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千尘万万没想到自己都快病死了,居然还有人纠结这芝麻点儿大的事,瞬间让他感到气愤不已。
“你冒充张晋,不会只为这点小事吧!”
萧千尘手捂着发痛的胸口,低声问着。
青山走到他身边,看了眼梁大人,随后说道:“有些事情是该弄弄清楚了,免得你带着别人的荣耀一起下地狱。”
“你……。”
萧千尘一时间被他的话堵得说不出。
“当年的事太久,我早已忘记,更忘记救人的事,你现在在这个时候,把这事拿出来说,你觉得合适吗?”
萧千尘断断续续的好不容易讲话说完,心里松了一大口气。
“我觉得此事说出来,最合适不过,毕竟人家梁老跟着你这么长的时间,总该知道些真相,你说是吧。”
青山不死心地询问着,看着他躲闪的眼神,心里便有了答案。
“咳咳,我若说出来,你是不是可以让王妃救治我的病?”
原本以为张晋或多或少可以救治一下自己,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事到如此也只能拉下脸皮去请他,去请王妃过来了,毕竟他还年轻他还不想死。
“叫王妃过来?你不知道太后也病了吗,王妃如何救你们两个?之前王妃好心让你们做出选择,你们便不让,如今你萧世子比太后慢了一步?你让我怎么去请?毕竟对方可是高高在上的太后啊!”
青山笑着将话讲完,他就知道萧世子会有后悔的时候,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晚,等的他都失去了耐性。
“不,我不管,你无论如何先让王妃到这里为我治病,等我治好了再给太后,这事也不耽搁。”
青山听到这番话后,立即笑出了声;“先给你治病在治太后?世子,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想多了,或者是我家王妃没有表达清楚,才让萧世子有所误解。”
“这位大侠只要你去把萧王妃请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快去快去!”
青山听后立即来了劲,便问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当真什么都给我?只要我提出来的东西?”
萧千尘以为对方答应了自己,惨白的脸上瞬间有了起色。
“是是是,你快去……。”
这时,青山找了张椅子坐下,冷眼笑看着油灯金枯的萧世子,装作很无奈地叹了口气。
虽然对女儿落水的事产生了疑问,可梁大人依旧表现初心,走到青山面前,打算为世子求情。
梁大人刚打算开口,便被青山开口阻止:“梁大人,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之前我的话说得已经很明白了,照世子现在的病情,就算请十个萧王妃来,也无济于事,因为他错过了最佳诊断时期,也就是王妃口中的黄金三天。”
“这位兄台,即使这样也不能放任世子这样,拜托你去请王妃来吧,世子他也知道自己错了。”
“哦,是吗?想来高高在上,从你那王爷放在眼里的世子,如今居然愿意放下身段,要我去请王妃?真是让人深感意外,不过很可惜,不是在下不请,而是没有请的必要。”
青山讲话一口气说完,眼神不停地在梁大人与世子之间徘徊。
他随梁大人到此处时,已经得到王妃的指点,他只是如实说来罢了。
却没想这番话在萧千尘这里,却变成了自己不愿请王妃的唯利小人。
“不行,我就不信这里太医十余人,没人能治好本世子的病,梁大人,你赶紧去请大夫。”
梁大人得到号令后,匆匆走了出去。
萧千尘见青山还停留在这屋里,很是好奇,便问着:“你究竟是何意思?还不快点儿从这里滚出去。”
青山见梁大人离开,不仅没有走出房间,反而把门给关严实了,随后便朝萧千尘走去。
“你你你,你别过来!”
萧千尘只能不停挥动着手臂,让眼前的男子离自己远远的,毕竟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萧世子,你究竟在怕什么?我来陪你不好吗?至少在黄泉路上也有人送你一程。”
说完,青山走到他的面前,突然伸出手臂往他下颚用劲一捏,这才轻笑出声:“现在知道怕了,你早干嘛去了,还是赶紧趁着最后的机会把遗书快快写好,这才是你的正紧事。”
“你回去告诉王妃,就算我死了,她也活不久,太后不会放过她的。”
青山听后,立即对着他的心窝处猛地一踢,痛斥着:“都死到临头了,嘴还这么毒,既然这样可别怪我。”
说完,他在萧千尘身上猛然扎下一针,萧千尘瞬间发出嘶力般的声音。
“怎么样,扎在痛处很舒服吧!我忘了告诉你,我叫青山,不过我另一个名字叫青晏子,这名字不应该不会陌生吧!”
“青晏子,你说你叫青晏子,曹圣子的师傅?”
“没错,就是我。”
“呵呵呵,没想到堂堂的青晏子,居然愿意屈降在萧瀚墨身边,倒是令人意外。”
“是吗?很意外吗?你杀我全家时,你就该想起你还有今日。”
青山的话让萧千尘惊愕地抬起了头,正当他准备要开口时,青山冷笑着:“说吧,梁大人已经不在这里,你还是快点儿说说梁大小姐的事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青山望着门外的身影,话锋一转立即问道。
萧千尘不明白青晏子为何突然转了话锋,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只见青晏子低声对自己说道:“想死想活你自己选。”
萧千尘无奈只能把原委全部说了出来。
果不其然,萧千尘口中的真相,正如自己所料,这一切都是梁大人的错,是他搞错了恩人。
若当初梁大人知道救她女儿的人是萧王爷,又能得到他鼎力相助,想必王爷的处境也一定比现在更好。
“那我问你,你这张脸又是怎么回事?为何与先帝如此相像?”
“哈哈哈,怎么,你家王爷这是在嫉妒我有这张脸吗?不过话说回来,这还得多谢你的徒儿,是他让我变成了这样。”
难怪他见萧世子的脸上,总有些奇怪且有生硬的手法,而这手法又有几分熟悉,难怪他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