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均买好船票后回来,再买了一些日用品回到租住的房间。
虽然这个小康人家的房东家里沙发电视都有,但是李均却是看不上眼的,三十年后谁还看黑白电视,那时候已经是数字彩色电视了,就那样年轻人都不喜欢看电视机而是更喜欢手机。
但是现在没有手机,更谈不上网络了,就压根没有什么其他的娱乐项目。
所以李均还是硬着头皮看了一会这时代的新闻报道台。
“观众同志,大家好!”
具有时代特色的问候。
不过新闻,内容几乎是被领导开会和讲话占据。
这新闻看得有点郁闷,不过他好像依稀还记得念高中的时候好像还看得津津有味。
再过几年,邓公南巡讲话之后,不过这些都会被改变,那时候新闻开始报道很多不一样的东西出来,比如垃圾污染市容,氯气泄漏导致居民受害,木箱厂噪音污染以及某城市郊区河流污染等批评性报道。
从那时观众开始认为《新闻联播》不再是大而化之的代名词,也开始关注百姓身边的小事情。
宏大的叙事和碎碎念的社会新闻并举。
它不仅宣传着国家的声音,并传播着天下大小事。
外交,访问,国事会议以及视察活动,思想教育短片,国内各领域的进步,人民大众的精神面貌,神州大地的风采,国际新闻,体育新闻的简讯。
那时候才开始真正成为信息量大、报道面广、形声并茂的重要新闻舆论中心。让观众看完新闻就能及时了解天下大事。
看了一会新闻,李均感觉现在的新闻太无味了,索性关了电视准备早点睡觉。
房东家里很多东西都是现成的。
洗漱之后。
李均再次摸了摸包里的国库券,还在,心里踏实了下,再上床。
这天他睡得很早。
梦里,他梦到了自己的老婆王瑶。
那个是他整个世界的女人。
他对她有着很深的执念。
就像是对着财富同样的执念。
梦里他们相濡以沫。
幸福美好……
第二天,李均不太愿意醒来,他在梦里和王瑶缠绵让他更多地体会那温馨时刻。
然后再不知觉的情况下二次梦-遗了。
李均醒来,发现自己裤裆湿了一地,真是无语啊,这十七八岁的身体,还真是……老男人有点脸红爬起来,换掉。
老年人的心,荷尔蒙的身体,他没控制住。
“王瑶,王瑶,老婆,我在沪海赚钱了,我就去找你”一个昔日宠妻狂魔的老男人在心里呐喊。
将国库券用衣服包好放在包里。
李均锁上出租房,踏上魔都沪海之旅。
再次在路边叫了一辆菲亚特桑塔纳出租车。
“师傅,去安澜码头,今天我上船。”
“好嘞!”
繁华的码头,依旧是人头攒动。
无数的人为一张船票排队,为一张软席,硬席票争破头皮地排队插队。
温洲到魔都那艘民主轮船二号船正在码头矗立着,这里是那样的欣欣向荣和热闹。
但是李均却是想到了后世,在2016年这个繁华的海运公司温海破产了,这个曾经几乎与华夏国同龄的温洲本土国有航运企业,在经历过辉煌之后,最终迈入历史。
码头变成了道路的一部分。
温洲老一辈的人们只能矗立江边,凭栏凝思之际耳畔仿佛又飘来当年客轮离岗发出的“呜——”长长的轮船汽笛声。
他们喃喃道:以前我们去魔都沪海的那艘船,咱温洲人可是为了买票几乎要挤破头皮。
没有火车的温洲,看看现在码头这样大的人流量,是多么的鼎盛,这条航线如今运客是年九十多万人,是全国最繁忙的海上黄金航线之一。
温洲人四处做生意,其他地方坐火车,但是出去回来都只能坐这温沪航线的轮船,到了1990年温洲民航开通,出行方式才开始有了新的选择。
时代在飞速的发展,温洲人四处闯荡,这些年积累原始资金,这里人后世将会成为华夏闻风丧胆的炒房军团,他们买房如卖葱!
人山人海的,李均抓紧自己的藏着三万多国库券的包,这么多人,自己这包可不能被扒手扒去了。
排队经过验票区。
李均走上了民主二号轮船。
航向他的财富之海。
轮船上的乘务员大声地在说道:“软席票的乘客走一号过道,硬席票的走二号过道,统舱票的走甲板……”
统舱就是能容纳许多乘客的大舱。
李均是统舱票,从甲板走入船舱,统舱很大,密密麻麻的座位。
李均找了票上标号的座位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他身边也坐上了一个人,来人中分的发型,很白的皮肤,他对着李均笑着坐了下来,那个人对着李均笑,就像是一个坏人模样,不是说他长得像是坏人,而是他的笑,带着邪气的笑。
两边嘴角上扬,那叫微笑,咧嘴露出牙齿,那叫憨笑,而只是一边嘴角上扬的笑,那就是不言而喻的坏笑。
他对自己那么笑干嘛?
自己又不是女人,因为只有女人才喜欢那种不可言喻的坏笑,猥琐,色“密”“密”的。
来人在他的左手边的位置坐下来。
“小兄弟你怎么把包捂得那么紧啊,你是不是身怀巨款呐,你这样可不行,你这样是在此地无银三百两,你这是要给扒手发送信号吗,小心扒手先照顾你哦!”
李均这才发现,自己确实过度紧张了,不过三万的国库券,在这个时代本就是不菲的,他是小心过头了,这个坐在自己身旁的人悄悄地对自己提醒,这让他意识到自己真是过度紧张了。
对于别人的好心,李均小声地谢谢了一声。
不过这人,虽然对自己好心好意,但是他的笑,似乎更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对方说要小心扒手,他似乎就很像扒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