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五分钟之前。南窑新村在新城改造之后,已变为了较为典型的一个城中村。栋栋房屋紧靠一起,不规则的坐向排列,勾画出一条条狭窄的村中小路。
正午明媚的阳光被诸多楼房阻隔,只留有部分洒落在其间,配合不太出色的卫生条件,显得整个环境看起来很糟糕。也彰显着穿插其中的众多人身上的灰扑扑的衣服,他们多是外来的年轻的下层打工仔。
村中的一间出租房,洛宾很久以前住在这里,在遇到景芳之前。之后的几年一直空着,不过他却是一直都有保留着,依然缴纳着房租。房间里事物依旧,一张单人床和一个显得很陈旧的简易衣柜,另外只剩下放在屋角之中的一对已经生锈的哑铃。。。
地上遍布带血的纱布棉花,躺在床上的丘子,牙齿都被她咬的似乎有点松动了。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由正在冒血的胸脯里取一颗子弹,很难为作为女人的她。
为什么要帮我?满脸是汗的丘子有点虚弱,声音已不如以往那么大了。
洛宾微微摇着头,最后以目光在她戴着罩杯并且包裹着纱布的左胸检查了一便。开始的时候他很是抓狂,这个女人也不知是不是大脑短路了,生死关头也不让脱去胸罩,平白为他在救治的时候增加许多障碍。
你。。。看什么看?丘子恶狠狠的说道。
洛宾脱下外衣,盖在她的身子,静静的坐在床边,自顾点了支烟,对她不理不睬。丘子的脸色好了点,对这个家伙的好感增添了些,又问道:为什么帮我?
洛宾缓缓吸了口烟,想了想才说:不好说。。。或许我比较喜欢你的性格吧?他顿了顿,你我不是敌人,能顺便帮你,对我也没有什么坏处,不是吗?
丘子想抬手抓抓头,却是身体一阵无力,似乎所有的力气都在刚刚全部用来疼痛了?她暗想,难道这个家伙喜欢上自己了?难怪先前老来脱胸罩,靠,色蛋!哪像他。。。想到徐林,她现在才醒悟,之前莫名其妙的把洛宾给骂一顿,似乎仅仅是因为答应过他,以后只给他一个人看自己的身体。。。
想着,丘子说:弄支烟过来,你个色鬼。
洛宾刚刚吸入的烟被呛得朝由鼻孔里乱冒,他缓了缓,才把手上的烟递给她,重新点燃了一支。
丘子深吸几口,长长的舒缓一口气,想到那个该死的家伙时,鼻子似乎又有点酸酸的了,不知道是一种什么心情?
通过前后思索和洛宾的解释,她虽然知道徐林并不是要杀自己,可是。。。不管为了什么,他朝自己开枪了!
喂,小子。丘子狠狠的说:帮我把奶罩给拿掉,真是有点热啊。
洛宾一愣,丘子又紧接着说道:你不是挺想看的吗?我还让你摸摸,怎么样?虽然她知道这个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不过,却隐隐有种让徐林戴绿帽子的快感,能让她舒服点。
洛宾笑着摇了摇头。省医院里和这个女人交手,在鹿死谁手不一定的情况下,她居然不要命的冲向那个女警察。由那里开始,洛宾便对这个有点可爱的女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之后的暗中观察,一直到枪响,那时,他觉得不论这个女人有多强,她只不过是一只被打击了的小鸟。因为此,洛宾放弃了听从景芳不插手的告诫。。。
丘子看这个家伙的嘴角一直挂着微笑,似乎在思索什么,却不见行动。她不禁非常生气,暗想,又遇到一个装b流的家伙。她刚刚准备开骂,洛宾盖在她身上那件衣服口袋里有震动传出。
你的电话。丘子只得撇撇嘴巴。
洛宾很快的拿出电话翻看,是一条景芳发过来的短消息:海埂公园附近,快。小心。芳。
看完之后他飞快起身,转向丘子说道:我能做的也就是这么多了,这间房子是我以前住的,没人会打扰。不过,警察什么时候找来很不好说,因为,我们并不是隐形的,或许上来的时候有人会注意到你的脸色和没有掩盖完全的血迹。他拿出钱夹,将不多的红色大钞全部抽出放在床头,好自为知了。
你你,你就这么的不管。。。我靠!丘子很虚弱的叫骂着,房间之内已失去了洛宾的人影,随着碰的门响声,四处灰尘飘起。她仅仅只想让他把香烟火机留下,却是都来不及说。。。
洛宾回味着关门之后隐约听到的那句我靠,不禁微微的笑了一下,这的确是一个给人不同感受的女子。。。想着,他的脚下丝毫不慢,小跑着,于一分半钟之后穿出街道,叫过一辆出租车,往滇池路方向赶去。
过了一个路口,出租车驶上北京路,由上车到现在他仅仅用了二分种不到的时间。这时手机再次传来震动,洛宾翻开电话观看,还是景芳的号码,上面清晰的显示了一个数字:6。
洛宾神色再变,飞快的拿着钱包,他一边说道:不去海埂了,去桃园。闯过所有的红。。。打开钱包他不禁一愣,里面只有不多的几十元钱。
随即他一甩脑袋,收起钱包的同时由后面伸手捏住司机的脖子,那个司机只觉得后脖子一阵剧痛,骨骼之声啪啪作响,他来不及呼救,洛宾已经飞快的说道:由这里到桃园一共六个路口,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一共有六分钟时间,每超过五秒我拧断你一根手指。
那个司机在极度痛苦之下,想也不想的便将油门一脚将全部踩下去,街道上一片喇叭叫骂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