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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人出使周国并不是陈伯宗一时之想,此时现今形势所迫不得不而为之。
自北魏分裂东西之魏国,再是到周齐代之东西两魏国大陈立国。这三国鼎立之势乃是最终形成。其中周与齐因为历史渊源乃是成为世敌,而大陈因为淮南之地又何尝不是势如水火。
所以这互相攻伐之事,那也是太过与常见。这些年来三国之间的战斗哪一年真正停息过。打战不止小战更是不停。动辄上万余人的厮杀都是只能算是小战,去年周攻齐国那可是出动了号称二十万的大军。
所以前些日子里陈齐在江面的那场战斗,都是只能算上一次小摩擦而已。全然算不得是一场大战,这样战斗其实都算是常态而已!
三国之势力既成了,那么互相攻伐那是必然的!但是为了各自国家社稷三国之间,这些年来却也是不得欲战欲和,时攻时平。可以说三国之间的关系就是开始到结束那都是虽然各有心思,但是却也是互相有着默契。
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共同进退的盟友关系是不可能的,但是现在陈伯宗却是想着与周人为了同一个目的而暂时取得战略上的共定盟约。
最起码保证短时间内陈周之间在没有完成覆灭齐国之前不能有什么直接的冲突,灭齐对于周来说乃是一直的愿望而对于大陈来说也是之间势在必行的事。
不然,这淮南之地一直都是会大陈无论君臣百姓心头一个伤疤。
淮南之失地堆土来说就是如同,北宋之燕云十三州一样!
都是伤疤,无可愈合的伤疤!
陈伯宗想的不多如何能够周人为盟,夺回淮南之地那是最好。当然如果可以,那中原之地也是不能便宜了周国这异族!
(注,关于这异族之说,周帝宇文氏乃是实实在在的鲜卑人,而齐之高氏虽然可以认为他们是汉人,但是他们却是被鲜卑化的汉人,国政治也是以异族多持。所以两国都可以被认为是异族!百姓有汉民!陈承袭自魏晋可以被认为是正统。当然这不是唯一的认定,因为关于这个正统之争到现在都是没有定论。毕竟最后统一的隋出自周,乃至有唐。所以本书中正统以及异族之说只是作者因为剧情而写,只是作者本人的见解只是适用与本书中。)
毕竟周人强大了对于大陈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却是坏处一大堆。所以陈伯宗也是不傻,所以派人使周就必须有人使齐。当然了出使周国派人去齐国也就是装装样子而已。
难道以为与齐人能够谈出什么好坏来吗?
第二日当姚察父子出现在皇宫的时候且被引领进入到秘书省的时候。姚察姚思濂都是一脸的茫然,他们不知道这天子为何完召见他们父子。其用意何在?
而就在姚察父子到大秘书省的时候,秘书省秘书监蔡景历也是少有的出现在秘书省前迎接姚察父子两人。
“见过蔡兄!”
“见过蔡公!”
一看见了蔡景历姚察也是先与一步向蔡景历问候道,虽然长与治史但是姚察却也不是那般古板书生。所以面对着身为秘书监的蔡景历,姚察也是客气向蔡景历问好。
而跟在自己父亲之后,此刻还是颇为年轻的姚思濂也是对着蔡景历行礼道好。
“哈哈,姚兄这才是与为弟见外了!请快快免礼,折煞小弟了!”说着就是起步走向姚察然后将行礼的姚察扶起,然后又是对着一旁的姚思濂说道“贤侄也请免礼!”
随后三人在门口寒暄一番之后,蔡景历便是将两人引入秘书省中。
“蔡兄可是知道,陛下召见姚某所为何事?”秘书省中姚察对着蔡景历急切问道。
“姚兄且莫急,一切待到陛下来到便是会知晓了!我乃只是代陛下接待兄长,至于陛下召见兄长所为何事却是不知啊!”蔡景历一脸笑意的对着姚察说道。
“兄长也来放心,既然陛下与秘书生召见与你想必乃是与文学相关啊!”
这是必然的,作为大陈史学馆的馆令。陈伯宗召见姚察当然绝不是因为有意让他出使周国这么简单,为了保证姚察对于这次出使的绝对的重视。
陈伯宗决定让姚察出使回来之后便是主持编修《梁史》!而为前代修史那是每一个后继王朝所必须要做的。而身为一位正统的史学家姚察父子对于修史之事尤为重视的,所以陈伯宗决定给画个大饼。
同时也将着块大饼尽量画的大一点,所以决定除了要修《梁史》陈伯宗决定同时将大陈之前的为魏,晋,宋,齐四朝之史重新修定。而姚察也便是最好的人选了!
当陈伯宗满面春风的走进秘书省的时候,蔡景历以及姚察父子三人都是同时向陈伯宗行礼参拜!
“拜见陛下,陛下圣安!”
“三位爱卿且免礼,来人赐座!”
陈伯宗一进来便是连说免礼,又是使人本来椅子让几人坐下。不过因为在场乃是天子以及自己父亲,姚思濂显然是没有坐下来的份所以他便是在姚察后方侍立。
陈伯宗刚是坐下来便是多看了一眼姚思濂,不过很快就是将目光回到姚察的身上。
“今日朕召见爱卿,乃是有两件事却要向爱卿分说!”陈伯宗笑着姚察说道。
而姚察也是听完之后马上站了起来,对着陈伯宗说道“陛下旦可吩咐,臣一定全力以赴!”
“哈哈,爱卿且坐!”陈伯宗笑着让姚察坐下来,然后又是正色说道“朕昨日与书房闲阅古籍却是发现遍寻不得前梁之史,所以朕有意着人为前梁编史。不知爱卿可否承此事?”
姚察之所以会这么说那就是因为,其实不但陈伯宗有着为前梁编史之事。作为一个历史发烧友的姚察其实已经在默默准备甚至已经自己动笔了,但是因为修史不是一件小事又是今朝之人为前朝编史那决定是“违法”的。因为与在无论什么年代修史之事那都是无比严肃无比正式的是官方行为,私人编史或许不发生像后世满清野猪皮那样的文字狱。但是却也是不会被承认的,这也是为什么浩瀚千余年的华夏古代正史只有那么几本而已的最初原因!
所以就算是姚察自己是个历史学家,但是其私自编史就算大陈律法没有禁止这一天,但也是一种不当行为因为这是在私自行使官方行为。
(历史上从未有那一朝正式禁止私人修史,此处作者取历代为前朝修史惯例而写。不是绝对说法,同时私人修史其实有时候并不是为中央朝廷所提倡!)
当天子的话一说要姚察的脑海就是一声炸雷响起,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是被电击打了一般。本来就是因为初次被天子召见而感到紧张的内应,此刻更是充满了无限恐惧。而在姚察身后的姚思濂也是与他的父亲一般,此刻的他也是悄悄抓紧了姚察所坐的那把椅子的椅背。
当然姚察此刻有这样的样子不是在害怕天子在知道他们私自修史对他们有所处罚,而是他们在想天子是怎么知道他们在为前梁修史的。姚察父子为梁修史这件事其实现在还不能说已经开始了,而他们却是在计划中。现在姚察每日都是会悄悄的收索关于前梁的各种资料已经一些官方资料,然后在家做着各种整理!
要说开始了,现在姚察其实写出了一个大致的目录而已。其他虽然有构思3但是却是还没有开始成文。
毕竟,为一朝修史这件实在是太过于重大的。即便是前梁存在及其短乃是与细细不过只有一位武帝而已!
但是就是这样,前梁能书之事却也是不少。仅仅一个武帝舍生佛寺以及侯景之乱就是可以大书特书,历经千言而不满足!
“陛……陛下,臣有罪!”姚察结巴了一下之后便是对着陈伯宗跪道,而姚思濂也是随着父亲同时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