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云,你觉得通社好,还是宴客堂好”,鹤云的话本来就不多,有声都快要闷死了,故意问一些不找边际的话。
鹤云如同春风灌体一样,温润的一笑,“你觉得哪里好就是哪里好”。
“那你觉得陶望卿漂亮,还是昭信漂亮?”
“我没有见过陶望卿,也没有见过昭信。”
“呃,那多可惜,两个大美女呢!不过陶望卿被刘向送走了,你觉得陶望卿会不会勾引刘向,刘向会不会上钩呢?”
鹤云眼珠盯了几秒钟,然后继续笑道,“自古文人多风流,刘公子相貌堂堂,意气风发,会招到女子的爱慕也是必然”。
“可是,刘向就那么容易上钩吗?”
鹤云的眼神再次失焦了几秒,喝了一口茶,继续道,“你希望是怎么样呢?”
“我希望他们相互勾引,然后干柴烈火,生米煮成稀饭,这样对大家都好。”
鹤云喝茶的时候摇了几下头,“本来儿女情长的事情从她的嘴巴里面说出来,怎会如此的露骨恶俗呢?”有声此时思绪飘渺,鹤云也眺望室外的远方。
现在,有声终于可以自由进出宴客堂了,自从成了宴客堂的常来之人,鹤云交代有暗门可走,地点在街道一个拐角处,没有人来人往,每次都是吕叔接应,鹤云和曹湛天天在宴客堂的居所里面,一个养伤,另一个看看园中的鸟,种植花花草草,日子看似平静。
有声跳进门里,对着曹湛晃荡了一下手中的盒子,铜质的盒子,巴掌大,“看看这是什么,”她解开盖子,让曹湛闻闻,曹湛不羁的表情看看她再看看盒子里面的白色膏状,“莫非是迷情的,你想勾引我?”
一脸的色相,也只敢看着鹤云没在才敢耍流氓吧!
有声轻喷,“某些人赶紧露出伤口,否则我给他断臂,”恶狠狠的看着他。
“好好好,曹湛赶紧露出胳膊,”害怕的看着有声,一双惊骇的眼睛,是在卖萌吗?有声又好气又好笑,顺势吧药膏涂抹在他的伤口处。
曹湛立即舒展眉梢,好清凉舒适,“这是是什么药,这么好用?不如你把一整盒子都给我抹在胳膊上吧,胳膊不够用,还有身体的其他部位任由你宰割。”
没一个正经的时刻,有声突然在他的伤口加大了一点力度,曹湛哎哟了一下,龇牙咧嘴的对有声说,“你真野蛮,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在谋杀亲夫呢!”
有声咧着嘴笑曹湛,“你什么时候都玩世不恭,你这样子,你媳妇知道吗?”
曹湛听着有声发问,沉闷了一会,“你想多了,”
但是脸上还有有一种隐隐的幸福之感。
有声哪管他的表情,把药扔给他,“这是修复伤口的灵丹妙药,你只管抹,每日三次,共十天左右就好了,不留任何疤痕,这是用白獭髓和玉屑还有琥珀调制的,有祛疤的功效。”
有声看着药膏,这是这两天她日日夜夜,经过无数次的调配才成功的,她的黑眼圈更加的重了,这个是她唯一能做的,只有看着他毫发无损,她自己才不会内疚吧!
“本来想用美人计的,结果成美人烙了,都不知道自己干的什么事”。看着曹湛的伤口,有声在心里咕哝着。
“哟,有声,你的头发长长了,不过还是没有戴假发好看,”曹湛直接摸着有声刚能遮住脖子的短发。
有声很自然的打开他的手,“这么热,只要有毛病的人才会戴那么厚的假发吧!”
由于多付了两年的租金,有声把宴客堂当成了自己的家,想一个人的时候便跑回通社里面遛遛,想人多的时候便去宴客堂找霍叔,吕叔他们,看看曹湛的伤已经找不到痕迹了,她心理宽慰了很多。鹤云对她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由于最近沉淀了太多的事情,大家表面当做没有发生一样。
不知道刘向和她想象中的一样,送走陶望卿就回卿来通社,所以有声经常回家等等,都没有等到,也许人家真的暗生情愫从此鹣鲽情深了呢?这样的结果是最好了。有声期待最好如此,这样的平静能过一辈子。
“霍叔,你给我讲讲墨家的事迹吧!”有声在霍叔的面前就像小孩一样。
霍叔笑道,“多大的人了,还要听故事啊?”
“霍叔,我就想听就像听,你给我讲嘛,我从小的时候,就知道墨家很厉害的,攻无不破,战无不胜,最善用机关和兵法了,是不是?”
“是的,不过其中也并不简单,有很多的曲折。”
有声不想霍叔回忆过去的伤痛,又压低了声音体谅的说道,“霍叔,有声求你,您说一些开心的,专门挑好笑的说,好不好?”
于是霍叔讲着一些欢快愉悦的回忆,一老一少在室内,不时的放生大笑。一旁正在小憩的鹤云也在微笑,嘴角咧着一个极为俊美的弧度,这样的生活如果能够持续多好。他的微笑里面似乎在满天地的搜索这样的一种感觉。
曹湛掀开袖子,烙伤黯淡了好多,有声仔细检查曹湛的伤口,几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她说,“人品不好的人,就是这样,受了伤也半天好不了哦,以后你注意,注意你的节操,千万不要碎了,就算你的节操碎了,也要想办法把节操捡起来哦。”
曹湛一头雾水的望着有声,“节操还会碎吗?有声你总是胡言乱语的,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是你自己没有悟性,连节操碎了都捡不起来。”有声想笑,但又强忍住,故意板着脸。原来古代的人这么可爱,忽然庆幸自己是穿越的,在语言上面绝对占优势,当然除了写写画画之类的。
曹湛这一刻真的凌乱了,基本有想检查节操在哪里的冲动,可惜半天又不知道从何查起,有声故意坐在另一边,看着曹湛的表情,她掩饰不住的销量,只是不敢发出声音。
曹湛气不打一处,他也知道有声故意找茬的,在争论无赖上面他可不想占下风,于是提笔挥毫,在宽大的竹简里面,迅速的写着几行字,有声从没有见过如此正儿八经的曹湛,他似乎胸有丘壑,挥毫的气场太过强大,眉头紧锁,神态自然,一手背后,一手任意挥洒,样样子就是一个极富才情的人。有声忍不住的凑上前看,只见全篇都是甲骨文,除了个别简单的字有声认识之外其他的字她一概不识,直到曹湛放下笔的时候,瞬间就猥琐了,他斜睨着有声,“咋样,不认识了吧?”
有声终于用正眼对上了曹湛的斜睨,“湛哥哥,把你写的字送给我吧!”
“咦,好了,本来就是写给你的,记住哦,回家慢慢研究里面的内容”。
有声感激的就差没有涕泪交加了,她感激的对曹湛作揖了一下,“没有想到你平时不咋滴,却字写的如此好,还会写甲骨文”。
“那当然了,你以为我是吃荤了,我从来就是吃素的好不好。你回家好好看自己猜去”,曹湛笑的神秘莫测。
有声卷起竹简,心中欢喜,这是好东西,古人的真迹,可真的很值钱啊,而且还是这种极品,可遇而不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