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嘴硬,我便将你儿子抓去,塑封在内,县丞大人,你看这样可好?”
县丞吓得身体哆嗦:
“这......这......”
他万分惊惶,“是......”
刚张开嘴,一道妖红私血的衣角从身侧拂过,男人声冷如弓弦,“今夜受害之人身份非凡,并非你一个小小的奉新县得罪得起的,你可要仔细回话,不得有丝毫疏漏!”
县丞抬头,看见男人那张雌雄莫辩的面孔,立忙慌措的低下头:
“今夜......今夜之事,贵人即便是杀了下官的儿子,下官也不知啊!”
他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下官批准塑金身之事后,其他事便交给下面的人去办,下官只管给银子,等庙宇建好了,再去查收,别的事当真一无所知,还请贵人明察!”
叶锦潇见他哆哆嗦嗦,似乎并不老实。
直接下令:
“叶五,你即刻去一趟县丞府邸,将他儿子抓了!”
叶五领命。
县丞两眼含泪,哭道:
“贵人饶命,下官当真不知,天爷啊,纵是天塌下来,遭受灭族之祸,下官也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才能让贵人开恩。”
“还请贵人明示啊!”
又磕了一个响头,哭得肝肠寸断。
都说父母爱子,无私奉献。
孩子有性命危险,都没能撬开县丞的嘴,难道......是叶锦潇疑错了?
还是他演得太好,没有逼到点子上?
“下官愿代孩儿受死,还请贵人开恩!”
很快,叶五折回,用新学的汉语有些生涩、却字字清楚的说道:
“主人,已经弄死了。”
县丞两眼一直,身体一僵,登时挺立的倒在地上,直抽抽。
至此,都没有说出点什么东西。
或许,他当真不知。
建庙宇一事,人多混杂,若是有人混迹其中,便能极好的掩人耳目,故意针对顾景行与逍遥王。
此事竟越发的扑朔迷离。
叶锦潇重叹一声,取出银针,给县丞通了气,等他这口气缓过来,脸色稍稍好些,方道:
“你儿子安好无事。”
“回去吧。”
短短半个时辰里,县丞的心跳就像坐了升降机,离开时,两条腿还簌簌的抖着。
“看来,他当真不知情。”
叶锦潇坐了回去。
虽然没有头绪,好在虚惊一场,顾景行和逍遥王都没事。
“君门主,今夜之事......多谢。”
君无姬眸色一亮,看向她的目光有几分希冀。
他们......应该能回到从前了吧?
“只要能帮到你,让你开心,便是我该做的。”
楚聿辞沉了沉脸,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道:“不早了,该休息了,明日一早还要赶路,就不送君门主了。”
君无姬抬眸:“我想住这家客栈。”
“这家客栈已经住满了!”
从现在开始,这家客栈,一楼二楼,所有的房间楚聿辞都包了,即便是有空房,也不给君无姬蹬鼻子上脸。
最终,君无姬还是被赶走了。
但他并不气馁,已经接近小锦儿一半了,还怕聿王的阻挠?
夜来。
叶锦潇准备睡下时,窗外,突然擦破空气、射进来一支箭。
噌!
那箭钉在屏风的木板子上,并无杀意,不是冲着害命来的,倒是那箭尖上插着一封信。
是谁?
窗外,已无身影。
取下信纸,看见里面的内容时,她的神色陡然沉了下去:
——多谢贵人饶恕犬子,下官人微,为了保全家人,不得不三缄其口;贵人心善,还请注意身旁那位红衣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