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住那个屋子吧,许迟沅。”宋灵宝指着旁边的偏房,那里早就让人收拾出来,是宋灵宝特意给他留着。
“多谢……多谢小姐。”许迟沅有些别扭,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宋灵宝,但想到这个称谓,好像还不错。
“不用客气,以后你就住在宋府,也是我们宋家的人了。”宋灵宝笑嘻嘻地拍着许迟沅肩膀,独自回了屋内。
许迟沅盯着她消失的背影,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也多了几分温和。
也许是这些年受够了冷眼,还有旁人的忽视。
第一次有人对许迟沅这么好,让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暖意。
而且宋灵宝对他好,不带任何目的,也不会有任何的心思,只是单纯地想要自己好,就仅仅凭这一点,他知道,他这辈子都得好好护着宋灵宝。
随后。
许迟沅也进了自己的偏房,发现屋内铺好的床褥都很软。
也还准备了几套他的衣裳。
许迟沅眼尾都不自觉地扬起笑,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
次日。
宋灵宝在皇宫的事情,早就传遍了整个京城大街小巷。
还有人说宋灵宝厉害,连猫妖都能抓得住。
也有人说宋灵宝不似大家闺秀,同那乡野坑蒙拐骗的老道士没什么两样。
可宋灵宝也算是被家喻户晓,让那些人津津论道。
宋灵宝一早起来,便准备去学堂,还特意也将许迟沅带上。
“你是不是还没上过学堂?许迟沅。”宋灵宝好奇一问。
许迟沅乖巧地摇头,他的话向来很少,但只要是宋灵宝的问题,他都会认真思考后回答。
“那你同我一起去听学。”宋灵宝背上了自己的小背包,出府的时候撞见宋琉璃,她正用一脸鄙夷的表情盯着许迟沅。
在宋琉璃看来,不过是个质子,根本轮不到要用恩典将人讨过来,着实是浪费。
“灵宝,那么好的机会,你就要这么一个人,莫不是傻了吧?”宋琉璃讽刺道。
“可我在府上什么都有,也不缺东西,就缺一个侍卫,不可以吗?”宋灵宝表面无辜反问道,但也是变相地告诉宋琉璃,如今自己好起来,什么都不需要,而且府内会替自己准备。
果然。
听到这番话的宋琉璃,脸色就很不好看。
她眼下也算是跟宋灵宝撕破脸,不过只是客客气气说两句话。
随后,宋灵宝才不继续跟宋琉璃同行,带着许迟沅先行一步。
宋琉璃想到了叶景交给自己的东西,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学堂里。
宋灵宝才刚到,就有一大堆公子们围上来,都想看宋灵宝施展本事。
“宋灵宝,听说你抓了那只猫妖,你是用什么桃木剑吗?还是自己画的符?要不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吧。”
“对啊!对啊!就别藏着掖着了,让我们都开开眼界。”
“听闻那猫妖都害死了两个人,厉害死了,宋灵宝,你可真有本事,有没有什么能保命的东西?我也想要。”
“……”
宋灵宝这边被围得水泄不通,连许迟沅都没办法靠近。
这些人叽叽喳喳地说话,宋灵宝捂着耳朵,一直都在摇头。
“我没有本事可以亮给你们,也给不了你们那么多符,现在京城平静,没有鬼,也没有怪,不用保命……”宋灵宝解释起来,可开口,就要被这些人的唾沫湮灭。
所以她说话的声音,也没被人注意到。
许迟沅看到宋灵宝这么为难,不管不顾冲过去,将宋灵宝带出来,护在身后,又抽出了腰间的匕首,对准那群公子们。
“不准,不准动小姐。”许迟沅眼神阴暗,眸光散发着寒意。
“这不是那个鲜国质子吗?他怎么来学堂了?就这样的身份,也配跟我们在一起吗?”
他们这群人本就瞧不起许迟沅,说话自然是不客气。
但这种侮辱人的话,宋灵宝都听不下去,立马挺身而出。
“什么身份?人家也是皇子,身份比你们高贵得多,而且现在许迟沅是我侍卫,你们若是敢欺负许迟沅的话,小心我放鬼来吓你们。”宋灵宝最后一番话,自然是唬他们。
可一说到鬼,众人自然是害怕,加上宋灵宝是真有本事,对许迟沅说话也不敢太重。
“那你为何不乐意给我们一些法宝?”刚才那人不服气地说道。
“就算给你法宝,你也用不了,还会伤了自己身体。”
宋灵宝是实话实说。
自己那些能用的法宝,需要本身就能修行的人去使用。
或者说。
跟自己一样,也会这些算卦术。
不然强行使用的话,会掏空身体里的精气,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真是小气,不就是想看看法宝吗?不给就不给呗。”
“会收服猫妖了不起,但谁知道你用的什么破方法?说不定只是碰巧。”
“罢了,罢了,咱们也别为难人家,说不定根本就拿不出像样的法宝。”
他们被宋灵宝拒绝后,这面子上挂不住,就开始阴阳怪气。
许迟沅皱着眉头,手里紧握的匕首也有些蠢蠢欲动。
“不用理他们。”宋灵宝回过头,笑着对许迟沅说道。
本来宋灵宝也不愿意跟这些人交朋友。
他们的心眼都坏得很。
不久后。
沈靖跟十六也是一前一后到了学堂。
十六见到许迟沅坐在宋灵宝身侧,心里还有些不高兴。
那可是自己的位置。
这些日子,十六早就把自己调到了宋灵宝身旁。
“许迟沅,你快起来。”十六走过去,敲了敲面前的桌子。
许迟沅满脸无辜地抬头,说道,“是小姐让我坐在这里,如果没有小姐的命令,我不能离开。”
“你!”十六气得翻白眼,难道他忘了,是自己帮他离开皇宫吗?
“我也算帮了你忙吧,而且我还是个皇子,你竟然忤逆我的命令。”
“多谢皇子帮忙,若是下次有要事找我,定然会全程帮忙,但我现在只听命于小姐。”许迟沅就是轴,这一番话出来,也是让十六哑口无言。
十六说不出话,只能看向宋灵宝,“我不管,我要坐你旁边。”
“十六,许迟沅不熟悉情况,也从来没有上过学堂,要不你还是跟沈靖坐一起吧,反正咱们四个在一块。”宋灵宝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根本没明白十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