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
听到这个名字,犹如一盆冷水倒在身上,让她感到不寒而栗。
“青……,快带我去。”
商书婉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半靠在萧瀚墨身上寻找支撑。
看着怀中不停颤抖的商书婉,萧瀚墨眼里满是心疼。
他一把将商书婉抱在怀里,对着身后的青山道:“去恭王府。”
随着一声号令,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了恭王府门口。
街边的百姓见后,全都蜂拥而至,全都站在府门口张望。
商书婉正要下马,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个重心不稳倒在了萧瀚墨的怀中。
“慢点,别把自己给摔坏了。”
萧瀚墨的声音不轻不重,震惊了在场的百姓。
“之前就听说王爷深爱王妃,一直捧在手心上,之前还以为传谣,没想到竟是真的。”
“皇家难得出现情种,没想到竟会是我们的冷面王爷,这王妃是有些手段。”
“你看王妃身边的丫头长得都和天仙似的,王妃一定是赛天仙。”
将脸埋在萧瀚墨怀中的商书婉听后,差点儿笑出声,什么天仙,她与春儿可相差十万八千里,毕竟一个天然一个人造,能一样吗。
“你笑什么?”
萧瀚墨忽然感到怀里的女人一抽一抽的,以为她在伤心哭泣,不由得低下头看了怀中的女人一眼,这才发现她正偷笑着。
这丫头还真善变,之前急得都要哭了,现在又偷笑着,她这究竟是何意?难道是伤心过度傻掉了?
“王爷,你看!”
萧瀚墨顺着青山的眼神往前看去,只见宁宇正抱着香儿的尸体,步履蹒跚地朝着他们走来。
商书婉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立即转过头看去,直到香儿的尸体出现在她面前时,她的眼神再也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过。
“怎么会这样?为何会这样?这一切一定都是假的。”
商书婉拼命地摇着头,眼中蓄满了泪水。
萧瀚墨见状心疼不已,紧紧地将浑身颤抖的她搂在怀中。
“王爷,放我下来。”
商书婉闭上眼低声说道。
萧瀚墨很不舍,心知她的脾性,最终还是将她轻轻放在地上。
商书婉跌跌撞撞地走到宁宇的面前,咚的一声跪倒在地。
“香儿,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她轻轻地伸出手抚摸着香儿的脸庞,脑中不停地浮现出她们交谈的最后一幅画面。
【小姐,你是来接香儿了吗?你终于记起我来了。】
“对不起,香儿,我来晚了,早知道会这样,那日我应该早将你留下,我错了,香儿。”
商书婉跪在香儿的面前,一遍遍地忏悔着。
萧瀚墨走到商书婉的身边,轻轻地将她搂在怀中,安慰着:“你别太伤心了,香儿知道肯定会更难过。”
“我要为香儿报仇。”
狼狈不堪的宁宇此时发出声来,引起了商书婉的注意。
“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商书婉看着宁宇提问着。
“王妃,香儿妹妹是因落水而亡。”
正当宁宇想要解释时,丫鬟柳翠这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脸上还挂着泪痕。
“你……,你是……?”
柳翠跪在商书婉的面前说道:“回王妃,奴婢柳翠,春儿的好姐妹。”
柳翠?姐妹?
“我怎么从未听香儿提起过?”
商书婉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丫鬟,想了许久依旧没有这丫头的半点儿信息。
“或许是香儿姐姐忘记说了吧!姐姐可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呢。”
“是吗?她说我什么?”
商书婉望着尸体,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着。
“香儿姐姐她说,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见到王妃了,她还说她很想你。”
柳翠的话让商书婉感到更加自责,她知道香儿很想自己,而她却把最爱她的香儿,丢在这黑暗的深渊中,这一切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我错了,王爷,是我杀了她,明知道她什么都不会,我还把她丢在这里,我错了。”
看着喃喃自语的商书婉,萧瀚墨赶紧对她说道:“不,书婉,你听本王说,你没错,你一点儿错也没有……。”
还没等萧瀚墨说完,商书婉立即打断他的话:“不,就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她。”
“没错,确实是你害了她,她的命就是你害的。”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商书婉与萧瀚墨对视了一眼,直到一身妖艳装扮的女子,风情万种的从人情中挤了出来,走到香儿的尸体旁冷笑着:“只不过死了个丫头而已,王妃何须如此伤心?”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王妃你有力气在这里质问我,你还不如好好查查她的死因。”
说到后面,苏小小则弯下腰附在商书婉耳边说道。
听了这女人的话,商书婉的脸色瞬间煞白,她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是……
她抬起眼眸,紧盯着眼前的女人问道:“你是谁?”
苏小小笑道:“王妃当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才离开多久,竟把我给忘了。”
听了她这话,商书婉瞬间在脑中回忆着,过了好久这才想起,她是萧千尘的小妾苏小小,商怜怜的同党。
站在一旁的柳翠,等苏小小走后,这才开口道:“王妃,苏姨娘的话,你可别信,她现在正向热锅里的蚂蚁四处乱窜。”
商书婉看着眼前的柳翠,冷笑着:“她是姨娘,而你是一介奴婢,你不觉得你的话很不妥吗?以下犯上之罪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再说他可没有对我说什么,你那么心急做什么?”
面对商书婉的句句逼问,堵得柳翠一时难以回答,这让商书婉对香儿的死更加有所怀疑。
商书婉的这一顿输出,让萧瀚墨觉察到了什么,立即对着青山使一眼色,青山瞬间明白过来。
“书婉,我们先把香儿的尸体安葬好后,再调查事情原委,你看如何?”
“王爷,香儿是被人给害死的,不能下葬。”
宁宇紧搂着香儿的尸体,面如死灰地半跪在地,对于周围人的谈话,他都没有听进半分,直到这句话飘进耳里后,他才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