生花，非大神通，玩不出此等花样。

此老者轻笑，望向陆飞言道：“好子好子，真真便能狠下了此心肠，我但问你，这几多杀戮之中，你可悟了一二？”

陆飞沉思半晌，言道：“弟子愚昧，只知那是幻相，无所悟。”

老者轻笑，复言道：“我再问你，先前春色无边，你又有何所悟？”

陆飞又一沉吟，道：“无它，不过一幻相，弟子怎可受惑？”

老者将头轻点，又问：“再问你，那长毛怪人吃人之事，你有何想？”

陆飞言道：“依旧是幻相，弟子无所悟。”

老者哈哈大笑，言道：“我这三问间，你可悟出一二？”

陆飞将[青霞剑]擎出，言道：“一切都归幻相，我又怎能有所悟。”手中[青霞剑]一抖，刺向老者。

此一时，陆飞已是明白了这幻化之境的用途，不过是凝心性，涨道心之所，既然是破万相，那这老者也该是一相。

老者虽是全身仙气，却也躲不过陆飞这一剑，[青霞剑]直直刺入老者胸间，老者却是哈哈大声三声，言道：“好子，好子，不着万相，不入俗流，心性有成，你可出了此境也。”一声雷响，陆飞已然脱了此处。

陆飞愣愣间，已是见了自己身边依旧三个白玉小儿，陆飞试了几试，未曾觉出自己道行有何变化，心内苦笑，真不知自己这一番白玉小儿行有何收获。

却不知，此白玉小儿，天府所化定的是性，中庭所化修的是本，地岭所化得的是道，本来是经了天府，定了性，在去中庭修了本，之后便可得道，也便可成就大道行，虽不能直接成圣，却也差着不远，偏偏云霄与土行孙插了一脚，云霄进了中庭，土行孙倒是进的地岭，若说起来，待云霄与土行孙都出来之时，倒是土行孙所得益处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