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蜕变

林凡清楚轮回药剂炼制的原理，所以知道服用轮回药剂其实是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只不过由于血脉这种东西，在公式中没办法推演出来，所以也就导致了当初塔南实验室因为这个小小的纰漏，遭受到了不少人的嘲笑。不过，也不能确定这些人到底是嘲笑还是暗自庆幸，可能更多的是庆幸吧。如果塔南实验室真的炼制成有效的轮回药剂，那必将成为洛尔伦世界无人可挡的绝对霸权，到时候还有哪个势力能够与之比肩？

当时第一次的试验是选择了一名魔法师作为试验体，毕竟魔法师才刚凝聚魔力源泉，更适合使用轮回药剂，结果一整瓶的药剂入肚后那名魔法师只是打了个嗝，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不，林凡觉得肯定不止打了个嗝这么简单，那家伙应该还感觉到了那么一丝丝的甜味……开玩笑，如果没有上古神民的血脉凝聚的魔力源泉，是消除不了轮回药剂的排斥性的，所以按这样的情况来看，其实正常人类喝轮回药剂和喝糖水并没有什么区别。

反正无论如何，塔南实验室在轮回药剂上还是栽了个大跟头，价值连城的糖水，啧啧……这在当时可是条大新闻，塔南实验室是什么样的存在？那可是整个洛尔伦世界范围内，炼金学的权威，无数炼金术士心目中的圣地。

但是最让林凡觉得可惜的是，那位炼制轮回药剂的封圣炼金术士，也因为一直对轮回药剂的事情耿耿于怀，过了不久后便无疾而终了，这可是整个人类种族的巨大损失。

再过几日估计永恒高塔就会给自己来消息，所以时间紧迫，也就没心思去感叹这些“陈年往事”了，林凡拿起原色晶石，一仰头，便毫不犹豫的将刚炼制成的轮回药剂吞了下去。

入口是一阵微甜，炼制这种药剂时所用到的元素因子虽然都十分活跃，但是炼制完成后，这种活跃度会如同浇了盆冷水一般，瞬间就安定了下来，同时也导致了成品轮回药剂具有很高的温和性。

过了一会，见身体并没有起任何反应，知道是因为药剂的药力还没作用到魔力源泉上，林凡便马上坐到床塌上盘着腿，进入冥想状态。

在冥想状态下，林凡能清楚的感应到体内轮回药剂正向着魔力源泉浸透而去，很快便接触到了魔力源泉外壁上的奈瑟王朝符文。

这些符文像是铁链一样相互交错在一起，不停环绕着中心的魔力源泉滚动着，当碰到轮回药剂时，便主动避让开，让药剂顺利的流进了魔力源泉中。

紧接着体内的魔力源泉仿佛碎裂开一般，那蓝色的表面上，咔嚓一声，布满了无数条裂痕，不过从这些裂痕中透露出来的并不是死寂的气息，相反，有一股极强的生命力，在其中孕育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破茧而出”。

并没有让林凡失望，很快这个布满裂痕的魔力源泉就像是受到内部挤压一般，爆发了开来，一大片金色涌出魔力源泉，如同金色的海洋一般，平铺在林凡的魔力种子下方。

接着又开始汇聚在一起，就连林凡也忍不住吐槽自己为什么又再一次重新凝聚了魔力源泉。

只不过这两次是有区别的，第一次凝聚魔力源泉，是从本质上改变了魔力源泉的结构，融入了元变魔法的框架。而第二次凝聚魔力源泉，却并没有对元变魔法的框架造成丝毫的影响，只是改变了魔力源泉的形态。

这次形态的改变，并不是林凡自己控制的，当化成金色海洋的魔力源泉重新凝聚起来时，林凡被吓了一跳。

自己这个魔力源泉，看起来怎么和魔法王座有些像？不只是像，这应该是完全一样啊。

唯一的区别只不过是自己这个王座呈现出来的颜色是金色的，而魔法王座是璀璨的透明色罢了，其他外观上没有任何区别。

难道这就是魔力源泉真正的形态？林凡此时双眼炙热，他意识到自己似乎无意间开启了一条从没人走过的路，心念一动，尝试着感应了一下四周的魔法元素，只见魔力源泉仿佛构架彩虹一般，将四周的魔法元素都勾了过来。

从未有过的清晰感，让现在的林凡对四周元素的感应，就像是多年近视的人，视力突然恢复5.0一般，那种爽快的感觉也只有亲身经历才能体会的到。

当然，最大的变化就是，突然暴增的元素亲和力！虽说元变魔法能大幅度增加林凡法术的威力，但是在魔力的控制上，元变魔法只会增加林凡的负担，没有任何一种力量是无故就能得来，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使用的，没有强大的控制力，元变魔法反而会成为累赘。

也只有林凡这种对魔力控制已经达到细致入微程度的人，才能在魔法师这个等级勉强使用一些元变魔法，但是即便强如林凡，也只能是勉强使用一些而已。

洛尔伦世界的规则是完善的，通俗点来说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打个比方，一些能够毁天灭地的禁咒咒语对林凡来说，完全能够做到倒背如流，但是这就说明林凡能释放禁咒了吗？即便林凡的魔力储存量足够，这也是不可能的，因为魔法在魔法师的每个阶段中的特征都会发生根本的改变。

魔法师的魔力源泉，大魔法师的魔纹印章，魔导士的元素节点牵引，封号魔导士的魔力拆解，最后到星空法师的魔导符文裂变，这些都是在当前等阶境界达到圆满时，生命体为了打破世界之力的束缚，才想出这种进阶的办法，以便成为更高阶的存在。

当然想要打破这些束缚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起码要达到天阶的水准才行，只有触摸到规则的力量，才有和洛尔伦世界之力谈条件的筹码。

既然身在这座巨大的穹顶之下，就要懂得服从，没有足够硬的拳头，那就只能选择低头。

真理从来就不需要人来辩解，林凡自然也知道这些，因此也一直很识趣的只是玩点小火球，堆堆小黄土而已。真要是作死凝一个直径超过半米的蓝色大火球，估计还没释放出去就会被魔力反噬吞得渣都不剩。

但是现在不同了，四周元素流动的轨迹林凡都能清晰感应到，那种释放元变魔法时带来的压抑感也随着元素亲和力的提升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就是轮回药剂的强大之处！即便一个人再如何废物，只要有足够的资源，想要提升魔力的吸收速度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是元素亲和力就不是想提升就能提升的了。

完成前后巨大蜕变的林凡，回到房间内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心情大好的林凡，背着双手哼着不知名的调调便出了房间，慢慢向庄园内的会客厅踱去，可是还没走近，就听到了哈斯塔的大嗓门“玛利亚！欧~玛利亚！”伴着地板传来的“咚咚”声，有节奏的吼叫着。

推开会客厅的大门，此时的哈斯塔被突然传来的开门声吓了一跳，跺脚的动作停在半空中，嘴型还保持着“欧”字的O型状，让林凡内心直呼辣眼睛，这是在唱歌？灵魂歌手啊！看来这么多年了，胖子哈斯塔还真是没什么变化。

“少爷，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爷爷回来了，要是被他听到，绝对会揍死我的。”哈斯塔满脸幽怨，自从第一次唱歌给老管家听后，哈斯塔就被下了“禁唱令”。

见他这么可怜，林凡偷偷甩了甩背在身后的手，掐灭了那个刚成型的晕眩术，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开口对哈斯塔说道：“哈斯塔，这么久不见了，我们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