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他看向了还戴着手铐子的崔向东,苦笑:“崔镇。唉。和你发生冲突的年轻人,就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啊。”
崔向东满脸的惊讶:“啊?不会吧?”
“我也希望不是他,可。唉。”
吕宜山再次叹气,厉声吩咐李士良:“还不赶紧的,给崔镇打开铐子?”
李士良赶紧的拿过钥匙,就要给崔向东打开。
崔向东却躲开,语气冷淡:“不着急。起码我得请楼县和吕书记两位县领导,搞清楚怎么回事后再说。毕竟我可没受伤,受伤的是吕少俩人。李副局你为保护拿花不给钱,不给就打砸花店的合法公民,给我戴上手铐要带到小黑屋里,让吕少把我往死里收拾的行为,也许是正确的。”
李士良——
吕宜山——
楼小楼和秦袭人,飞快的对望了一眼。
崔向东则看向了买花妹子:“这位同志,你不要怕。咱们县的主要领导就在场,麻烦你把事情经过,给领导们讲述一下。”
他不说。
他让卖花妹子来讲述事发经过,无疑是最具备说服力的。
更是面的让人觉得,他会颠倒黑白啥的。
卖花妹子战战兢兢。
楼小楼走过去,就像邻家姐姐那样,握住卖花妹子的手,语气亲和的鼓励:“你只需如实讲述就好。不要紧张更不要怕。我以云湖县县长的身份告诉你,你实话实说后,绝不会遭到任何人的打击报复。如果遭到了报复。”
楼小楼看似很随意的,看了眼李士良,语气森冷:“无论他是谁,又是谁的人,我也会办了他!”
李士良打了个哆嗦。
吕宜山的脸色开始发黑。
卖花妹子却在楼县的小手中,感受到了最直接的安全感,颤声说:“其实,其实那个吕少,已经多次在我这儿拿花,却不给钱了。”
吕宜山嘴巴一动——
不等他说什么,楼小楼就抢先问:“他为什么不给钱?”
卖花妹子看着吕宜山,脱口回答:“吕少的爸爸,是咱们县的大官啊!谁不知道他在县城买花,吃饭,拿烟拿酒的都是记账,从来都不给钱的?如果谁和他要钱,他就会砸店。我第一次和他要钱时,就把我这儿砸过。今天,他又砸了一次。”
楼小楼听后冷笑。
吕宜山闭了下眼睛。
卖花妹子也终于意识到,楼小楼确实能保护她了,胆子大了很多:“今天,这位同志。哦,是崔镇。他来给女朋友买花。说要24朵玫瑰,钱都给了,恰好还有二十多朵。我也把花给他包了起来,吕少就来了,说要红玫瑰,我说没有了,他们就强行让崔镇把花让给他。我只是辩解了一句,他就把我的小桌子踢翻,然后和崔镇索要。”
大家看向了那张被踢翻的小桌子。
又看向了崔向东。
崔向东满脸的歉意和自责,对楼小楼和吕宜山说:“楼县,吕书记。吕少在骂着我,和我要花时,我一个没忍住,就和他们发生了肢体冲突。这件事,是我太鲁莽了,还请楼县和吕书记处分我。”
他只是在最恰当的时候,站出来说他和吕启明发生了肢体冲突。
却绝不会说,吕启明在没有给他的人身安全造成威胁时,他就对人下手了。
然后他又自请处分——
吕宜山咋说?
楼小楼可不管。
她只是对崔向东说:“向东同志,你不需要自我批评!身为云湖县的干部,在黑恶势力欺压合法公民时,挺身而出是应尽的责任和义务!今天别说是你了,就算我这个女人在场,我也会勇敢的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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