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不只是吴承东了,连带着吴义仁都惊了,上前一步,问道:
“傅御风,你好大的口气,你爷爷死的突然,他的股份要由董事会来裁决,东风不是你一家的,他的股份也不是你说要就能要的!”
事实上,傅御风本身手握的股份,已经足够在东风董事会行使一票否决权,但吴义仁看着他这么笃定,心里隐隐的有一种猜测即将破土而出,不由自主的就开了口。
傅御风看着突然色变的吴义仁,嘴角微勾,轻声笑道:
“吴老先生,您激动什么,我在东风集团也有股份,是我的父母留给我的,这些股份已经足够让我行使权力,为什么你会突然提起我爷爷呢?”
说着,他不等吴义仁开口,又说道:
“再者说了。我是我爷爷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他的股份不由我来继承,反而要上交董事会?这是什么时候做出的规定?我怎么不知道?”
吴义仁心里焦急,虎着脸说道:
“你已经出国将近十年,当然不知道国内发生的事情,傅御风,你已经有了河岸,做人要懂得知足,不要把手伸得太长,不然,有你吃亏的时候!”
傅御风微微眯起了眼睛,说道:“吴老先生,你说这话十分奇怪,东风集团是我爷爷当初领头创办的,他老人家只是去世了,还没有断子绝孙呢,他遗留在东风的股份竟然都被你们惦记上了?我只是要拿
回应该属于我的东西,怎么就是不知足了?”
吴义仁面上不悦到了极点,沉声说道:
“你已经离开东城这么多年,这么多年,公司里面发生的一切你都没有参与,甚至连开会都是别人代替,试问你为公司做了什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嚣?”
傅御风沉了脸,冷笑一声,说道:
“真是可笑,我没有资格,那谁有资格,您吗?还是说你这个孙子?”
“你!”
吴承东面色突变,上前就要动手,吴义仁还算有理智,连忙伸手拉住他,看着傅御风,说道:“按理说来,我确实是比你有资格的。毕竟这个公司是我看着成长到现在的,我跟傅大哥还是过了命的生死兄弟,这么多年我在公司里兢兢业业,大家都看在眼里,我拿这
些股份,理所当然。”
傅御风心里冷笑,这老家伙已经不是个人了。他面色不变,说道:
“哦?是吗?那请问吴老先生,你那过了命的傅大哥,他知道你在世上这么欺负他唯一的后代吗?”
吴义仁面上挂不住,狠狠的瞪了傅御风一眼。说道:
“你!那是因为你不知好歹,我替你爷爷教训你,理所当然!”
傅御风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
“哦理所当然,所以意图夺取应属于我的股份,拿走本应我来继承的公司,甚至不惜一切代价让我去死,也是理所当然了?”
吴义仁的脸色彻底变了,他指着傅御风,语气有些颤抖。
“你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
傅御风冷笑。“我是不是在血口喷人,吴老先生心里最是应该清楚,今天既然你们来我这里了,那我们不妨把话说明白了,谁也别藏着掖着。我傅御风最是痛恨背地里耍小心思的人,当然,很不巧,在我所认识的人里面,你们两个是最让我厌恶的人,手段肮脏到一定的地步,我已经不想再提。但今天我要说的是,老爷子,收手吧,带着你这个宝贝孙子
,退居幕后,我可以考虑做人留一线,不把事情做绝对,但是如果你们还是不知满足,继续这样下去的话”
傅御风盯着吴义仁,嘴角上扬。“我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希望你们记住了
,你们对我,对我爷爷做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我都牢牢地记在心里,到时候,我们再找个地方,好好的算一算!但是这个地方
是在东风,还是在河岸,亦或是在警局,那就说不定了!”
他话音刚落,忽然微笑,笑容逐渐增大,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
吴承东被他森然可怕的表情给吓了一跳,后退一步,惊魂未定的看着傅御风,无论之前在背地里做了多少害傅御风的事情,他在这一刻,是真的害怕。
傅御风轻嗤一声,已经转身坐在了沙发上,手又伸进抽屉里抽出了一根香烟,顺势摆了摆手,说道:
“慢走,不送。”
吴义仁脸色铁青,拉着面色苍白的吴承东,冷哼一声,说道:
“竖子小儿,太过狂妄,迟早灭气!”
然后转身,快步的离开了河岸。
傅御风深深地抽了口烟,又想起了傅仲伯在视频中说的那些话,他让他不要动吴义仁,但是这个吴义仁却没想过放过自己。
吴义仁和吴承东出了河岸以后,脸色依旧难看,坐上车就迅速的离开了地下停车场。
吴承东还是没有从刚才的惊魂未定中缓和过来,看着吴义仁,说道:
“爷爷,这个傅御风竟然这么狂妄,把所有的事情都摆明了在说,看他这个样子,是决心不放过我们了。我们该怎么办?”
吴义仁冷笑一声。
“怎么办?凉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在商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难道还能怕了这么一个毛孩子不成!”
吴承东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可是我们的理由站不住脚跟,董事会的那些人未必会支持我们。”
吴义仁看了他一眼,说道:“不,你错了,他们那群老家伙,一个比一个精明,傅仲伯以前再厉害,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他死了以后,傅御风的性格捉摸不定,他们对于谁做集团总裁这件事,也会
细细的琢磨,不会那么快的有定论。我就不信了,我吴义仁跟着东风走了一辈子,现在一个活人站在那里,还比不过傅仲伯这个已经入了土的人!”
吴承东这次是真的见识到了傅御风的厉害,自己已经六神无主,听到吴义仁的这番话,连忙跟着点头,说道:“那就全靠爷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