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
这一夜,叶锦潇辗转反侧,并未睡好,脑中闪过的尽是与君无姬结识以来的画面。
他从未背叛过她。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她觉察到端倪:
天底下,当真会有一个人无条件的对另一个人那么好?
况且,他们才认识不到两年。
他图什么?
今夜,叶锦潇失眠了。
心里装着事,不知不觉便天亮了,实在睡不下,天刚擦亮了,便拢着衣服起了身。
“主人,您今日起的很早。”
黑米在门外守夜,看见主人醒了,她将地铺的被子迅速卷好,进屋伺候。
虽然她皮肤黝黑,身形高大,与大陆的汉人格格不入,但她做事利落,手脚麻利,心思也仔细。
叶锦潇之前还怀疑她......
“我这里不用伺候,你去休息吧。”
“主人,奴不困。”
“过两日我们要起程,长途奔波,最好事先养好精神。”
“主人,奴会骑马,也会骑大象和狮子。”
黑米不怕辛苦。
叶锦潇轻叹一声,大陆可没有大象和狮子给她骑。
睡了一夜,却觉得腰酸背痛,就跟睡在硬邦邦的地板似的,身上哪哪都不得劲。
扫了眼左边君无姬所住的偏殿,想起昨晚楚聿辞来寻她时,所说的话。
低声道:
“你去请聿王过来一趟,悄悄的,别让人看见。”
黑米警惕,走路便也是踮起了脚尖,悄悄的。
很快,楚聿辞来了。
“潇儿,你寻我?”
叶锦潇点头,将门掩上,方才问道:“昨晚你说有关于君无姬的事要告诉我,是什么?”
楚聿辞的模样看起来有几分迫不及待:
“他欺骗你。”
“琼岛上,失身一事,他骗了你。”
“你说什么?”
说来,楚聿辞不得不承认自己善妒之事:
“在琼岛那日,寻回君无姬后,你便处处维护他,偏袒他,我便起了疑心,到底出了什么事,才会让你这般袒护他。”
他缓缓解释道:
“于是,我便派风行和景易去查,但无情卫的嘴巴实在是闭得紧,一个字都不肯透露。”
“直到近日,你吩咐叶二教叶五汉语,景易从叶五学习汉语时,打听到了端倪,一经细查之下,才发现君无姬根本没有被人欺辱。”
这段时间下来,他装可怜、卖惨,都是为了博取叶锦潇的注意力。
叶锦潇闻言,脸色平静的犹如一潭死水,没有分毫波澜。
没有意外,没有诧异,也没有生气与难过。
楚聿辞抿唇:
“潇儿,我并非有意打听你的私事,只是君无姬日日缠着你,还挑衅我,我瞧着实在碍眼。”
换作往常,叶锦潇确实不喜欢别人盯着自己。
可现在......
呵。
君无姬?
很好。
非常好。
她原本不想怀疑他,也不愿怀疑他,甚至发现了勾丝衣角的铁证,也想着或许另有隐情,准备找他坐下来,好好谈谈。
现在看来,不必谈了。
叶锦潇坐回椅子上,“有劳了。”
“潇儿与我说这话,便是见外了。”
潇儿这般平静的模样,只怕是有人要倒霉了。
楚聿辞唇角藏不住笑,想收起嘴角,但又实在藏不住的往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