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辞看着飞扑过来的人,脑海里很清醒。
甚至还在反思,自己为何会被一个女人设计。
他太大意了,没想过池鸢的手机会落在别人的手里,关心则乱。
关心则乱这个词,有一天竟然会出现在他的字典里。
池潇潇这一扑是用了全力的,只想让两个人都从这里摔下去。
她不想活了,也得拉着霍寒辞一起死,到了地府,也许两人还能做一对鸳鸯。
可她没想到的是,在扑过来的一瞬间,楼顶又传来一声爆炸。
周围还有消防的声音,人们混乱的尖叫声。
池潇潇被这些声音影响,身子趔趄了一下,直接摔在了掉下来的钻块上,脸颊满是血迹。
霍寒辞站在原地,看到她在地上挣扎,眼神冷漠而厌恶。
如俯视蝼蚁一般。
池潇潇本能的觉得在他的视线里,自己只是一只丑陋挣扎的蛆虫。
从未见过阳光的蛆虫,注定要被他身上的光芒灼伤。
而霍寒辞并不在意她的心理活动,更没将今晚的一切放在眼里。
他本就缺少常人的某些情感,只有作为商人的绝对敏锐。
他打了电话给简洲,让对方过来接他。
简洲听到消息,吓了一跳,将油门踩到底,便往这边赶。
霍寒辞安静的靠在楼顶,而头顶不远处的天空已经被火光照亮,火势已经蔓延了两层。
他眨了眨眼睛,手腕垂在一侧,
他此前从未如此踏入过别人的陷阱,所以很清楚的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池鸢可能会成为他的弱点。
若是换了其他人,肯定会庆幸自己从这场火灾里逃生。
但霍寒辞不一样,他即使是死在了这场火灾里,也不会有多余的表情。
他此时很冷静的站着,手腕的珠子原本是纤尘不染的,此刻却沾了灰蒙蒙的烟灰。
就像是一张不透风的布,蒙在他的理智上,让他失去判断。
作为霍家继承人,作为霍氏总裁,这是越轨。
他试图说服自己,人一旦对某件事物上瘾,会做出很多错误的决定,而这都是源于一时冲动。
如果他秉持这样的选择,那便是赋予了及时行乐更多的价值,也是对后续的长期结果视而不见。
那他和普通人有何区别?
他是商人,只需要思考眼下的选择符不符合最大利益化。
霍寒辞尽量将这种感情简化,就像是人在快乐时吃的一袋薯片,也许这些兴奋都只是一夜冲动。
包括他去医院悄悄看望池鸢,包括他对池鸢的种种。
接下来他要做的是拉开两人的距离。
上瘾从来都是意志力不足的表现,而他绝不会让自己成为这种人。
角落里传来女人惊恐的声音,“我的脸!我的脸毁了......”
“池鸢,池鸢你个贱人,都是你害的,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池潇潇絮絮叨叨着,就像是一个疯子。
“霍明朝你个负心汉,渣男,我不会放过你们!”
“池鸢,哈哈哈哈,你早就输给我了,和你相关的人都得死!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
“霍寒辞是我的,是我的,我才是池家小姐。”
霍寒辞安静的听着,这才知道,这个女人是池潇潇。
他冷笑,缓缓走到蜷缩着的女人身边。
池潇潇似乎知道有人过来了,身体僵硬了一下,抬头看过去。
霍寒辞的脸在火光的映衬下,越发凌厉惊艳,她看得痴迷,忍不住哭了起来。
如果霍寒辞这样的人愿意爱她,她愿意付出一切,只愿得到他的一个回眸。
“呜呜呜。”
她开始哭,只觉得不甘心。
“我哪里比不上池鸢,我比她聪明,比她会讨人欢心,她对霍明朝好了十几年,结果霍明朝还是选择了我,对我呵护备注,她的魅力远远比不上我,我不会输的。”
她怎么可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