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李均心理年龄颇高,但任何人在母亲眼里永远都是孩子,永远都长不大似的,无论多大,母亲都会唠叨。
他有点皮地和老妈继续说道:“虎毒不食子,老妈你能对我下得去手?而且我这么优秀的儿子,你哪里舍得下的去手!”
“你这孩子,越来越能说了,真不知道你那里学的~”
“跟我老妈学的,看我老妈不是越来越年轻了。”
“儿子,你老爸不在家,你嘴咋变这么甜了?而且你在放羊,儿子你要多看一点书,过完年,再过几个月你就要高考了。”
“好啦啦,妈,我知道了。”
腊月二十九。
李均依旧是没有好好看书,而是继续溜达出去了。
李均在年底争取最后还搞定一家,特别重要的企业。
他这入股温洲未来优质企业其实真还有点整上瘾了。
现在华夏的真皮皮夹克在联盟苏卖得很火爆,但是真皮的皮夹克再收购变得很难了。
李均想着收购人造革来代替皮夹克。
当然真皮皮夹克仍旧是李均主打收购的。
但是未来市场对人造革的巨大需求绝对使其完全属于卖方市场。
李均一直倒货莫斯科,敏锐地感觉到这一商业气息。
与他同样发现这个人造皮革市场的还有一个温洲人,叫做孙荣福,他也灵敏地嗅觉到这一商业气息。
他前两年就意识到一个千载难逢的巨大商机都在自己眼前浮现。
创业的激情在年轻的身体里迸发,于是,孙荣福北上学习,南下考察,聘专家,招技工,落实厂房,购买设备,硬是凭自己和伙伴们的一腔热情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建成了国内首家民营人造革企业。
这不仅开创了华夏民营企业进入人造革行业的先例,同时也标志着占据国内人造革产销量半壁江温州人造革产业的集体开端。
只不过起步艰辛至极。
创业资金现在已经弹尽粮绝了。
眼睁睁地看着事业就要百步,走到九十九步就要走不下去了。
他在年底的时候,到处筹钱,但是换来的确都是亲戚的……
“我已经入股了,把家里的大部分资金继续投入进去了,人造皮革这事情到此为止啊,荣福啊,大家都买真皮皮革的,干嘛要你的人造皮革。”
“荣福啊,我劝你改行,就是收破烂也比造假的名声好听些,咱们温洲人的货物名声最近臭,你这造假的皮革,这不是更搞臭吗?”
孙荣福力争道:“我不是搞假的皮革,我是搞人造皮革,是人造皮革。”
“不是真皮革,你都说人造的了,那就不是假的皮革了。”
“哎!”
孙荣福又找到了自己家的二叔。
“二叔,我这皮革厂真的快成了,让侄子们都给我再注资一点,我这里要有一些流通资金,咱们这皮革厂就成了。”
“荣福,家族的意思是这人造皮革算了,我们整其他的,这些年大家也看到了你的付出,只是这人造皮革,我二叔也不看好。自从武林广场事件之后,温洲人对咱么的假货是深恶痛绝,你这造假的皮革,这是往死路上继续走,找死吗,二叔活了一把年纪,不会害你的,你收手吧。”
孙荣福自然在二叔家又是没有借到钱。
“荣福,你那人造皮革厂,我们一家退股,你把我们份子钱给退了吧。”
“三伯,你再等等,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就能把人造皮革给做成功了,你……不能把厂里的东西搬回家,这是厂子的。”
“你没钱,我就把这缝纫机搬回去……”
亲戚们一个个不支持就算了,还有的是给你打击,各种给你拆台。
孙荣福感觉自己的人造皮革要完了。
不过他更多的是责怪自己,责怪自己当初的承诺没有按时兑现。
不过开发进度和市场都不是他一人能说了算的。
没有预期的市场效果,这被入股家族人员们各种看不好。
现在孙荣福感觉真是陷入焦头烂额甚至还陷入穷途末路的境地。
李均通过飞机场上积累的人脉,把孙荣福找到了。
这孙荣福是绝对的人物,
如温洲很多特色优势产业的开端发展壮大都有一个标志性的“领头人”一样,孙荣福就扮演了温洲合成革行业绝对“领头人”的角色。
他是温洲人造皮革行业的老大,后世他旗下的公司被认为是华夏合成革行业生产规模最大、产品开发能力最强、品牌美誉度最高、最具发展潜力的行业龙头企业。
现在李均对着有些垂头丧气地他说道:“我需要大量合成革。”
一定对方是要收购的,他当即欣喜:“啊,你要多少?”
“几万件,十几万件,越多越好。”
听闻客人要这么多货,这么一个大客户,孙荣福却是一点都不开心。
孙荣福苦瓜着脸说道:“我们工厂现在是初建,没有那么多设备,根本满足不了你的需求。”
“那我投资你们工厂,让你们可以引进大量更多的国际先进生产设备的设备,既可以提高产量,还可以快速壮大公司。”
“这个,我们是家族公司,这还需要我们家族人员商议,年后给你答复。”
“好。”
已经腊月二十九了。
与孙荣福分开,李均在温洲街道上感受这年味。
“李均!”
一道银铃般的女生在李均的耳边响起,李均转身一看,发现叫住自己的是两个女生,一高一矮,喊自己的是那个高个子女生。
高个子女生单眼皮,白皮肤,五官周正,看上去很清秀,身材也是相当的好,不过身上隐约有着一股傲气。
李均也认出了那个女孩,只不过这一世还没怎么交流。
李均之所以认识面前的高个女孩,因为他们之间还发生过一些事情,就是当年自己一直没恋爱,三十岁之后才遇到王瑶,之前,也有人给人介绍过对象,这高个子女孩的名字叫做谢宜,就是他曾相亲的对象。
处了三天,对方就瞧不起当时只拿一点微薄工资的李均,连她的零头都没有。
李均记得当初的羞辱,自尊可是被她伤害的淋漓。
再次见到这个女孩,李均自然对她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他和这个女人既然上辈子都没有在一起,错过了就错过了,就好像是偶然有交际,却是没有任何之后的两条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