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王妃,果然都被你猜想到了。”
“那现在他们还有什么打算,毕竟我破坏了皇后的计划,她不会派你来杀我的吧!若她想杀我,为何后面的态度却又好了许多,这是为何?”
想起初见皇后时,她正站在皇上身边,脸色很是不好,当时自己还觉得有些奇怪,现在她总算是明白了过来,原来自己是破坏了皇后的好事。
不过后来偶尔见过一两次,可她给自己的感觉却没了之前的杀气,这曾一度让自己感到费解。
“娘娘你怎么知道皇后要杀你?”
她记得皇后并没有把这话给说出来,王妃又如何得知?
“别问那么多,你继续说。”
春儿听到商书婉的话后,点点头,这才继续说道:“如王妃所言,皇后是曾想让奴婢杀了你,可又不知怎么的,突然又改变了原先的主意,想要拉拢您过来,为她办事。”
“为她办事?若本王妃要是不肯呢?”
商书婉脱口而出的问道,虽然脑中已经有了答案,她还是问了出来。
春儿低声道:“若王妃不愿,便让奴婢出手,让王妃永远出不了皇宫。”
说到这里,春儿忍不住抬起头,偷偷望着商书婉的脸色。
看着她略带深思的面容,春儿以为王妃已经动了大怒,立即跪在地上道:“王妃息怒,奴婢既然把这些话都说了出来,必定不会对王妃动手,请您放心。”
商书婉并没有因这话而生气,而且皇后在收买自己的这件事上,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毕竟她是人,皇后要与她谈买卖,至少拿出一半的诚意来,说不定自己还能多赚一些。
“就算真动了手,你依旧有皇后庇佑,而时间久了,皇上自然会信,就算他一次不信,皇上的心自然而然地会偏在皇后那里。”
商书婉此时突然想起了什么,再次问道:“如今你有皇后的眷顾,那为何还要选择为何跳河自杀。”
商书婉终于把藏在已久的问号,给问了出来。
“娘娘,奴婢要是说我不是自杀而是他杀,你相信吗?”
她说这话时,眼神中带着自嘲的笑意,不要说别人信与不信,恐怕自己也是难以相信。
若不是她掉进湖的那一刹那,看见湖中的倒影,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平日待她不薄的皇后娘娘,竟会对她起了杀意。
春儿的话虽然早在自己臆想当中,可当她说出来时,还是让自己大为震惊。
没想到皇后她们竟对身边的人也如此残忍,商书婉不由得摇了摇头。
看着王妃这幅表情,春儿的心里有些着急,虽然她知道自己的话王妃会选择不信,可她现在没有其他的出处,只能投靠在王妃身边,她实在不敢说谎。
“她们为什么要杀你?”
商书婉想了片刻这才问道。
春儿摇摇头,她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她的眼神很快地落在了毫无知觉的左腿上,瞬间她似乎明白了过来。
商书婉顺着她的眼神望去,很快发现了异常,之前太过在乎萧瀚墨,反而忽视了春儿的异常,如今看来她似乎明白了过来。
商书婉走上前,掀开她的裙摆,只见她站立的重心全放在了右脚上,而她的左腿正软趴趴地依附在右肢。
“怎么回事?”
春儿赶紧移开王妃的手,将裙摆稍微整理了一下,这才说道:“这是奴婢应得的报应,请王妃不要伤感。”
商书婉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里,反而琢磨着她腿上的伤。
没有伤痕没有病情,却无法走路实在令人费解。
“这情况究竟有多久了?”
商书婉盯着她的腿看着。
春儿低着头,细想了下,这才说道:“有段时间了,应该是奴婢挨板子时算起。”
挨板子?
那不就是几日前的事情,难不成给萧瀚墨给打废了腿?
想到这里,她的视线不由得朝外面看去。
透过月光,依稀能看见屋外萧瀚墨的身影。
此时,春儿的一个幅度,不注意地将藏在衣袖中的毒粉给掉了出来。
商书婉见后,俯下身子,将掉在地上的纸片捡了起来。
看着上面还沾染着薄薄的药粉,商书婉瞬间感到呼吸急促。
这药……
这不是那日自己问起春儿的药吗?当时她还矢口否认,如今东西从她身上掉下来,这下她可就无话可说了。
“你可知这是什么药,又从哪里得来的?”
商书婉面色严峻地看着春儿,若自己猜想的没错,春儿的腿恐怕是因这药而废。
“王妃,奴婢不知,只知道这是从嬷嬷身上掉下来的,便偷藏了起来。王妃,这药有什么问题吗?”
商书婉道:“你还记得那日我对你说的话吗?当时你的衣服上沾有着粉末,我才会开口问你,却没想到你的回答竟如此坚决,我也不好过问,如今你的腿已废,却来投靠我,若我不将你的腿治好,又如何能成为你的主子。”
短短的一段话,犹如水般浇灌在春儿的心田,她激动地拉着王妃的衣袖,怯怯诺诺地问道:“王妃多言当真?”
商书婉点头道:“是,不过又不是。”
春儿被商书婉的话瞬间搞懵了脑子,她不知道王妃究竟是何意思?
商书婉没有立即解释她口中的话,只是说道:“这药粉叫化骨散,只要它接触到伤口,毒性会立即扩散,我猜想你的腿恐怕就是因为这个。”
春儿听后面色瞬间惨白,原来这么早她们就已经对自己动了手,她还傻乎乎地以为……
想到这里,春儿发出了一道凄厉的笑声,传在屋外的萧瀚墨耳里,感到异常阴森。
“王爷,王妃在屋内与她谈了这么久,您是不是该进去看看了。”
萧瀚墨装作不屑的眼神朝屋内看了眼,随后说道:“进去做什么,本王没空。”
没空?
坐在月下一两个时辰,这叫没空,宁宇忍不住嘲笑自己王爷。
这时,禁闭的房门终于打开,商书婉从里面走出来道“你们先回去吧!我们还有话要说,你们就别在这里等了。”
萧瀚墨用不满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口里不断地嘀咕着,商书婉虽然听得不是很清楚,但也明白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