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千尘话音刚落,商书婉便扶着萧瀚墨打开了房门。
“王兄,你在这儿?“萧千尘见萧瀚墨被商书婉扶着走出来,感到很是惊讶。
萧瀚墨脸色很是苍白,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半靠在尚书婉的肩上,瞬间让商书婉感到有些吃不消。
“怎么?这么晚了,庶弟到这究竟为何?”
萧瀚墨继续忍痛道。
萧千尘从上到下将眼前的这两人细细地打量着,直到对方的手臂上,滴落出几滴赤红的血液落在了地上后,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
“怎么王兄不请我进去?”
萧千尘上前两步,眼神直射着萧瀚墨,想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什么。
可看了许久,萧千尘也没在他眼神中看到一丝异样。
难道是自己多虑了?
他迈步向前走了进去,走到离萧瀚墨,仅一步之遥的地方,他才发现萧瀚墨的额头上正冒着细珠。
“王兄,你这是怎么了?脸色竟如此难看。”
萧千尘看着萧看着眼前的萧瀚墨。
他若是没猜错,今日偷盗之人,十之八九与他有关。
“萧世子,王爷正好病发,所以……。”
商书婉使出洪荒之力,将萧瀚墨带给自己肩头上的压力,化为一丝细雨倒了出来。
病发?
这么巧?
看着他手臂上的血液,萧千尘心里更加肯定今晚的事与眼前的男人有关。
“既然如此,王妃还是赶紧将王爷送回屋,免得受了风寒,到时皇上问起来,小弟我可就罪过了。”
商书婉心底一愣,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他会这么好心?
“你别上他的当。”萧瀚墨见商书婉眼神有些摇摆,立即低声提醒着。
商书婉轻哼了一声,扶着他走回屋里。
“王兄,你手臂的伤是如何得来的?不妨让小弟看看,也好替你找郎中。”
萧瀚墨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气,瞧在商书婉眼底有些害怕。
这还是第一次让她感受到萧瀚墨的恐惧。
原以为之前动不动对自己拔刀的他,已经足够让自己害怕。
没想到与这相比才明白什么叫小巫见大巫。
不过很快,他眼底的怒火稍纵即逝,换上一股让人难以捉摸的笑容,转过身看着萧千尘。
“多谢庶弟关心,本王习惯了。”
“王兄不必与小弟客气,好歹我们也是兄弟。”
兄弟?
萧瀚墨听后立即笑出了声,这声音听在萧千尘格外刺耳。
“王兄,小弟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萧千尘按压住心底的怒火,含笑着望着对方。
原本打算在大婚之前将他解决,却因娶了将军之女,高兴得忘了形,这才让他苟活到此时,却没想到王府内竟会发生这等偷窃的事,说出去岂不是惹众人说笑。
“多谢庶弟,本王身体不适,恕不相送。”
说完,萧瀚墨看了商书婉一眼,便在她的搀扶下慢慢躺回了床。
萧千尘死不甘心,自己既然来到这里,岂有打发回去的道理,他快速上前,用力地将商书婉给推开,拉着王兄受伤的右臂道:“王兄,你的手流血了,小弟现在就帮你包扎。”
说完,萧千尘快速地掀起他的衣袖,细长的划痕暴露在萧千尘眼底。
这伤痕?这怎么回事?
他明明记得自己射了那一箭,怎么会变成眼前的这道伤口,形状完全不一般。
“庶弟,你可看好了?”
萧瀚墨见他紧盯着自己的手臂,心里瞬间明白了许多。
他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臂,只因动作有些过大,鲜血再次涌了出来。
“王兄,这伤究竟从何而来?”
萧千尘刚说完,耳边就响起商书婉抱怨的声音。
“世子不会看吗?王爷的伤是我端茶不注意,给弄的,碎片还在地上呢!”
说完,商书婉便朝桌下的碎片看去。
萧千尘顺着商书婉的视线看去,又看了看王兄手臂上的划痕,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若他没有记错,这伤势的位置正好是他射箭刺入对方的地方,难道真的会这么巧?
“怎么,既然都看过了,为何还不离开?”
萧瀚墨阴沉着脸,望着毫无去意的萧千尘。
“王兄,都怪小弟忙于婚事,忘记了您的病情,明日一早小弟便派人去贤宝堂,去请张晋张大夫过来替您搭脉如何?”
萧瀚墨点点头,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说道:“多谢庶弟,本王自感也无几日,还是算了吧!”
萧千尘笑道:“这哪成,明日定要张大夫好好为你检查一下,这样小弟我也好放心。”
看来这萧千尘是铁了心的要给萧瀚墨请大夫,幸好蛊没有立即给他服下,否则明日定会被人发现。
看着他瑟瑟发抖的样子,商书婉心下一惊,心里暗暗祈祷着萧世子的离开。
“王爷,你没事吧!”
商书婉坐在床边,眼中含满了忧愁。
虽然之前他们就商量好了,如何对待萧千尘。
怎么好端端的却突然变了卦,独留自己有些束手无策,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没什么,就是头有点儿晕。”
萧瀚墨故意瞥了眼正在流血的手臂,不再理会站在一旁的萧千尘。
听见他说话声,本揣着医者父母心的商书婉,直接伸出了手。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给本王包扎。”
萧瀚墨发觉到商书婉的异常,连声拉回了她的注意。
突如其来的怒吼,瞬间惊醒了商书婉,她莫名的瞧了萧瀚墨一眼,瞬间反应了过来。
该死的,她怎么回事,在这关头怎么反而迷糊了起来。
她走到梳妆台前,打开下面的柜子,从里拿出块干净的布条,便向萧瀚墨走去。
萧千尘站了许久,眼见腿脚有些麻木,也没见王兄给自己坐下,一气之下他便甩了甩衣袖,愤然离去。
萧瀚墨见屋内的人全都撤离,眼神深邃了许多。
当务之急是先把病治好,只有这样他才会用全部的精力与萧千尘抗衡。
“你觉得张大夫的医术如何?”
商书婉看着萧瀚墨问道。
“不知道。”
“不知道?”
很显然商书婉对他的回复感到很不满意。
“本王的病御医都无法救治,区区一个张大夫就能治好本王的病?”
对于他的解释,商书婉瞬间明白了过来。
他说的也没错,像他这样的病情,除非华佗在世才能得救,至于其他人,医术好与坏结论不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