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己讨厌的老婆身上,竟然能收获从没有过的安全感,这对崔向东来说,肯定是一种奇耻大辱!
幸好别人不知道。
就像崔向东在十六岁那年,无意中通过自己的左手,发现了一个奇妙的世界那样。
都是他羞于对任何人启齿的小秘密。
大年初四。
上午十点。
特意换上一身青色长袍的秦老,在秦家五服所有的核心男丁(小楼和秦卫兵除外)、足足六十号人的严肃目视下,带着秦明道等三个儿子,手捧三炷香,脸色凝重,迈步走进了秦家祖祠。
秦家不曾出阁的女性,以及几代的媳妇们,同样身穿正装,站在男丁们的后面。
没谁敢随意说什么。
甚至烧过的烧纸灰,被风吹到了头发上,也没谁敢抬手去擦。
祭祖。
每年的大年初四这天,秦家就会大开祖祠之门,郑重祭祖。
祭品为猪头,鱼,鸡这三牲。
秦家的家主在祭祀过列祖列宗后,也会现场宣布秦家在新的一年内,有什么发展计划,尤其是族人们的工作调动,等等重要事情。
事关自己在新的一年内,能从家族得到或者失去哪些支持,哪有敢不认真对待的?
就连腿伤还没好利索的秦峰、在秦家向来以惹不起而著称的老二媳妇丁丽,这母子两个人也都神色肃然。
秦家祖祠所处的地方,在占地面积很可以的老宅西北角。
秦袭人所住的小别院二楼卧室,推开后窗就能看到祖祠的正门。
往年,秦袭人是也会参与祭祖。
不过今年——
袭人已经出阁!
她最多只能穿上了一身黑色的西装,把秀发挽在脑后成纂,倒背着双手,紧紧的抿着嘴角站在窗前,静静的看着秦家祭祖。
崔向东这个秦家的女婿,当然也没资格参与祭祖,却能陪在袭人身边看向外面。
在人群随意扫视时,目光落在了身穿黑色长袖旗袍的二舅嫂丁丽的身上。
丁丽立即有所察觉。
悄悄的回头看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
丁丽微微狞笑!
用目光对崔向东示意:“崔向东,你和秦袭人连参与我秦家祭祖的资格都没有!凭什么会觉得秦家为了你,下狠手惩罚我儿秦峰?”
面对二舅嫂那示威性的目光,崔向东报之以微微一笑。
就看向了别处。
他从没有要求过秦老,必须得处理秦峰。
大年初一那天,丁丽在车库门口对他说的那番话,他也不屑对任何人说。
甚至。
崔向东都特意嘱咐秦袭人,不要因为秦峰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就亲自对他下手。
毕竟袭人已经出阁,现在是云湖崔家的女主人,燕京秦家成为了她的娘家。
当然。
秦袭人真要插手秦家的家事,无论是秦老还是秦道明兄妹,也不会有谁说她。
崔向东却觉得,做人必须得懂得分寸。
袭人听了崔向东的话,这些天来始终没有提起秦峰的事。
但她却暗中下定了决心——
今天秦老如果不给她丈夫一个合理的交代,她以后就再也不回娘家!
袭人心中咋想的,崔向东可不知道。
他只是默默的陪着她,看着秦家的祭祖仪式,有条不紊的往下进行。
太阳,渐渐的爬上了头顶。
对后世人来说,晦涩难懂关键是还特繁琐的祭祖仪式,也随着秦老带着三个儿子,终于从蒲团上慢慢站起来,走到了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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