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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柚是在学校前的那家便利店门口被容主任堵到的,炽热的秋阳烤得空气都泛着热气,容主任站在大太阳底下,望向千柚的神情,失望又懊恼。
“付鸣野呢?你们不是一起翻墙跑了么?!”
容主任刻意加重了语气,彰显着仍在气头上的心情。
前不久她还在办公室里夸千柚监督付鸣野不打架不逃课很成功,一定要继续保持,结果下午就从别的老师那得到了千柚追着付鸣野逃课的消息。
容主任既失望千柚没能守住原则,又懊恼千柚可能是总盯着付鸣野这才被带坏了。
坚持一个好习惯可能得21天,学会一个坏习惯只需要1秒!
千柚琢磨了下容主任的话,“您是觉得我该等他再一起翻墙回去吗?”
说完,千柚往墙角挪了几步,避开刺眼的太阳光,很不情愿道:“行吧,那我等等他。”
容主任一噎,“你不是答应我好好监督付鸣野么?!怎么能被他诱惑!”
千柚心说我没答应,委屈地低着头,小声道:“可能您给橘子太酸了。”
“……?”容主任刚想开口让千柚别仗着学习好就贫嘴,突然,锐利的视线直直扫向拐角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大声呵道:“付鸣野,你给我过来!“
“行了行了,听见了。”付鸣野用手指掏了掏耳朵,顶着一张恹冷桀骜的脸,两手插兜地走过来,兜里,手心空空,并没有煎饼。
说到煎饼他就生气,特地回头找卖煎饼的摊位,结果那摊主把小车留在原地,人不在原地了,很可能他们打架的时候摊主就吓走了,就这千柚还让他赔她煎饼,他上哪买煎饼赔她?
“你这什么态度?!你还不耐烦了啊?”容主任气极,“其他人呢?你一个人逃课?”
付鸣野吊儿郎当地耸肩,“是,我一个人。”
千柚觑他一眼,想不到付鸣野还挺讲义气,把邓宝宇四个人摘出去了,念头还没落下去,冷不防和付鸣野的目光撞上了。
“啊,我说错了。”付鸣野朝千柚这边睨了个眼神,笑容恶劣,“这不是还有个和她哥一起逃课的妹妹么。”
千柚呵呵冷笑。
早知道翻墙出来一趟计划失败不说还损失煎饼果子,她打死也不出来!
容主任的火气越积越旺,连对千柚的印象都变了,原本想着千柚平日里上课认真在班级和同学关系和谐肯定是个乖学生,谁知看走眼了!竟然也是个一刻不能放松的重点关注对象。
[嗡嗡嗡]
容主任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唐校,不用想也知道唐校长要说什么,无非是对千柚别太严厉。
于是,容主任干脆不接电话。
“你们两个马上和我回去!“容主任吼出来的声音整条街都能听见,还不停地用手抚胸口顺气,“一个两个全部叫家长来!!”
千柚见容主任都气得抚胸口了,心里也不好受,她是在付鸣野那没能
顺利施展计划憋闷(),?????怒??????
??()?『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千柚找补道:“容主任,您给的橘子酸也有酸的好处,反正付鸣野全吃了。”
付鸣野瞪千柚,“谁全吃了!我就吃了半个!”搞半天橘子都是容主任的,千柚玩借花献佛呢。
吐槽了千柚,他还不忘吐槽容主任,“您那橘子确实酸,酸不拉几的,您是不是吃不下去才给千柚的?”
容主任:“……”
这俩真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堂兄妹么?这分明就是亲兄妹,亲的不能再亲的兄妹!
很快,千柚和付鸣野齐齐被容主任拎到了办公室,明和高中的周四下午有两节课是全校的社团活动时间,因此,容主任也不担心影响两个人的上课。
他们在屋子面壁思过,容主任拿手机打千柚和付鸣野登记的家长电话,先打的是付鸣野登记的电话,“喂,请问是陈秘书么?”
容主任抓付鸣野的两个月里,给陈秘书打过三次电话,而付鸣野从上幼稚园起就一直登记的付北岳秘书的电话号码,这么些年,也就从王秘书变成了陈秘书。
“你好,容主任。”电话那头陈秘书已然熟门熟路,“请问鸣野是逃课了还是打架了?”
容主任压下火气,尽可能平静道:“他逃课并且打架,最重要是还带着千柚一起!”
陈秘书:“?!!”
容主任在办公室门口打的电话,门也没关严,付鸣野听见容主任扣下来的大锅,用手肘撞了下千柚的胳膊,嘴角撇笑,“这就是你的计划?污蔑我带你逃课?”
千柚摆事实说道理,“我怎么出的教室?”
“……”
“你捂我嘴把我拖出的。”
“……”
“我怎么找到翻墙地点的?”千柚自问自答,“你带路的。”
“我怎么翻墙出校的?”千柚再次自问自答,“你示范的。”
“够了!你别狡辩了!”
付鸣野感觉他和千柚根本不可能和平相处,暴躁打断道,“也不知道谁天天缠着我让我带她翻墙出校!”
千柚还生气付鸣野不认甩煎饼的救场,闻言,两手一摊,“你要是不逃课不翻墙,我再缠也没用啊。“
话落,千柚直勾勾地看着付鸣野,义正词严地下结论,“根源还是逃课翻墙的你!付、鸣、野!”
付鸣野错愕地张了张嘴,刚想反驳,容主任已经进来了,并且深表赞同,“没错!千柚说的对!”
“你天天逃课翻墙打架,千柚能不被你影响么?”容主任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苦口婆心地劝说,“所以啊,你作为哥哥必须给妹妹树立好榜样,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千柚作为妹妹自然也会朝你看齐。”
“你逃课,千柚逃课,你好好学习,千柚就好好学习!”
付鸣野看了看保持沉默的千柚,心生迟疑。
有一次,周敞管不住嚎啕大哭的弟弟,打不过就加入,陪着弟弟一起哭,哭着哭着
(),周敞他弟就不哭了。
……千柚不会就是想让他当好学生才故意假装被他带坏吧?
容主任教育完付鸣野,又问千柚,“千柚,我看你留的是你父亲的联系方式?”
这个父亲容主任自然而然地认定是千柚的亲生父亲,毕竟付北岳忙得都让秘书来管亲侄子付鸣野了。
“嗯。”千柚点头,“我妈妈工作忙,总来学校耽误我妈妈赚钱,她还没当上老板不能太放纵。“
容主任:“……”
付鸣野:“……”
付鸣野听容主任提及千柚的父亲,不自觉挺直了背脊,他倒要看看千柚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肯定是比付北岳强的,这世界上就没几个比付北岳差劲的长辈。
不过真比付北岳强的话,千槿怎么离婚找付北岳了?
半个小时后,容主任电话又响了,一看见来电就从椅子上站起身,眉开眼笑,“千柚爸爸!我办公室在综合楼3012,您直接过来就行。”
容主任挂了电话,疑惑道:“陈秘书这次来的比从前晚啊,还一直没打电话。”
千柚抬起头,“他还用来吗?”
因为容主任前不久在门外打电话的音量不低,所以千柚知道陈秘书就是付叔叔的秘书。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付鸣野留的付叔叔秘书的电话,但千柚觉得既然付叔叔本人都来了,那么陈秘书就不用来了吧?
“他当然得来了。”容主任说,“你爸爸到底不是付鸣野的长辈,我总不能和他说付鸣野有关——”
有人敲了门,声音沉肃,“容主任,你好。”
办公室里的三个人齐刷刷看向门口,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进办公室,面庞硬朗威厉,神情冷然,一个照面的功夫,极度压迫的气场便铺展而来。
然而,看见他的付鸣野瞪大了眼睛,震惊到失声,“你怎么来了?!”
付北岳情绪不显,目光却扫向付鸣野和千柚,特别是千柚,从脸颊到胳膊,全部确认没有什么擦伤后,他面上喜怒不辨,沉声问:“你说容主任为什么打电话?”
付鸣野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作为付氏集团的董事长,网上有不少付北岳参加各种商业活动的新闻报道,有报道就有照片,容主任自然也认识付北岳。
在网上看照片,付北岳的凶悍就仿佛隔着屏幕让人身临其境,眼下亲眼见到人,连容主任都忍不住打怵。
这气质怎么形容呢。
不像他们国内正儿八经的商人,倒像是国外手起刀落的黑|手|党。
“付先生,您快请坐。”容主任找来一次性水杯倒了杯温水放在桌上,觑着付北岳的脸色,放轻声音,“我确实为了付鸣野的事给您秘书打过电话。”
属于容主任的办公室里,一桌两椅,室内被付北岳的摄人气场充斥,凭空有些拥挤压抑。
付北岳在椅子上坐下,微微颔首,“我们刚刚也通过电话。”
容主任还没反应过
来,笑笑道,“是,我们通——()”
????
“???????虎???()?[()]『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容主任不可置信,冷静下来再一回忆,付北岳的声音还真和上个电话里的声音很相似,可那不是千柚的爸爸么?!
“千柚,你不是留的你爸爸的电话么?”
“付叔叔和我妈妈已经领证了,法律上来说他就是我爸爸啊。“
付北岳亲耳听见千柚说出爸爸两个字,眸色微敛,拿起桌上的水杯,不紧不慢地呷了几口水。
半个小时前,他接到了容主任的电话,开场第一句话就是请问是千柚爸爸吗,当时他怔楞了有好一会儿,直到容主任再度确认问起,才压下心头升出的一丝怪异情绪,镇定应了一句,“我是。”
他挂断容主任的电话后,先给千槿打了电话,千槿听说千柚学会翻墙逃课了还挺惊喜,而后他从千槿口中得知千柚从上初中起,除了家长会,千槿就没再被老师叫去学校了,连家长会上几乎都是听老师夸千柚是乖学生度过的。
算来算去,问题还是出在了付鸣野的身上。
付北岳这般想着,掀开眼皮,目光审视地盯着付鸣野,严厉批评道:“付鸣野,我让你在学校照顾柚柚,不是让你带着柚柚翻墙逃课!”
付鸣野神情阴郁,一声不吭。
平日里喊家长开家长会见不到付北岳本人,一看他带坏千柚就赶来了,不就是想在千柚和千槿面前装什么好爸爸好丈夫的人设么,假模假样!
想到这一层,付鸣野心底嗤笑,还笑出了声。
“付鸣野!你这什么态度?!”付北岳一看付鸣野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就来气,“你别逼我在学校揍你!”
付鸣野梗着脖子,“你揍啊!你看我会不会老老实实让你揍!别说我带千柚翻墙逃课,我以后还能带她打架带她飙车带她——”
付北岳胸口的火气腾地升起,一下子扬起手,还没挥下去,千柚已经吓得尖叫出声,”付鸣野!你想都别想!“
这一声尖叫,把气头上的付北岳和付鸣野全都吼住了,也把正要拉架的容主任吼住了。
“还带我打架带我飙车?不可能!”千柚打死也不会和付鸣野牵扯那么深,这些事都带着她一起,那是关系多好的兄妹啊,到时候还能躲开车祸剧情么?
一想起梦里被大火席卷蔓延全身的剧痛,千柚当即就两手交叉,坚定拒绝,“绝!无!可!能!”
【叩叩叩】
随敲门声传来的是清爽舒朗的声线,“容主任,唐校长让我过来找您拿昨天的资料。”
千柚一双眼睛睁圆,这是危煦的声音啊!
容主任叹气,心知这是唐校长派学生来看看她有没有体罚千柚,又看了看巴掌还没放下的付北岳,心累喊道:“你进来吧。”
几乎在危煦推开门的瞬间,千柚一把扯过付鸣野的胳膊,将完全状况外的付鸣野扯到面前,幸好付鸣野的一米八几大个子,挡在前面谁也看不见。
但
()千柚的这个动作让付北岳误以为千柚是被他吓到了,须臾,他僵硬地放下抬至半空中差点挥下去的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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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千柚刚刚拒绝他,胆子小,拒绝他也很正常。
付北岳这个正经继父被付鸣野教训千柚的话气恼了。
“付鸣野,你这叫什么话?!”他将痒得想打人的巴掌背在身后,又愤怒又遗憾,“柚柚要是和鸣则一届,根本不会发生这些事!”
柚柚的称呼一出来,千柚的警惕雷达叮叮作响,好在危煦离开得也快,全程都没往这边看过,千柚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有心思反驳付北岳。
“付叔叔,如果大哥和我一届……“千柚想到了上次听唐校说过付鸣则上学的往事,据说脾气冷,性子独,平时除了竞赛就是做题,难得几次生气就是被人故意打扰了学习。
于是,千柚抬眼从付鸣野身后看着付北岳,很认真地推测道:“大概就是我带着他做这些事吧。”疯狂打扰付鸣则学习,争取让付鸣则生气。
“你什么意思?!”付鸣野心里对付鸣则的厌恶程度又上一次,“你能和付鸣则一起打架一起飙车,就是不能和我一起?他凭什么?”
千柚分外诚恳,“凭他学习好。”
凭谁打扰他学习,他就和谁生气。
付鸣野气得头顶冒烟,更气的是他没法反驳,因为付鸣则学习确实好!
千柚完全没读出付鸣野的复杂心理,还真心实意地感慨了一句,“我好期待他出差回来呀。”
惹付鸣则生气的难度一定比惹付鸣野生气的难度低很多!
“?”付鸣野拳头紧攥地磨后槽牙,整个人都气炸了。
从小到大他就活在比不上付鸣则的批评里,结果到千柚这儿,她还没见过付鸣则就夸上付鸣则了,这什么破眼光啊。
门外,梁白抱着篮球等危煦,见人出来,小步跑上前,张口抱怨,“我们待会儿就打练习赛了,你让谁帮着跑腿不行,干什么亲自过来啊?”
危煦没回答,闷头走在前面,心事重重。
梁白没注意他的神情,一边走一边回头望越来越远的容主任办公室,“付鸣野和千柚还在办公室里面呢?听说付鸣野带着千柚翻墙出去打架了,看不出来这兄妹俩关系挺好啊。”
听到这,危煦才停下脚,窗外洒下一丝夕阳余晖,笼在他身上,鬓间是不久前在社团里打篮球时沁出的汗珠。
”大白,你说我和付鸣野的关系怎么样?“
“你们俩关系差不是全校皆知的事?”梁白很不理解,“你周一早上还凑整给他扣了十分!”
危煦重新抬脚往前走,幽幽叹气,“我以为他们俩关系很差呢。”
梁白大步追上,“谁和谁关系很差?付鸣野和千柚么?他俩关系差不差和你有什么关系?不是,你说话别说一半啊,往下说说,我
()爱听!”
下午放学,付北岳带着千柚和付鸣野离开办公室,走向校门口的路上,同样走读的学生如潮涌。
付鸣野刚坐上车,手机就来了新消息,是从前一个赛车群的,上次他让这人查王韬在哪个网咖,随后拉黑了,也不知道这人怎么还换了个手机号。
【陈敖:野子,听说你小叔去学校接你了?】
【陈敖:从前都不去接你就这次去了,难道是为了那个拖油瓶?】
【陈敖:你真得警惕那个拖油瓶,别让她先笼络你小叔了,嘛以后家里真就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了!】
付鸣野看见这三条信息,心烦气躁,照旧拉黑后,反手就把手机扔旁边了。
手机咕噜咕噜地滚到车门内侧,付鸣野盯了几秒手机,耳边是坐在副驾驶的付北岳在问千柚有没有哪里受伤。
千柚还用笼络付北岳,作为付北岳法律上的闺女,本来关系就比他们这些侄子侄女亲厚。
千柚正在听手机的英文播报,明天有三大主科的年级测验,闻言,轻轻抬头,“付叔叔,我没受伤噢。”
说罢,千柚想起付鸣野完全忽略了她扔煎饼的作用,当即告状道:“不过付鸣野受伤了!胳膊被打了,后背被打了,要不是我扔煎饼,他后脑袋都让人开瓢了!”
付鸣野察觉到付北岳投来的视线,当即像一只炸毛的刺猬,大声反驳,“你胡说什么呢!谁被打了?!我就不可能被他们打到!”
付北岳神情不虞,“你那么大声生怕吓不到柚柚么?”
车内的气氛冷寂一秒。
付鸣野忽然想起千柚上体育课被体育老师一吼都能咬着舌头,心里有一瞬懊恼。
然而,还不等他说什么,千柚就用手指着自己的眼睛,“我视力绝佳!在最后一排都能看清黑板,有胆子你掀开衣袖让付叔叔瞅瞅。”
付鸣野:“……”
见他迟迟不动,千柚俯身过来亲自上手,“还污蔑我胡说,我看你就是不想承认我扔煎饼救了你的后脑勺!”
付鸣野吓了一跳,两只手齐齐背在身后,挤在车门和后背间,面红耳赤道:“你赶紧退后!!!”
“付叔叔,你看!”千柚反手指向付鸣野,有理有据地控诉,“他心虚不让我掀衣袖!”
付北岳淡淡扫过付鸣野藏在后面的胳膊,“用缝针么?”
付鸣野最讨厌的就是被付北岳看低,一脸不屑,“他们几个猫抓的力气,淤青都留不下!”
得到这个答复,付北岳也没继续追问,再次看向千柚,“柚柚,回来坐稳。”
他察觉口吻又像教训,便平静地补充了一句,“我知道付鸣野被他们打到了。”
付鸣野脸更红了。
千柚则是喜笑颜开,甩出去的煎饼果子可不能白甩!
三个人回到家的时候,千槿还没回来,付北岳交代了几句便回书房开视频会议了,倒是付鸣野进卧室前,被千柚喊住了。
千柚开
了卧室的门,一手握着门把手,侧头往外看付鸣野,“你为什么家长电话里不留付叔叔的电话?”
还能为什么,留了他的电话他肯定也只会让秘书来。
付鸣野不耐烦,“我就是不想留!”
“你不想啊?那可太好了!!”
千柚歪了歪头,笑得狡黠,像偷腥的小猫,“我偷偷找容主任让她把你的家长电话改成付叔叔的啦!”
付鸣野先是一愣,随即便是大怒,伸手就要抓千柚,然而,迎接他的是千柚特别气人的鬼脸和重重甩上的门。
隔着紧闭的屋门,还有千柚带着笑的声音传来,“略略略,我早猜到你不想留,我故意让你生气的哈哈哈哈!!!”
付鸣野:“???”
付鸣野:“!!!”
“千柚!你给我出来!千柚!”
付鸣野的大嗓门没有把千柚喊出来,反而将书房里的付北岳喊上了楼。
付北岳教训道:“你能不能有点当哥哥的样子?!你看看鸣则在家里什么时候大呼小叫过?什么时候这么吼你和思沅过!”
付鸣则,又是付鸣则!付鸣则除了学习好还有什么值得让千柚期待回来的?!
付鸣野被付北岳教训了一通,脸色黑沉地进了卧室,一脚踹飞地毯上的头盔,站在原地生气了快半个小时。
他纯粹是不想学,他要是认真学根本不比付鸣则差!
充斥着愤怒和不甘的视线瞥见桌上几本崭新的教材,付鸣野大步走过去,一屁/股坐下,很没好气地捡过一本数学书。
呵,不就是学习么,谁还能不会了!
翌日,天光大亮。
千柚换上校服,边扎马尾辫边往门口走,一出门,猝不及防地和同样出卧室的付鸣野撞上了。
付鸣野发丝凌乱,仿佛个鸟窝,短袖皱皱巴巴,还一副没睡醒打哈欠的样子。
“你这……”千柚愣愣地望着他眼下的两个黑眼圈。
不就是昨天偷偷找容主任把联系方式改成付叔叔的电话故意气他吗,这是气得一晚上没睡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