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3.第四次河畔城战役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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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懂这场战斗的终究是少数人。这场战役中，米达麦亚全身多处受伤、头部轻微脑震荡。最重要的是，能让他亲自操纵舰船的右手手掌被玻璃碾碎，尽管进行了紧急处理，但治愈之后他已经没有办法再亲自上前线作战了。

这场战役是这一次战争的最后一场关键性战斗，同时也是米达麦亚人生中的最后一场战斗。对一名将领来说，以一场败战最为指挥生涯的结局并不是一件好事。由于米达麦亚再无战绩，所以很多道听途说之人也以最后一战最为依据，怀疑这位传奇名将的真正实力。

米达麦亚在回到舰队以后，将指挥权再一次交给了斯特曼。他对斯特曼点点头，然后便被推进了医务室。在斯特曼的指挥之下，这场战役势如破竹。一切就和米达麦亚预想的一模一样。

由于巫妖已经丧失了统一的指挥权，魔王军的各个部分行动起来多有冲突。地面的人类部队在天空舰船的指引之下逐个击破，短时间内便占领了河畔城的西部、北部和中部。巫妖兵见势不妙，便想突围。突围有四个方向，西部和北部被人类军队占领，巫妖突破不了，于是便只能从东面和南面突围了。

斯特曼和米达麦亚先前下达了相同的指令，命令天空舰船在东门进行狂轰滥炸，阻碍巫妖兵突围的路线。三方都行不通，巫妖兵便只能从南门突围了。然而此时天空舰队的大部队早就在南门上空等待许久。巫妖兵刚一冲出，天空舰队就对地面进行轰炸。轰炸强度之烈，可以说将整个地面的土翻了三翻。

在一段时间的轰炸之后，人类地面部队已经占领了河畔城全境，从城内杀出与参与的巫妖兵短兵相接。魔王军残部且战且退，留下小部队断后以后，剩余的不对向东北方向逃去。人类地面部队返回河畔城内打扫战场，斯特曼则是亲自率领十艘舰船去追击魔王军残部。

魔王军残部在不到一天的时间之内逃到了大河边上，并开始强行渡河。天空舰队在此处追上了魔王军，对溃逃中的魔王军进行攻击。魔王军已经全无战意，有如畜生一般任由天空舰队随意屠杀。尽管如此，还是有几千个魔王军渡过了大河。他们加快脚步，彻夜向人类修建的远望城前去，残存的巫妖兵们似乎还希望通过占领远望城，继续坚守一段时间。

天空舰队见敌军势弱，已成不了气候，便不再穷追猛打。他们专注下来清扫大河西侧零散的巫妖兵，并积极地调用神官部队消除亡灵魔法在人类大地上留下的不好的影响。

天色已晚，带着这么大的一个人工大脑行动起来实在不便。于是奥贝斯坦和艾尔斯兰便在远望城暂且歇息，在夜间进入远望城。艾尔斯兰和奥贝斯坦都想起了在远望城的惨败，这场惨败过去还没有多久，两人对此事记忆也颇为深刻。

回想那一场战役，当时指挥这场战役的正是艾尔斯兰和奥贝斯坦。他们两人没有阻止的了人类军队的惨败，在惨败之后，他们也各自经历了迥异的人生。艾尔斯兰在战败之后当了长达数周的俘虏，而奥贝斯坦在战败之后则顺利地引导米达麦亚战胜了魔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两个的时间都随着那一场惨败而停止了。

距离那场惨败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了。城内的空气中弥漫着尸体的腐臭味。乌鸦成了这座空城的常驻民，地面的血迹依旧没有随着雨水而冲刷干净。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提醒他们两人当夜的惨败。战役中留下的完整尸体都已经被魔王转化成为新的巫妖了，在城内剩下的只有被乌鸦吃的只剩下骨头的部分尸骨了。

艾尔斯兰见此情形，欲哭无泪，说道：“可怜我是骷髅身，若是我还有眼泪，一定要为死去的数万将士大哭一场。”

奥贝斯坦也久违地放下了对权力的追求，双手捧起地面的尘土，哭着说道：“这土中有我们人类士兵的血和泪，也诉说着魔王军们的不义行为。我要把这一抓泥土带回王城，告诉文武百官国王远征军的所有战士都是英雄。”

两人相拥而泣，然此时盯上远望城的不止他们两人，还有从河畔城中溃逃而出的巫妖残兵。巫妖残兵们见远望城内无灯火，便以为这里没有敌人驻守。数千人的巫妖兵有如见到稻田的蝗虫，蜂拥而至。

这惊醒了艾尔斯兰和奥贝斯坦。他们两人都是效忠于人类王国的巫妖。就算效忠于人类王国，也改变不了他们夜间不需要灯火的巫妖特性。他们见有敌军到来，几乎同时想起了那个屈辱惨败的夜晚。他们将人工大脑藏在城内的粮仓中，一人向南、一人向北，分别对进犯的魔王军残部发动突袭。

魔王军残部见敌人只有两人，便也没有在意，派了几个人过去迎击就打发了过去。谁知道艾尔斯兰和奥贝斯坦两人皆是万人敌，他们随手收拾了几个巫妖兵以后，转身就冲进了魔王军的队伍中。奥贝斯坦的实力与艾尔斯兰有数倍的差距，然而在面对这种鶸的对手时，实战中相差并不是太大，两人在魔王军中横冲直撞，打着打着竟然把他们的队伍给冲乱了。

这才让巫妖兵们反应过来，自己原来并不是这两个人的对手。巫妖兵快速撤出，一边撤退一边哀嚎。艾尔斯兰见击退了敌军，便在敌人出城以后，使用了一个次传说级别的大魔法消灭了他们的大部。仅剩下寥寥几百巫妖撤向了边界城。

打赢了这些进犯的敌军，奥贝斯坦松了一口气，总算是为先前的惨败扬眉吐气了，他对艾尔斯兰说：“敌军现在有如强弩之末，不如我们趁着这个机会一举攻下边界城。”

艾尔斯兰说：“边界城已经被天空舰队轰炸的不成样子了，其原本的堡垒作用已被全部摧毁了。既然如此，占领了边界城又无法守住，为什么还要占领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