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隐居在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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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家武馆，在一个小巷子里。

在世界金融中心海城，这种带着古旧气息的小巷子已经不多见。

原本钟刃准备把王泥戈发配到某些山脚旮旯，但是乐乐强烈反对。理由是海城是东土第二大城市，国家的安保力量强大，即使傀儡宗找上门来也会相对克制。

不过钟刃还是把他派到了一个最不起眼的胡同武馆。

至于理由嘛，也顺着乐乐的意思，低调低调再低调，才能保一时平安。钟家的高级武馆，人多眼杂，很容易走漏风声。

乐乐竟然一时无法反驳，苦争无果，只能这样安排。

王泥戈倒是无所谓，他只需要一个暂时安全的清静场地，整合力量，然后想办法破解锁元血咒。一旦打开这把枷锁，他就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按照王泥戈估计，乐乐短时期内是不可能跟自己接触了，因为她那个听说疯起来很恐怖的老妈，已经下了禁足令。

不能运转真元，王泥戈感觉自己好像又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手拿一封介绍信，在布衣巷穿梭，盯着字迹模糊的门牌号，寻找那个听说很低调的钟家武馆。

虽说布衣巷很有古风气息，可钟家武馆也太古旧了一些。朱漆大门，斑驳脱落，两只兽首铜环因为常年使用，被摸得油光锃亮。

王泥戈抓起来敲了几下。

一个柔弱少年把门打开一条缝，年纪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他探出个脑袋，上下打量了一眼王泥戈，很不爽地问道：“找谁？”

王泥戈把手里的介绍信一塞，也不说话。

少年看了看信封上面的字，砰地一下把门关上。

“等着！”

要不是听到门后传来这两个含混不清的字，王泥戈都想踹掉这两扇破门。一个小胡同的破武馆，脾气比五星级酒店还大，真当贫道落魄了没脾气吗？

很快，少年打开门，招招手示意王泥戈进来。他眉飞眼笑，不知道怎么回事，变得高兴了许多。

王泥戈小声嘀咕道：“笑脸相迎，莫非看出了贫道的厉害？”

可是，这种自豪感没存在多久，就见少年把自己带到一个满是杂物的房间。用命令口吻说道：“这是你的房间了。”

“好像有人住的样子？”

少年一仰脖子，笑道：“是啊，我住的。不过你来了，就归你。而且门口的扫帚，拖把也归你了。好好干！”

王泥戈翻了个白眼，问道：“那你呢？”

“嚯嚯，我自由啦。我要开始练武了！而且我是你的大师兄，对大师兄要客气点。不要老翻白眼！”

王泥戈总算明白，这家伙开门的时候怎么一副捡到钱的高兴模样。原来把自己当成他苦力生涯的接班人。当下走出房间，淡淡地说道：“你继续做这份有前途的工作吧。修炼武道这种事，还是我来！”

这几天从黑沙的絮絮叨叨当中，他也算搞清楚了一件事。

修炼不仅仅有修仙，还有武道。修仙能飞升，武道也有肉身成圣的说法。

在封神大战的时候，肉身成圣的武道修炼者也不在少数。李靖、金吒、木吒、哪吒、杨戬、雷震子、韦护七人的魂魄都没有入封神榜，而是肉身成圣。

单凭三坛海会大神哪吒和二郎神杨戬足以代表肉身成圣的极致，跟大闹天宫的孙猴子都能斗得旗鼓相当，不分上下。

自从中了锁元血咒之后，王泥戈一直担忧自己的战力受到限制。

虽然已经是真元境后期，但是在没有凝法丹辅助的情况下，要把一身真元转化为法力，鬼知道要消耗多少时日。不能动用真元的空档期，武道修炼的肉身成圣让他看到了新的希望，武道的力量蕴含在肉身内部，是为内力，与真元法力截然不同。

尤其是最近几次斗法杀戮，《九丘杀道》的近战武道给了他很大的助力。

“嗯，钟刃一脚飞石，爆了真元境修士的脑袋，也很厉害！”

“喂！你不能走！这里我是老大，你必须听——”

少年急忙从王泥戈身后拽住他的衣角，却被王泥戈回头的笑容看得心里发毛。在修仙者神识之下，十五六岁的少年，就好像一个无助的小鹌鹑，讷讷不敢声张。

“小朋友，你听我的，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若是聒噪，我也是很残忍的哦！”

见少年不敢反抗，王泥戈露出会心的微笑，安抚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柴，柴公子……”

王泥戈的神识扫过少年，笑道：“柴公子？倒是有一股贵胄之气，看来在这里扫地也不过三四年时间嘛……”

名叫柴公子的少年一脸惊愕，眼前这气势爆发出来很恐怖的青年，怎么比身居高位的父亲还有压迫力。而且跟算命先生一样，一双眼睛可以看穿自己的身份和经历？

他的确有显赫的家世，所以钟家特地安排在这家武馆温养身体，循序渐进地练武。

“你不太适合练武，不要浪费时间了。”

“不行！父亲说我不够阳刚就不能回家！小柔也说我再弱不禁风就不跟我交往！所以我一定要练武！”听了王泥戈的评点，柴公子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蹦起来，双手攥着拳头。

“小朋友，你要乖乖听话，我就收你为徒，不但让你变得强壮阳刚，而且像超人一样厉害！”

王泥戈对于收些杂鱼徒弟，丝毫没有心理负担。

反正传授一些功法又少不了他一根寒毛，当然徒弟们如果自己作死，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用神识探查之后，王泥戈发现眼前的少年的确不适合练武。经络有缺陷，所以从小病怏怏的，身体柔弱，如果强行做高强度的武道修炼，强壮是可以强壮一点，却是透支了生命本源。

如果少年肯听话，王泥戈不介意在破除锁元血咒之后，把炼气功法传授给他。

以真元温养经络，同样可以强身健体，充满阳刚之气。

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柔弱的柴公子只能任由恶人反客为主。他带着王泥戈拜见了几个老人。

这家破武馆也跟破山宗一样，人丁不旺。小弟子就柴公子一人，此外就是做饭的保姆阿姨一个，其他都是在这里养老的钟家老人。王泥戈神识扫过，发现几个老人都受过严重内伤，修为已经下降得很普通。

其中最能打的，恐怕就是保姆阿姨了。

柴公子又重新给恶人王泥戈安排了一个房间。介绍了很多武馆的大事小情，最后才悻悻离去。

“道基竞技……伐毛洗髓……武道界在搞活动啊。难怪小屁孩眼巴巴赶着练武，原来是想跟人同台竞技，优胜者可以得到伐毛洗髓的机会。不过，这种好处你是没希望了，还是为师得了去比较好。师父吃肉，徒弟喝汤嘛……”

看向少年柔弱的背影，王泥戈在自己房间手抚光洁溜溜的下巴，自言自语。

听过黑沙的讲解，他也明白，所谓的肉身成圣，必须需要经过筑道基，结道胎，修道体，磨道心，成无漏，碎虚空，身显圣七个阶段的锤炼，首当其冲就是筑道基。

“小道，你只要修习了本座传授的《九四玄功》，包你武道修为突飞猛进，赢得这场好处。”

黑沙的声音，充满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