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参见陛下。”
有声若无其事的恭迎。
一看到有声事不关己的样子,刘询的肺都快气炸了。
刘询冷冷道:“声夫人真的是好雅兴啊,连朕的玩笑你都敢开?”
有声平静道:“臣妾不敢跟陛下开玩笑,上次陛下是见过臣妾的,臣妾这一生都无法再和男子欢爱,陛下请自重。”
刘询疑狐的看着有声的态度,许久之后才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上次的事情你不是装的?”
有声笑的肚子都快笑疼了,许久才缓缓道来:“装?陛下现在看谁都是装吧,臣妾可做不到,臣妾的疼痛在陛下看来,难道是装出来的?”
听闻有声之话,刘询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日之事有声却是不像装的,疼的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真实。
只是刘询在面子上,并不想让有声占的一点好处,于是道:“昨晚的事情,朕今天还真的不会放过你。”
有声迎接着刘询冰冷的眼神,道:“臣妾的区区雕虫小技,承蒙陛下看得上,我妹妹是一个可怜女子只是倾慕陛下已久,陛下不宠幸她,臣妾只有出此下策了。”
刘询怒道:“所以你出的馊主意?”
有声点点头,道:“是啊,就是臣妾出的馊主意,臣妾不能侍候陛下,心里难受,恰好臣妾畏惧夫人,为了今后的荣华富贵,自然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免得陛下到时候不仅把臣妾打入冷宫,还把臣妾的性命拿去,实在令人担忧啊。”
本来想大怒的刘询,看到此情此景之后,敢怒但又知道对这个女人发怒死解决不了任何事情的,于是奋力的将袖子一挥。
刘询道:“有声啊,朕算是服了你了。”
说罢,刘询就往室内走去,想找一个地方坐坐。
洛心机灵,一看陛下进门赶紧行礼,随后就奉上了可口的糖水。
刘询端过洛心呈上的糖水,惊奇道:“早晨喝糖水,真是稀奇,不过朕还是勉勉强强能接受。”
刘询找了一个最是舒适的位子坐下,对有声道:“你着屋子真稀奇,原来见你还有垫子可以跪坐的,现在都是完完全全坐着的。”
有声坐在刘询的身边,得意道:“跪坐有什么好,膝盖疼,双腿容易发麻,不如这样坐着,来的舒适。”
刘询没有和有声计较西汉之礼。
身边的这个女人,是他这辈子唯一无可奈何,又舍不得伤害的一个女子。
为什么要染指,难道这样朝夕相见,或者偶尔相见一下不行吗?
早晨,黄昏,只要影子能叠加道一起,未尝不是一件满足之事。
刘询忽然道:“有声,你有口福了,这位洛心原来是御膳房当差的,居然被你这么糟蹋。”
原来刘询是看到洛心手中还未全好的血泡。
有声一时之间语塞。
刘询又望望隽荣,道:“有声啊,隽荣你你也糟蹋,她的父亲可是将门之后啊,世代功勋卓著,朕把她给你,是为了让你好好照顾她,她父亲为国捐躯了,家里也没有什么人,还幸好今天朕来看看,否则你把她们奴役死。”
有声自然不知道刘询的话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反正有声以后也不会让她们做杂役了,如果是假的,后果也一样。
所以有声不在意道:“陛下,你说这话要负责哦,我可不是奴隶时代的奴隶主,我也是一个怜香惜玉的好人。”
被有声这么一说,刘询被逗乐了不少,但没有显示在脸上,他清理了一下嗓音,道:“朕不和你说话了,朕还要去早朝。”
有声条件反射般的调侃道:“早朝,你吃午饭还差不多,时间都过去了。”
刘询看看外面的天气,却是照样已经升的老高,现在回去也无济于事,也罢今天就不早朝了。
但是刘询的表面上道:“朕不跟你啰嗦了。”
于是转身而去,内侍紧紧的跟随刘询一起出去。
有声看着刘询走出去的身影,凝眸深笑,一边的洛心道:“敢问夫人为何发笑?”
有声笑毒没有止住,对洛心道:“陛下来的时候气势汹汹,去的时候如同战败的公鸡一样。”
用公鸡形容刘询,洛心的下巴只差没有脱臼。
好好的一个刘询,在有声的眼中居然如此,有声和刘询的交流也是跨越常理的交流。
洛心只得用欣赏的眼光看着有声。
这个女子是一个奇特的女子,是一个能不费一兵一卒驾驭刘询新性的女子。
但是洛心不知,有声的之前,达到任何一段潇洒和出彩都是努力过的。
虽然有声从来没有刻意的迎合过刘询,但就因为如此,使得他们即如冤家,又像知己。
有声转过头,对隽荣道:“隽荣,陛下今天说的话可没有错?”
隽荣小心道:“陛下说的话没有错,确实如此。”
有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在隽荣的身边,拉起隽荣的手,开口道:“对不起,是我怠慢了你,早点说你爹的事情,我也不会让你做苦力的。”
隽荣被有声把手一浑身的难受,但又不敢脱开手,于是道:“夫人,何必如此?”
看着隽荣不好意思,有声赶紧松开手,道:“我对功勋卓著的人向来敬重,既然我们大家有缘相聚,也不惜要什么主仆和礼节之分了,大家今后在一起相处要像一家人一样,不过我的丑话说在前头,大家都需要一个鼻孔出气,切不可见风使舵,切不可对反咬自己的人,大家明了吗?”
隽荣和洛心赶紧点头允诺。
有声对这两个人的放心程度远远大于燕儿,但不怕一万击怕万一,保险工作还是要做好。
要不指不定什么时候又被指证,罪名还是那么的不堪。
一阵风扫过有声的发髻,把有的头发胡乱的拍打在脸上,有声头中闪过一道疑惑。
良恭多久没有来过了。
响起良恭,有声已经无法安静了,对就是良恭。
有声一个人急匆匆的奔赴,准备往良恭李侍卫的驻扎的城门奔去。
李侍卫和良恭他们都在。
他们都在城门住手。
不同的是,李侍卫年纪稍长,成熟不少。
而良恭只是一脸的稚气,只是良恭手中的刀剑,确实极其厉害的。
在有声被刺杀的那一次,,通过良恭的出手,有声就发现了这个问题。
但是不管这两个难惹你是多么的厉害,有声都心存感激,因为这两个男人都是她的救命恩人,至少是雪中送炭的恩人。
青铜色的剑鞘,青铜色的剑柄,黄金色的剑环,充满十足的杀气。
有声缓步朝他们而去,苹果色的面颊,丝缎的软鞋。一身琉璃白色的长衫照体。
在阳光的折射中,有声的裙摆微动,飞琼步摇在晃动,样貌美极。
“是谁?”李侍卫忽然感觉有人从他们的背后轻声而来。处于一个职业守卫者,李侍卫能明显的感觉到这个人是鬼鬼祟祟的。
于是拔出剑,抵住有声的脖子。
有声一个哆嗦,便停下了。李侍卫和良恭立即反过来看。
“声夫人?”李侍卫睁大眼睛,赶紧收回剑,样子十分的焦急和不安。
虚惊一场,有声一边捂住心口,一边道:“你们当侍卫的都当初条件反射了,我真佩服你们。”
良恭睁大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有声。
有声一笑:“条件凡是,姐姐我就不给你解释了,说,为什么这么就不去云林馆看姐姐?”
被有声一质问,良恭难为道:“上次的的事,让你背负了不少的冤屈,所以我还是尽量的避嫌。”
想不到小小年纪,却如此为他们着想。
有声的心里大热,惶恐也减掉了不少,但是,李侍卫一直低着头是什么意思?
“李侍卫,为何低头,我不怪你,都说了是你条件反射,不必自责。”有声道。
李侍卫抬头而起,只是这一次和以往的大有不同。
他的脸染上了一阵红晕。
一个而立之年的男人,面对一个女子之时,会不好意思,会面庞发红。
这说明了什么问题,很明显,这个男子对这个女子充满了某种难言的情义。
有声何尝不,她看多21世纪的太多东西。
有声心里咯噔了一下,看情形她固然是明白了许。
于是无奈道:“李侍卫,你大可不必如此,我们已是天堑般的距离了。”
言罢,有声侧脸微红,这样的桃花,终究也是致命的。
良恭就在二人身边,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李侍卫抬起来,反而有点气喘道:“夫人,我和夫人本就是云霓之别,从未想过要染指。”
有声这才吐出一口气,道:“那就好,可是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
李侍卫,不好意思看看有声的脚,又看看有声的眼道:“声夫人,你是要把我踩死的吗?”
难怪,有声觉得脚下有一个东西软软的,还让她不由自己的加大力度,多踩了几脚,原来这是李侍卫的脚。
有声赶紧缩回脚,好不尴尬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李侍卫收回脚,这才轻松了几分道:“夫人不要折煞小的了,对不起还是受用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