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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做饭,您来帮我。”陈庆已经知道怎么拿捏孙大娘,软磨硬泡终于让她同意了。
冬天的夜很安静,陈庆枕在周远的肩膀上睡得很香,完全不知道在夜里的时候周远起过一次身。
周远在夜里比较浅眠,这是跟他在军营里的经历息息相关的,在军营里,随时都要提防敌军偷袭,所以在听见院子外面又脚步声的时候,周远就披着外衣起床了。
他没点灯,走到院墙边上,就看见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上午陈庆说遇到过孙伟,晚上孙伟就鬼鬼祟祟地来到他们村里了?
那孙伟也不知道是不是背后长了眼睛,还没走到孙大娘家门口,就回过头跟周远对上视线,孙伟是吃过周远的拳头的,在周远还没有动作的时候他撒腿就跑。
周远翻了个白眼,决定等天亮就把这事儿解决了。
陈庆完全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只是在周远说今天要出门的时候愣了愣:“那你早点回来,我等着你回来贴对联。”
“中午你去娘那里吃饭,我中午可能回不来。”周远亲了亲他的脸颊,随后让陈庆歇会儿自己出去。
周远到了镇上,找到在镇上的王五,请他喝了一顿酒,打听到了孙伟的事情。
原来孙伟在被退亲之后就有些一蹶不振,不知道什么时候跟镇上的混混搅和在了一起,跟着那些混混去过赌坊,先前尝到了甜头,后面就开始输。
这次听说是输了二十两银子,周远心下了然,那孙伟昨晚到他们家,就是想要偷钱。
周远想起先前镖局的年终人情往来,其中就有镇上的这家赌坊的管事,周远跟王五道了谢,随后去了赌坊里。
等把这件事情解决已经快天黑了,周远赶紧往家赶,回家路上还不忘给陈庆带上最后一笼的肉包,一直放在心口。
陈庆站在院子门口等他,听见牛车的声音才松了一口气,迎上去的时候害怕他又像上次一样被人打了,仔细看了看他没受伤之后,才放下心来。
周远不想瞒他:“昨晚上你睡着了我看见孙伟在娘的家外面鬼鬼祟祟,今天去解决了一下这件事情。”
陈庆一惊:“娘没事吧?”
“没事,有我在,他没敢做什么。”周远摸了摸他的头发,“我找了镇上赌坊的管事,请他们帮我盯着孙家的人,所以回来得晚了些。”
陈庆看着他,想着要是没有周远,他可能会一直提心吊胆,但周远会未雨绸缪,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给我留饭了吗?有点饿。”
陈庆跟他一起把牛栓好,又给牛喂了干草,陈庆才说:“下午跟娘一起剁了肉馅,做了肉丸汤,用的是双胞胎他们晒干的蘑菇,可鲜了。”
周远从怀里掏出鲜肉包:“给你带的,就剩最后几个了,老板也要回家过年不出摊了。”
虽然周远一直放在怀里,但还是有些凉了,陈庆吃了一口,还是他记忆里的味道。
回到房间里,陈庆把温着的一碗肉丸山菌汤端给周远,还有三张饼。
周远一口饼一口肉丸吃得香,陈庆坐在他的旁边小口小口地吃着包子,周远偶尔喂他一口汤。
一盏昏黄的灯,两个心有彼此的人,静谧而温馨。
第65章
过年就是温馨的忙碌。
杀鸡,炖肉,上坟,年夜饭。
孙大娘没犟过陈庆,晚上还是在陈庆的家里过年,陈庆很开心,做饭的时候干劲都多了些。
上午他们一起去上坟,陈庆和周远先拜祖母,再和孙大娘一起祭拜孟家爹爹和孟涛。
回家之后陈庆和孙大娘在灶房里做饭,周远一个人挖了一堆黄土在院子里玩。
“这是黄泥吧?”陈庆看着周远一手泥,脸上还沾了些。
“对,我来做个小炉子。”黄泥是最适合迎来做东西的材料,周远想做一个像是在云溪镇那样的的小烤炉,他先前就去找了李欣让他帮忙做了一张铁网。
“在云溪镇的时候,田掌柜就有一个这样的炉子,上面可以烤土豆红薯,也能烤肉。”周远看着初具轮廓的轮子,“下面烧点木炭,就行了。”
孙大娘干脆让陈庆帮着周远做,自己去灶房里做饭,陈庆手巧,干活比周远细致多了。
周远先前修房子还剩着几块砖头,这会儿堆在牛棚那里,陈庆帮他和黄泥,他就去一边洗砖头。
下午的时候这个简单的小炉子就搭好了,周远去灶房里铲了些炭火出来,小炉子上面搭上了铁网,上面放了点山栗子,也是张旭家给的。
周远心血来潮,让陈庆帮他切了点梅花肉薄片,他放在自己的小炉子上烤了烤,滋滋冒油,一阵香气袭来,再撒点从云溪镇带回来的调料,陈庆跟周远差点就在这里就吃饱了。
还是孙大娘叫他们留着点肚子吃完饭,不然她觉得陈庆他们两个人能守在那里吃完半头猪。
“再烤一点给李欣他们送去吧?”陈庆擦了擦嘴角,想着李欣可能会喜欢。
“行。”
于是陈庆又去切了点肉,眼巴巴等着周远烤好,然后裹上调料,再一片片码好,装进碗里。
送去李家的时候李家也正在准备年夜饭,张茵下厨,李欣打下手,戚书宁烧火,也是其乐融融。
周远他们没多打扰,只是约好明天一早去庙会。
回到家里,孙大娘也已经准备好了一桌菜,清炖猪蹄汤,红烧丸子,腊肉腊肠一碟,一道土豆烧排骨,三碗精米饭,已经是很丰盛了。
这一年过得太快了,去年过年还没跟周远光明正大,今年他们已经是一家人了。
周远买了酒,这样的日子适合小酌一杯,还是去年一样的桂花酒。
陈庆今天没拘着自己,喝了个开心,只是他酒量不好,没一会儿就晕了,孙大娘和周远一起收拾了桌子,孙大娘提醒周远不要忘了时间,在子时的时候要放鞭炮。
周远应了,把孙大娘送回了家里,他才回到家里,陈庆趴在床边醒酒。
他喝多了脸很红,眼睛水汪汪,看到周远回来就朝他伸手要他抱。
陈庆平常都不喝酒,上次喝一点酒还是在成亲的时候,喝完了就说要回家,今天喝完酒到是不说要回家了,只是想个孩子一样伸手要他抱。
周远把他用抱孩子的姿势抱起来,陈庆抱着他的脖子:“周远……”
周远看他:“怎么了?”
“喜欢你。”陈庆说。
陈庆平时是个很内敛的人,他几乎没有在周远的面前说过喜欢之言,但周远从不怀疑陈庆的感情。
他的感情细化在每一个方面,含情的眼眸,无微不至的的关心,还有很多很多,周远身在其中,没有人比他更了解。
在这样一个团圆的日子里,太多爱意需要宣泄,周远几乎是有些粗暴地脱了陈庆的衣裳。
而喝醉的陈庆给了周远更大的惊喜,平日里他太害羞,周远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