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为容器这种事情,就真的很残酷吗?你要知道,有的人穷尽一生也无法达到那极致的灿烂,如今是我赐予绘梨衣这一瞬间的灿烂,她应该死而无憾,就算到了地狱里,她也应该赞美我,跪舔我。
人类历史一直不都是这样的么,知道曾经的牛痘吧,那是被称为天花的可怕病毒,每四个人感染就会有一人死亡,就算能够活下来的那个人,浑身也终究会带着丑陋的伤疤。
曾经伟大的古罗马帝国就是因为天花病毒的爆发而快速衰败的,对于现在很多人来说,已经很少能够听到天花这个词语了,那是因为人类发明了牛痘,这种牛痘的产生,就是让牛先去感染天花的病毒,再将病牛的脓液处理完成之后再用在人的身上,如此一来的话,天花病毒经过过滤,很快其中的活性就会大大减弱。
如此一来的话,再用到人的身上,那么人类对于天花病毒的影响就不会再导致发病致死,因为牛痘已经能够给人带来免疫力。绘梨衣这个容器最终的价值不就是来过滤白王血脉里的毒性么……”
赫尔左格的语气高高在上,仿佛是站在云端。
“不,这是个错误的比喻,发明出来的牛痘,实验体是牛,只是一头畜生,可绘梨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源稚女不由得吼道。
赫尔左格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狂笑道:“稚女,我的好孩子,你还在以人类的观念来判断这一切,可龙类不这么想,人类只会是龙类的食物,所以我说过,我虽然没有龙类的实力,可我却有一颗龙的心。
哦对了,难怪你会有这样的想法,因为你还不是龙类,你更没有一颗龙心,你只是一条不一样的野狗,就凭你先前还想要踩死神?你这个贱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吧,马上就是我要封神的时刻!坚持住,别死的太快了,我的孩子。”
赫尔左格一边说着,一边抽出一旁血液交换机上的巨大针管。
他拖着这些针管,直接扎进了茧化中绘梨衣的动脉脖颈之中。
“来吧,新生的白王即将就要诞生了,让我们为这个伟大的生命增添一些营养吧,白王最喜欢的不就是拥有皇之血的东西么,你们这个变态的家族,说到底你们都是白王最喜欢的食物。”
赫尔左格越说越兴奋。
他一边将源稚生从切割机上拽了下来,然后又将几乎要垂死的源稚女同样也拖了过来,最后他们三兄妹完全摆在一块儿。
“这就是你们最后的价值。不过说到底,我终究还要感谢你们三个,首先感谢绘梨衣这个容器,她是我封神的关键,其次是你们兄弟二人。
因为无论是你还是你的哥哥源稚生,对我这一路走来的帮助都太大太大了,要是没有你们,我又怎么可能同时掌控得了蛇岐八家以及勐鬼众呢,这两大势力别说是放在日本,就算放在世界各地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强大实力。
而同样有着这两大势力的辅左,我才能够更容易的找到神,不过也真是遗憾,你们不愿意追随于我,你们甚至宁愿当一条卑贱的狗,尤其是你的哥哥源稚生,那个始终要做正义的伙伴。始终天真的孩子是他呀,他到死都相信着我,还希望我能够找到所谓的残骸之井,却没想到你们最终都成为了我的养料,放心吧,我会慢慢的吃掉你们的,绝对不浪费你们一丝一毫的价值。”
绘梨衣身上如蛛网般的白丝还在喷射,很快就朝着源稚生与源稚女兄弟二人身上同样缠绕了过去,不过源稚女还有一丝力量,他并没有任由这些白丝束缚自己,他开始拼了命的挣扎,同样也在拼了命的呼喊。
“绘梨衣,你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你必须要快速的醒过来,有个男孩还在等着你,你怎么可能死在这里呢?我看到那命运的最终结局,你会跟路明非非常幸福的在一块。赶快醒过来,不要再继续睡下去了,也不要让这个恶鬼的阴谋得逞,如果你真的死在了这里,那个男孩会非常伤心的,甚至会伤心的死掉。所以求求你了,振作起来,苏醒过来,站起来,用你的双手,狠狠撕碎赫尔左格这个恶心的老鬼!
!”
源稚女拼了命的呼喊。
这同样也是他最后的希望。
因为只有让绘梨衣彻底的清醒过来,有对方的力量才能够打破这一切的悲剧,否则的话,这个深井就是一座地狱,所有的人都会死在里面,除了独活下来的赫尔左格,对方将会以新生的白王身份冲破这个地狱,向人间宣泄那无与伦比的贪婪与罪恶。
在他的王座之上是淋漓不尽的血水,那王座之下是累累的白骨。到时候整个世界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其实世界怎么样源稚女也没有多想,那些东西都跟他无关,他只想要活下来,又或者是说就算是死也要跟哥哥源稚生安安静静的死在一块。
他同样也不想让赫尔左格的阴谋得逞,也更不想让绘梨衣就这样悲惨的死掉,冥冥之中有一个男孩对他承诺过,他同样也对那个男孩承诺过。
不过任由源稚女怎么呼喊,眼中的绘梨衣却没有任何的动静。
“啧啧啧,原来你还有劲啊,不过你呼唤的这么强烈,到头来有用吗?有人回应你吗?命运的终局早就已经定下,我赫尔左格即将加冕为新的白王,只是有些可惜的是,就在这伟大的时刻,却没有人能够与我分享。除了你这一条卑贱的野狗。”
不过这一切对于赫尔左格来说都无所谓了。
因为他又不是活在源稚女的眼中,他即将加冕为新的白王,他将会获得至高无上的权柄与力量,他将会彻底的奴役这整个世界,到时候将没有任何的东西能够阻挡他,因为他是白王,是太古时代仅次于那黑色至尊的存在,而如今那黑色的至尊已经陨落了成千上万年,所以还有什么能够抵挡得了他呢?
赫尔左格跳了起来,他非常的得意,把小人般的嘴脸也彻底暴露出来,就如同猴子一般抓耳挠腮,兴奋的手舞足蹈。
绘梨衣脖颈的动脉瞬间被针管穿透了,顿时间血水沿着管道涌出来,而且另一端的输血管同样插进了赫尔左格的颈部动脉里,然后在血液交换机的强烈作用下,双方体内的血液马上就要进行剧烈的交换。
那伟大的白王之血开始进入赫尔左格的体内,相反的赫尔左格那衰老不堪的血液也即将要流进绘梨衣的体内,这绝对是一场史无前例的手术,这个手术是以血液为原料,白王伟大的权能顺着血液涌进了赫尔左格的身体里,对方的童孔越来越明亮,仿佛流淌着那炽热的熔岩。
而从对方的身上也开始喷射出很多白丝,对方的皮肤渐渐变得光滑细嫩,透着婴儿般的光泽。
“哈哈哈哈,力量,我终于感受到了那热血沸腾的力量,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赫尔左格语气激动。
他的笑声起初还非常压抑,到了最后根本就抑制不住的直接肆意的大笑起来,那是卧薪尝胆几十年,在这几十年里,不知道经过了多少辛劳付出与算计,如今终于在这一刻赢得了整个天下的快感。
而源稚女这一刻仍然没有放弃,不过他已经走到了弥留之际,他已经彻底的喊不出来,那白丝同样逐渐的将他淹没,但露在外面的眼神却满是执着,他不断的对身边的绘梨衣呼唤着一个男孩的名字。
而男孩的名字就叫做路明非。
“醒醒,路明非在等你……”
“醒醒,路明非在等你……”
“醒醒……”
……
源稚女一直在重复着这几个字,他也不知道绘梨衣能不能苏醒过来,但这是他最后一点点薄弱而又唯一的力量了。
赫尔左格的大笑声在整座深井里面来回激荡,深井里的血水都开始激荡起来,整座深井掀起腥风大浪,似乎是在庆祝新王的诞生。
赫尔左格看向躺在一边的源稚生源稚女以绘梨衣这三兄妹,突然之间还流露出了那么一丝丝的感慨,因为他觉得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这三兄妹的父亲,准确来说是养父,更像是自己才对呀。
因为若非是自己培养出来这三个孩子,这三个人又怎么可能能够生存到今天呢,只不过食物就是食物,赫尔左格之前用各种身份来收养他们的时候,就已经将他们认作成食物,就像是养大的鸡鸭鹅一般,未来能够成为他的食物,如今他即将加冕,这三个孩子也已经发挥到了最后一点点的价值,可能这才是赫尔左格真正感慨的地方吧。
赫尔左格突然之间就觉得人生好像完美了。
没有人能够从他身上得到一点好处,都是他利用的对象与目标,他吃尽一切,包括所谓的白王。
渐渐的,赫尔左格身上开始布满了一层一层的鳞片,这些鳞片呈极为完美的菱形,乍一看犹如青铜打造,上面还能够看到非常清晰的铭文,锋利的骨骼同样也从身体体表窜出,肌肉如钢铁,尤其是从对方的体内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完全可以想象那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强大进化,对方的骨骼已经完全脱离了人类正常的状态,而朝着纯血龙类的方向快速的进发。
赫尔左格变得越发激动。
“成了,我成了!
!”
赫尔左格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体内的力量如狂潮般推升,他相信过不了多久,这股力量就足以能够毁天灭地。
赫尔左格的笑声完全没有了任何顾忌,不将所有人放在眼里,他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王。
噗嗤一声。
就在这时,一声被洞穿的闷响传来。
赫尔左格只觉得胸口一凉。
他有些愕然的低下头看去,好像是哪里出现了不对劲,他还以为是血液交换的时候出现了什么问题,低头却发现一只白皙利爪洞穿了他的胸口,而在另一端,利爪直接将他的心脏抓在手里。
还没等赫尔左格反应过来,紧接着利爪勐握,他的心脏噗嗤一声爆裂开来,真的像是不小心踩爆了一只鼻涕虫,各种粘液与血水喷溅出来显得极为恶心。
而失去了心脏,还未完全进化为白王,准确来说也仅仅只是拥有白王百分之一的力量,所以失去了心脏的赫尔左格同样也会死,只不过相对于正常人类来说,他的死亡可能要推迟那么几分钟,但也仅仅只是几分钟。
赫尔左格仍然没有从这种愕然之中回过神来,他呆呆的再一次抬起头来看向前方,他想要看看到底是谁洞穿了他的心脏,因为在这个深井之中已经没有其他生命的存在,只剩下一个源稚女,可对方也是苟延残喘,也许对方现在都已经死了,所以赫尔左格实在想不明白,这一刻谁还能够对他发动致命的一击,毕竟他已经逐渐拥有了白王的力量,他的防御绝对不可能是寻常混血种能够洞穿的。
就在赫尔左格抬头看到对方的身影之后,神情陡然凝固了。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醒过来!
!”
赫尔左格完全懵了,因为对他发动致命攻击的不是别人,正是绘梨衣。
可绘梨衣明明已经被茧化了,对方又怎么可能会在这一刻醒来呢。
然而眼前发生的一幕的确也是事实,绘梨衣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对方的面目显得极为冰冷。在看向赫尔左格的时候,就像是看一个死人。
“孩子,我的好孩子,你怎么能够伤害我呢,我可是你的父亲啊……”
赫尔左格泪流满面,突然之间他就从雄霸天下的恶汉,变成了慈祥老父的悲呼道。
然而绘梨衣在听到对方的话语之后,突然之间那美眸涌动起金色狂潮,就像是即将要喷涌出来的岩浆。
噗嗤!
绘梨衣另一只手再度洞穿赫尔左格的胸口,紧接着两只手齐齐用力,顿时就将赫尔左格的身体硬生生撕成两半。
看着泡在积水里的两半尸体,绘梨衣语气冷冷的说。
“谁是你的乖孩子,赫尔左格,你去死吧……”
……
极其不舒服,一喘气就想咳,喉咙跟卡刀片一样,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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