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着曹湛的甲骨文,有声觉得整个大脑缺氧,她实在看不懂里面的字是什么意思,在通社的石桌里面,她对照着另外一本书,全部是甲骨文的注解,可惜不想查字典那般容易,可以说比登天还难,她几乎脏腑都泛滥了。
“鹤云,你能帮我看看这个甲骨文是什么意思吗?”有声把竹简带到宴客堂找鹤云。鹤云随即搁置手中的茶杯,对甲骨文一再观看,看到最后的时候他哈哈大笑,“有声啊,你不知我的湛兄,虽然他爱打诨,但是对于文字经典的典籍他是比我有天分啊,你何必惹他呢?”
有声闻言,更加冲动的想知道甲骨文的意思了,“你快告诉我,是什么意思,要不然你照着读也可以,我中文系的,能听得懂”。
鹤云清清嗓子,慢慢的念出来,“有一泼女兮,朝无妇人之德,夕无佳人之貌,悲兮,哀兮,廓其万里,女其寸理,殷德做秽,鉴于此曰,鸧鸹鸨鹝,他说你泼,说你没有品德,还说你就像鸟儿一样的烦躁”。
有声气不打一处恨不得七窍都出气,“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我还求他把这些字送给我,没想到竟是一些说我傲慢无知,德行有损的句子”。
拿着竹简,气势汹汹的跑到曹湛的地方,可惜没有看见人。气恼不已,干脆吧竹简塞在他的椅子下面。
这一日,和鹤云在梨树下,有声装饰了一个秋千,两边携带树藤,中间搁置一块木板,从最高的位置荡下去,然后如此数遍,知道停止再来一次。
“鹤云你喜欢这样的生活吗?”
“喜欢”
“那我们天天这样好不好?”
“好,听你的。”
“你能陪我远走高飞吗?”等荡的最高的时候,有声的画飘渺而来。
鹤云震住,“能,但不是此时。”
有声不顾危险,一跃而下,“不能就算了,我和你一起并肩作战,不管何时!”
鹤云难过道,“我们与狼为舞,现在已经身不由己了,我还是希望你能安全”。
他回忆过去,片刻说道,“墨家分散在江湖了各个角落,广川王是一个祸害,所以十分的忌惮墨家的实力,自从宣帝即位,墨家的人就没有受到实际性的压迫,他是想用墨家的人牵制刘去的行为,每一个帝王若不利用资源怎会成就大事?霍叔是墨家的巨子,他能号令所有江湖的墨家弟子,所以刘去害怕,不敢拿我等如何”。
有声豁然,难怪他们能安然无恙,“可为什么刘病已不扶持墨家的势力呢?”
鹤云苦笑,“墨家不会消失也不会强大,消失了,刘去就无法无天,强大了宣帝又怕危机到自己的江山,自古帝王都想一枝独秀的,互相掣肘之势才能和平。”
“可你为什么如此保护霍叔呢?我想不通,你是墨家的人吗?或者你经常和墨家的人在一起出入,就不怕被殃及吗?”
“因为我祖上,时代受墨家的恩惠,没有墨家哪有今天的楚鹤云。”
有声明白了,原来如此,他到底在独自一人承受多大的痛苦啊“那曹湛呢?他和墨家有什么关系?”
“他是墨家的后裔”。鹤云弹走身上的一片梨树叶子!
墨家的机关术,是伏击敌人的制胜法宝,无人不惶恐,帝王将相的心没有人能参悟,刘去想解除墨家的势力,刘病已(刘询)想让墨家要死不活。可是刘病已怎么会让广川王如此跋扈呢?自古手足相残皆有,可是他们的关系已经恨怨了,杀了刘去不是分分秒秒的事情吗?历史刘病已对刘去的恶行充耳不闻,可如今看来别有内容。
“刘去是汉景帝的曾孙,而刘病已是太子刘据的孙子,是刘彻的曾孙,刘彻的父亲就是汉景帝,这样说来,刘去还是刘病已的皇叔。皇家子嗣太多了,理的头脑都发昏了,”有声甩了甩头。
如今的刘去历经过刘彻、刘费陵、刘贺、刘病已几个皇帝,势力难免庞大,江湖、朝廷,地方有各种人,刘病已只是一介布衣皇帝,他也不敢把刘去怎么样吧!毕竟这可大树的根系太深了,铲不动。所以如今的形式就是,刘去想扩大势力铲除墨家,破解墨家的机关术,以后就可以为所欲为,而刘病已想留住墨家,免得刘去危及他的江山,越俎代庖,他刘去怎么甘心只做个王爷你?连盗墓都偷偷摸摸的。
而鹤云和曹湛竭尽全力的帮助墨家,全方位的保护着霍叔,这个可以对墨家弟子发号施令的人,除此之外,保护霍叔多年不受伤害的人应该不仅仅的他们二人吧,刘病已不会让霍叔遭遇暗害,也是一边保护,一边监督的!难怪曹湛入狱,霍叔无计可施,原来多双眼睛都盯着这一块,吃人的、保护的、监督的?还以为宴客堂有多么的隐蔽安全了,这原来只是有声的一个假象而已,实际早就已经汹流涌动了。
感受着另一股风,阴谋的风,吹向自己的身体,有声一阵恶寒,即将来临的夏季,此时像冬季一样的阴冷,她明白了,鹤云和曹湛的苦逼,夹在多双人的眼睛里面,里里外外被看个通透。
有声靠在鹤云的肩膀,“鹤云谢谢你这么信任我,告诉我这么多,这样说来霍叔相对比较安全不是吗?刘去应该不会把他如何吧?”
鹤云苦笑,“他早就拿霍叔如何了,你还记得你看我和曹湛杀人吗?”
有声回忆,立即一阵抖颤,这是她想方设法忘记的噩梦。
“有声,那晚你看的黑衣人就是刘去的手下,名字叫刑刚,是一个武林高手,他拿着刘去的信函你知道是什么内容吗?”有声摇头。鹤云继续,“信函里面,要求我们到城郊找一家刘姓的人,杀其全家。说其勾结外族,企图对大汉江山图谋不轨。”
有声问,“一个小老百姓能对江山造成什么影响,简直是荒谬。”
“可笑啊,那一家刘姓的就是墨家的弟子,刘去暂时动不了霍叔,但也会动其他的墨家弟子。”
“原来如此,”
“霍叔现在不能动,一动就会造成几方面的影响。所以你们就杀了刘氏一家吗?他们死的太惨了”。有声内心一阵寒凉,鹤云他们身系多人的命运权利,有时候不得不听,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鹤云他们只是商人,风度凌人的商人,怎能摆脱权利的捉弄。
“有声,没有,我没有杀刘氏一家人,我杀的是颜氏一家人,他们虽然是百姓,但也是蝇营狗苟之人,他们的手中有二十多条人命,都是无辜的,他们勾结刘去的手下,给他们通传墨家行迹的消息,早就良心泯灭了,只是死去孩子无辜啊!他轻叹”。
“可是我看到你们让死去的人按了一个手印是怎么回事?”
“呵呵,那是因为我不想苛害墨家弟子,故意做了一份颜氏勾结墨家的罪证,我也懒得屈打,直接取了恶人的性命岂不是更简单。后来向刘去复命,他看到证据疑点,所以将湛兄入狱。”
原来如此,鹤云他们是无奈地,有声当初以为他们是刘去的人,起不了其中如此盘根错节,有声释然,原来本来就是一家恶人,除了孩子之外,二十多条人命,谁来担待。原来赎罪只是一场笑话。是那一家死有余辜,再想起无辜孩子的眼睛,她心里一紧,“虽然孩子无辜,若不杀,只怕后患无穷,”。谁叫你们投胎到有这样父母的家庭,顶替刘氏被满门抄斩也是必然的。
有声莫名的释然,“鹤云,你知道我的房东吗?”
鹤云愕,“此话怎讲?”
“呵呵,我的房东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少妇,可惜她的性格太泼辣,我当初租下卿来通社的的过程并不容易,后来让土豪打探了一下,我的房东是一个鳏寡孤独的可怜人,因为她性格的强悍造就了夫君和孩子的离异,而我不一样,我要珍惜呵护我周围所有的人。”
有声的眼睛里面露出一层光辉,而鹤云的表情却被定住了许久,有重重压力。
“有声,陛下想一枝独秀,墨家弟子想平平安安的度日,王爷总想利用自己的权势分夺陛下的江山,而陛下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那现在墨家的处境岂不是最危险,随时都会面临各方的挑战?”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