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的一首曲子结束,这可是高难度的曲子。就连她现在也还没有弹会,傅明臻怎么能……
“不错。”傅天点头。
傅明臻轻轻地笑了笑,他看向温凉,温凉朝他点点头。傅天皱了下眉头,又看向温凉。然后才道:“明臻也太谦虚了,这恐怕不只是会一点吧。”
“以前请过老师吗?”
傅明臻摇摇头,傅天皱眉看着温凉。
虽然他大哥傅淳死了,现在傅御风把他当自己的亲爷爷孝敬,看在傅御风的儿子叫他一声太爷爷的份上,自己就很心疼这两个小家伙。
温凉稍稍有点窘迫,她在国外过的并不容易。哪有闲钱给明臻请老师,她却抿了抿唇正要说话傅明臻却道:“妈咪养我和弟弟很不容易。”
傅明炽也认真地点点头。
傅天勉强看了眼温凉,没再说什么。他招了招手,佣人了然地上楼。
“差点忘了。”封梦灵见状道。
温凉转眸看她。
“上次多亏了你提醒我。”封梦灵轻笑着道,“不然我还不知道要背着那个假包被人笑话到什么时候呢,礼物我给落在车里了。”
“风岫。”
一直未曾开口的傅风岫点了下头转身走出去。
温凉垂下眸子,道了声,“不用谢。”
见人下碟而已,若是傅天没给她礼物,恐怕封梦灵也不会给,她顿时觉得好笑。
“拿着吧。”佣人走下楼,傅天便道。
他口吻还是不冷不热的,显然对温凉并没有什么好感。这份礼物也是看着两小只的面子上,不过也算是承认了温凉的身份。
“爷爷!”傅璇见状忍不住道。
傅天看了她一眼道:“行了,和两个孩子置什么气。”
“你都多大的人了。”
傅璇皱着眉头,傅天往后说不准就更喜欢这两个小孩了。
她垂着眸子,忽然听外面有汽车引擎声。转眸看去来人是傅瑟,傅璇的脸色顿时好看起来。她几步冲过去,扑进傅瑟的怀里。
“行了,都是大姑娘了,还撒娇呢。”傅瑟笑着道。
傅璇正觉得委屈,“爸爸,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傅瑟道:“有点事。”
温凉看过去,随即察觉揽着她的手稍稍紧了紧。关于那些傅瑟的传闻浮上心头,她不禁抬眸看向傅御风,心底有些心疼。
不自觉地就往前站了一步,整个人挡在傅御风身前。
傅御风察觉到这一点,眸光里浮起笑意。
“这就是温凉吧。”傅瑟道,神色淡淡的。温凉点点头,相较于傅御风,傅瑟长得反而没那么英俊。不过骨骼还是极好的,五官却不精细。头发已经有些花白,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威严,看来傅御风的
这个堂哥也是个不好相处的人。
眉心有个长期皱眉留下的川字印子。
“你们谁是明臻谁是明炽?”他又道,看到了两小只。
傅明臻将傅明炽护在身后:“我是明臻,是哥哥。他是明炽,是弟弟。”
傅瑟点了下头。
“真是抱歉,不知道你们今天要过来,也就没有准备礼物,”他笑了下,“不要生大伯的气啊。”
傅明臻傅明炽齐齐点头,温凉却是觉得好笑,究竟是不知道还是不愿呢?
忽地手机震动起来,她垂眸看了眼便快步走出去,是个未知的号码。温凉接起来,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温凉,我听说你把蛋糕扔了,是不喜欢
吗?”
“对,不喜欢。”温凉冷声道。
电话那头沈梁汇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回,僵了一会儿才道:“我们温凉喜欢什么样的蛋糕?爸爸下次给你买好不好?”
温凉忽然想起刚才傅璇投入傅瑟怀抱的样子,莫名有点眼热。
“沈梁汇,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温凉道。
她声音有些悲哀,实则心底也是如此。
二十年前,她是没人爱的小孩。心里破了个洞,冷风十年如一日的灌过去。这个洞没有好,但温凉可以忽视。
可沈梁汇偏偏要她想起来。
“温凉,都是爸爸不好。”沈梁汇那头的声音似乎慌张起来。
温凉准备挂断电话。
那头响起沈梁汇的声音,“我听说你去傅家了,傅家人有没有为难你,他们……”
电话被挂断,温凉顿时觉得好笑。
果然沈梁汇每一次都是有所求的。
她深吸了几口气,勉强让自己平复过来。然后回眸,正好目光撞上傅御风。他站在青石板小路尽头,目光很认真地看着温凉。
茶色的眸色,将她整个人纳入其中。
温凉缓缓地收拾自己的情绪,她抿了下唇走过去。一朵凤凰花轻盈地落下,刚巧落到温凉头顶。傅御风伸手捻起,热烈的凤凰花衬得青白的手指有了血色。
温凉往大厅里面看去,还很热闹。
傅明臻很照顾弟弟,将傅明炽护在身后。然后认真地同傅天说话,好像无人关注这边。温凉顿了下,伸手环抱住傅御风。
傅御风身体僵了下,“怎么?”
温凉轻轻摇头。
“沈梁汇的电话?”但他还是猜出来。
温凉点了下头,“抱一会儿,我不太想说他。”
傅御风噤声,他的手轻轻地拍着温凉,片刻后温凉才松开他。她轻车熟路地将刚才拨过来的号码拉黑,然后有点不太好看的笑了笑。
“还想看热闹吗?”傅御风道。
温凉顿了下道:“不用了,我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的关系。”
“我也有份礼物落在车上了。”他道,欲言又止。
温凉看着他有点不解。
傅御风牵着她缓步走过去,然后从后座取出个丝绒的长条盒子。他递给温凉,顿了下又道:“算是物归其主。”
“还有一样。”
他停了片刻,“但我想现在,你可能会不太想要。”
温凉看着他,傅御风随手递过来一个房产证,温凉呆愣地看着他。潜意识觉得是静水区的别墅,翻开一看整个人都愣在原地,“这……”
“我看你宴会的时候,很想上楼。”温凉没想到他竟然观察到了这一点,眼眶不觉有点热。她并不怀念沈家,只是很想看看母亲的房间,很想知道母亲的东西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