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选侍的表情也不太好,因为她也快要忘记这件事了。
俩人对视一眼。
太子妃娘娘跟太子的感情好,她洗手做羹,太子殿下肯定会吃的。
但是她们如果做了什么吃的送过去的话,太子肯定不会吃。
华选侍看向岑选侍,“那我们还去放风筝吗?”
岑选侍:“当然了,风筝都做好了,今天的天气也很适合。等下次什么时候,我们再来找太子妃娘娘一起放风筝好了。”
“好。”
不过离开之前,岑选侍回头看了看太子妃的寝宫,眼神之中都是羡慕。
明明姜家也垮台了,那为什么太子妃还可以稳坐这个位置,而且,依旧得到太子殿下的宠爱呢?
姜南枝如果听到了岑选侍的心声,会告诉她,其实自己还没有得到太子的宠爱。
但太子把东宫庶务都交给了她打理,那么在某种程度上,应该是得到了太子的信任跟认可。
就比如上一世,广平侯府那些个人毛病极多,各个不好相与,但是他们最后都一致认可了姜南枝的管家本事。
就连身心都不在她这里的沈彻,也是对她的管家能力,称赞有加。
想起来沈彻,姜南枝嘴角微微扬起。
上一世这个时候,沈彻已经认识了花魁锦玉,替她赎身收做了外室。
最开始俩人还是知己相称,沈彻并没有碰锦玉,但是在一次沈彻思念姜檀欣的时候,喝醉了酒,把锦玉当成了姜檀欣,俩人睡在了一起。
其实锦玉跟姜檀欣一点都不像,但是在朝夕相处中,俩人都有了那个意思,后来也就是顺水推舟。
只不过,沈彻把一切都怪在了酒上,不然他没有办法让姜檀欣知道他的深情。
这一世,沈彻你已经娶了姜檀欣,那么,你还会收了锦玉做外室吗?
素鸡山药羹终于熬好了,太子吃素,所以其中所有的原料都没有荤菜,但可以在口感上,以及外观上进行改动。
姜南枝端着羹敲门进来的时候,容司璟半垂眼,手中拈着佛珠,“太子妃怎么来了?”
姜南枝看向了旁边候着的白芷,白芷赶紧摇了摇头。
姜南枝放下手中的东西,“想着殿下这段时日肯定很忙碌,就亲手给您做了汤羹,看看合胃口不?”
容司璟放下佛珠,他矜持地点了点头,“好。”
看着他喝了一口汤羹,微皱的眉心舒展开了一些,姜南枝补了一句,“其实今日来,臣妾还有一件事要求殿下。”
容司璟抬眸看她,漆深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果然如此的神态来。
“什么事说来听听。”
“殿下,前些日子不是为了做戏,都让臣妾在您的寝宫中宿着么,结果习惯了您寝宫中的檀香味道,这几天回了臣妾的寝宫,反而是睡不着了呢。”
容司璟手中的汤匙一顿,抬头看她,“所以呢?”
姜南枝:“所以臣妾厚脸皮,能不能每隔三五日就来您寝宫住上一晚,当然了,还是宿在屏风后边的软塌上,臣妾绝对不会影响到殿下休息的。等慢慢习惯了以后,估计就不会失眠了。”
旁边的白芷听后,都忍不住为太子妃娘娘竖起一只大拇指。
论在殿下的底线旁边来回横跳十分成功的,太子妃实乃大楚第一人。
果然,容司璟再次微微敛眉,但却没有立刻拒绝,姜南枝见状,顿时以退为进,脸上露出了诚惶诚恐的表情来,“是不是这样做会打扰了殿下?那算了,臣妾不来了,倘若失眠,就多看看账本,许是看着看着就能睡着了。”
容司璟哭笑不得。
他其实知道母后一直怂恿他们圆房,而小太子妃……应该也是心悦他的。
罢了,只是隔几日同住一室罢了,之前又不是没有过,甚至都还不是同床共枕。
容司璟看着诚惶诚恐的小太子妃白皙的脖颈,轻咳了一声,“自是可以,五日过来一次吧。”
姜南枝漂亮的眸子里瞬间盛满了亮光,“真的吗?多谢殿下,臣妾今晚能不能就过来?”
容司璟都气笑了,这丫头实在是太会顺杆爬。
他端起了手中的汤羹,又喝了一口,嗯了一声。
姜南枝很高兴,起来福了福身,“那臣妾回去了,现在时辰尚早,还能够多看一些账本。”
“去吧。”
容司璟看着小太子妃福了福身,迈着欢快的步子离开了,原来只是同居一室,就让她如此开心。
真是一只单纯的小狐狸。
容司璟嘴角沁着淡淡笑意,扭过头却看到白芷也是笑得眯眯眼,他微扬的嘴角又压了下去,“白芷,你跟太子妃说了什么?”
白芷赶紧道:“奴才就是见您这几日食欲不振,记得您喜欢太子妃做的东西,就去跟太子妃请教如何做,结果她一听您身子不适,立刻就亲手做了送来了。殿下,太子妃心中还是有您的啊,而且据说那姜老夫人去世,太子妃为了跟您表忠心,都没有回姜家去奔丧,可见在她心中,您是最重要的!”
一通话说下来,容司璟听得身心舒畅,他很快就把那碗汤羹喝见了底,“太子妃年纪轻轻,但真的很聪明,做事情处处很周到,管家也是一把好手。”
白芷:“是啊,冷嬷嬷跟奴才说过好几次了,东宫在太子妃经手后,从来没有出过任何差池,而且各个铺子庄子的收益,都在翻倍增长啊。”
容司璟点了点头,“太子妃的确是辛苦了,白芷,你说孤该送给她什么好呢?”
之前送了管家权,后来又送了亲手雕刻的玉狐狸,容司璟是真的不知道,再送什么给她更合适一些。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想要送给她一些东西,看着她那灿烂的笑容,就身心舒畅。
白芷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主子的表情,发现对方的心情还不错,而且是真的想要送太子妃什么东西。
白芷壮着胆子说道:“殿下,其实奴才知道有一样东西,如果您送给太子妃,她一定会十分高兴。”
容司璟:“哦,是什么?”
白芷:“一个孩子。”
容司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