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里度被逍遥从睡梦中叫醒时,已是下午的将近4点……
其睁眼一看,便见到病床边多出了几个人,除了三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之外,就还有三位明显是非院方的人,并且这三人就还是一老、一中、一少,老的那位衣着朴素且还面容慈祥,看起来有六七十岁的样子;中的那位便是一位浓眉大眼的中年汉子,看面相也与老者有几分相似,应该就是父子关系;而少的那位,竟还是一位眉目清秀的漂亮姑娘……
白里度这样巡视了一圈,便主动向那位老者点了点头,并又道:“您好啊,老先生!”
“嗯!”
老者也点了点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医院的张院长则主动开口道:“小白同志啊,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便是目前咱们国内针灸领域泰斗级人物——岳星海岳老先生,其身边的两位便是他的儿子与孙女,今后一段时间,便会由岳老来对你进行诊治。”
入院这么久,白里度也自然是认识张院长的,在听其介绍完后,便躺着对床边的岳老拱手道:“岳老先生,从今个儿起,在下这一百多斤就都交给您了,具体需要我怎么配合,就请您尽管开口提。”
“哈哈……”白里度这一番话,也一下就将岳星海给逗乐了,其随后就又道:“小伙子,你要知道,你这伤我可未必有把握一定能医得好,所以按照我的秉性与以往的惯例,我也是不会答应张院长的邀请的,只不过……看在你为我岳氏先祖打嬴了官司且还洗清了冤名的份上,我才会来的……”
“哦?岳氏先祖?打嬴了官司?”白里度听了,也是为之一愣,随即联系到对方的姓氏,便又马上明白了过来:“岳老先生,您刚刚所提及的岳氏先祖,是不是就是岳飞?”
“没错!算起来,我这一脉便是岳飞的第三十三代传人,我儿子岳凌峰便是第三十四代……”
岳星海讲出此话,屋内的众人,包括白里度在内,就都对这位老人投去了热切敬仰的目光。
“能由岳老先生亲手为在下医治,还真是在下的荣幸啊!”白里度也当即客气道。
“来,把你的手伸给我,先让我给你切一下脉……”
听到岳星海这话,白里度也乖乖就将手伸了过去……
岳星海将两根手指搭在了白里度的手腕上,病房内也当即就陷入了一片安静,所有人都注视着诊脉的老人。
“嗯?”
十几秒后,就见岳星海眉头一皱,原本端坐的上身也略向前倾去……
见到岳老这个反应,白里度也是大气都不敢出,更加不敢开口询问。
几分钟之后,岳星海才将手指收了回去,神情严肃的说道:“小伙子,你这脉象当中,除了有沉脉之外,就还有迟脉、虚脉与结脉,我行医这么多年,像你这么复杂的脉象还真是头一回见到。”
“岳老,那你看我,还有得救吗?”
这时一旁站着的那位漂亮姐姐,也就是岳星海的孙女却突然开口道:“我爷爷说你的脉象乱,并不代表你就没的救了,你也不要那么悲观好吧……”
“珊珊,休要多嘴!”
岳星海在训斥过自己的孙女后,便又接着说道:“不过,你的脉象虽乱,但我从你的众多脉象当中却又均感受到了一股若隐若现的脉息,这种脉息通常只有在一些常年打坐的修行者与习武者的体内才可能会出现,难道小伙子你也曾练过某种武术?”
“啊?”白里度就也被对方的这一问题给问愣住了。
“我哪有练过什武术啊……对了,广播体操算吗?”
“哈哈,广播体操那可不算,即便是习武者,也未必个个都会有这种脉息,只有那些修习过内家拳法,且又达到明劲的,才会有这种脉息,看你这体格倒也不太像,难道说你小小年纪还曾有打坐修行过?”
白里度则猛然回想起,自己当初为了炼化游戏人物的元精,倒也曾像模像样的坐在床上打坐过一两个小时,并且还在此期间念诵过上百遍的《炼精化炁诀》口诀,难道这样就对自己的身体产生了影响,形成了所谓的脉息?这也太神奇了吧……
由于牵涉到自己身体的康复,白里度也自然是没必要隐瞒,便如实说道:
“岳老先生,在下曾在游戏中偶然获得过一套《炼精化炁诀》的修炼口诀,并且也曾在打坐状态下,念诵过该口诀上百遍之多,不知道这个算不算您所谓的打坐修行?”
“炼精化炁诀?!你修炼了该口诀有多久?”岳星海惊讶的问道。
“也就不到两个小时吧……”
“什么?竟然不到两个小时,就我所知的一些道家的炼精化炁,可都是至少百日啊,来,你再让我切一下脉……”
白里度再次伸出手臂,而这一次岳星海把脉的时间则比上一次还要长……
切完了脉之后,岳星海紧皱的眉头略有舒缓,其便又从身边的皮袋中取出来一个布卷,摊开之后,就见到上面竟插有一排排的银针……
“小伙子,接下来,我要在你下肢的环跳穴、风市穴、四强穴、阳陵泉穴、足三里穴、绝骨穴、髀关穴分别行针,你要是有任何反应,一定要出声告诉我……”
“嗯,好的……”白里度立马答道。
“凌峰、珊珊,你二人也要看仔细了,注意我的找位与力度……”
“是!”
“好的,爷爷……”
白里度也是内心一个激灵,没成想自己就还成了这祖孙三人传授针灸技艺的教学活体了。
不过,一想到自己的下身什么都没穿,并且丑陋的小兄弟上就还插着根管子,白里度也是莫名就有些心慌意乱,生怕岳老那位叫做珊珊的孙女看到后会大声尖叫……
结果,还真的是自己多虑了……
当自己身上的被子被从下面揭开,并一直盖到上身,屋内却仍像之前一样安静,岳珊珊虽然也有凑到病床旁仔细观看其爷爷行针的每一个动作,但却并没有发出所谓的尖叫,无非也就是当其在注视到白里度的下体时,皱了下眉头而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