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区区城墙也想留下我?”
看着眼前雨忍村之外的景色,纲手得意地哼唧了一声。
别的不说,就破坏力而言,纲手还是颇具自信的。
『人形尾兽』的称号可不是平白无故地出现的。
只是现在的纲手却略显狼狈;最先的那一拳,由于控制并不够精细的关系,不但让纲手整只手臂都陷进了城墙里,而且还把纲手右半边的衣服给崩碎了,整只右手以及大半的上身都裸露了出来,剩下的衣服也只能勉强遮挡住颤巍巍的胸部。
此时,正随着喘息上下起伏。
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城墙上的雨忍跟着城墙飞了出去,就算是待在完好城墙上的忍者,也是心胆俱裂。
“哼!”
纲手轻哼一声,环视周遭一圈,竟是再无一人敢站出来,而是纷纷后退了一步,生怕那『人形尾兽』冲上来给自己一拳。
对此,纲手相当的满意。
接着,只要跑到河边就能逃出生天了。
毕竟离开雨忍村之后,再也不会像在村里那样,四处都埋伏着雨忍,令人防不胜防。
如此一想,一直绷紧神经的纲手只觉得压力骤减。
“给我留下!”
仿佛恶魔般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纲手顿时被吓得魄散魂飞。
半藏!
纲手可不敢现在就跟半藏交手。
先不说能否打败半藏,就说『还有无数雨忍正源源不断地赶来』这一点,留在这里就只有死路一条。
没有任何犹豫,纲手立刻加速了体内查克拉的流动,活化体细胞,使用出并不常用的『木叶瞬身』,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一条聚集了大量查克拉的巨型火龙冲撞纲手刚才所在的位置上,化作吞噬一切的烈焰。
“火遁·迦楼罗!”
炽热的火焰向四周扩散开去,顿时将周遭烧成一片焦土,化作地狱般的景象。
那极高的温度,即便是站在城墙上的忍者也能清晰地感受到。
“好险!”
几乎是擦身而过地躲过这一招类似于宇智波的『火遁·豪龙火之术』的忍术,心有余悸的纲手也没时间去感受劫后余生的余韵,更没时间去感叹这一招火遁的强大,毫不犹豫地撒腿就跑。
而这时,半藏才算是正式抵到了事发地,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整截被轰飞的城墙,若有所思。
即便是笨重的攻城锤,也不可能达到这种效果吧?
这堪比尾兽的恐怖力量……
“死了吗?”
看着火龙冲击而成的大坑,那名被半藏唤作有希的女忍者下意识的问道。
“不,逃掉了。”
半藏的脸色顿时变得有点难看;入侵者三翻四次地从自己手中逃掉,这次他的脸算是被打肿了。
看着雨忍村外漆黑的树林,半藏沉默了片刻,然后转过身来,对着有希吩咐道:“你先留在这里处理好伤员的问题,我会留下路标,随后你再跟上来。”
“半藏大人你……”
有希微微愣了一下。
“我要亲自去把她捉回来!”
——Kira|(<ゝw·)☆——
不能完成任务的忍者,与废物无疑。
在旗木佐云的记忆中,自己的父亲说得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最终也用性命去践行了自己的这句话——为了完成任务而永远地留在了砂忍村。
甚至可以说,旗木一族之所以会成为木叶牺牲最大的一族,就是旗木佐云的父亲造成的。
真是任性的父亲呢——旗木佐云一直是这么认为,并敬佩着的。
“你也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了吧,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高耸入云的大树顶上,旗木佐云迎风而立,双目轻眯,眼神有种犹如刀锋般的锐利。
这目光,注视着远处的雨忍村。
就在刚才,一道道雷电蜿蜒盘缠在积雨云中,仿佛洪荒巨兽的雷霆麒麟从天而降的景象,当真是惊天动地。
即便是远在雨忍村之外的旗木佐云,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招超规格的忍术的余威;要是直接被击中的话,恐怕不存在活命的可能吧?
是的,前提是击中。
精通体术、忍术的旗木佐云,自然也是发现了那招雷霆巨兽的缺点。
那根本就不是人力能够控制的;那是属于大自然的力量,稍有不慎就有波及自身的可能。
他不知道纲手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但却明白,不能继续静观其变了。
于是,旗木佐云动了起来,仿佛化作一道白光,以极快的速度穿梭在林间。
雨忍村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为了方便接应纲手,白牙选择了一处靠近河流的,视野开阔的地方。
此处地势平坦,障碍物少,很适合尽全力疾奔。
但这依然无法忽视距离的问题。
尤其是纲手没有按照原定计划逃跑。
所幸,城墙崩塌的巨响,清晰地告诉了他纲手现在所在的位置。
依然是东北方向,但与原定接应的地方有所偏差。
现在为了逃跑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甚至不惜暴露作为『纲手』的时候才使用的怪力,毫无疑问会吸引更多的敌人,稍有不慎便会落入雨忍的包围圈。
到时候,就真的是插翅难飞了。
即便是以查克拉见长的千手,即便是号称一个打十个的纲手,也会在车轮战中力竭而亡吧?
更何况,雨忍村的首领可是半藏啊!
旗木佐云就曾经因为任务的关系和半藏有过交手。
惨败!
那一次,半藏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登峰造极的剑术,信手拈来的忍术,以及让人闻风丧胆的毒。
他敢肯定,以纲手表现出来的实力,绝无在半藏手下撑过三十个回合的可能。
“不要死了。”
尽管与纲手的关系连朋友都称不上,甚至彼此之间还存在着一些不好的回忆,但不管如何,旗木佐云仍是不希望纲手就这样死去;同伴的死去,他实在是见识得太多太多了。
即便是相对和平的近十年来,也听闻过太多任务牺牲的事情。
是的,既定的事实已经无法改变,但至少要试着去阻止正在发生的悲剧。
正是抱着这样的觉悟,才拿起的父亲的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