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林乐清又打开冰箱拿出水果,将其洗干净后好好切块摆在盘中,端出客厅放在陆熙霆面前。
她笑的眉眼弯弯,“老是你给我做过果盘,现在我也给你做一个,只是可惜昨天没买水果,这些水果还是你的。”
“没事,我很喜欢。”陆熙霆道。
他喜欢的也不知道是果盘,还是什么其余东西。
林乐清发现自己现在是真的很爱胡思乱想,她默默坐在沙发角落位置,感受着心脏扑通跳声。
唉,好奇怪。
从前没捅破那层窗户纸的时候,林乐清虽然也觉得尴尬,但完全不会像现在这样。
她寻思着是不是该找个理由出去,别和陆熙霆单独相处。
正这样想着手机铃声响起,是秦霄打来的救命电话。
林乐清连忙接听,“好,那我现在过去。”
“是要出去吗?需不需要我送你?”陆熙霆关切询问。
“没事,去局里审人。”林乐清道。
她冲他挥了挥手,转身就走。
客厅门被关上,陆熙霆看着空荡的家里,忽然觉得心里好像也跟着去了一块儿。
他笔记本电脑发出叮咚声,是秘书发了个文档,里面有魏源最近这段时间行动总结。
陆熙霆眼神立刻锐利起来,穷人乍富大都不懂得隐藏。
魏源最近每次投的股票都是接下来会翻的,入股的公司也是,已经有了神投手的称号。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没问题呢?
秘书又发来条信息。
[陆总,今天晚上有魏总的庆功晚会,我们这边可以弄到邀请函,您要去吗?]
这是当然,陆熙霆给了肯定回答,他必须要和那位魏源亲自见一面,看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他就是背地里针对林乐清的人,那就要开始动手了。
秘书没过多久,就再次发来电子邀请函,陆熙霆在笔记本上签名。
他输入文字发送:继续盯着魏源,他哪步举动都别错过,但别让他发现我在盯。
秘书发了个ok,表示没问题。
毕竟是985大学毕业的人才,这点小事能做好。
而另外一边。
林乐清已经来到警局,她穿上警服进入刑侦队,秦霄跟没事人似的走过来。
“这次咱们时间只有一个小时,必须得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审问。”他道。
“为什么?”林乐清疑惑皱眉。
从前那些嫌疑人,每次审问的时间都是两个小时起步,怎么落到杨德柱这儿就不同了?
秦霄脸色难看,“上级那边说他身份不一样,需要单独关照。”
“我看就是有问题,也不知道有哪颗伞给他遮在头顶,让他为所欲为。”
这段时间杨德柱在审讯时非常不配合,和以前的他简直大相径庭。
如果不是脸和身型口音都相同,秦霄恐怕要以为这是个陌生人,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从前他完全没怀疑过上级领导,可现在却不得不怀疑了。
桩桩件件的事,感觉每件都有问题。
“我让你们去查杨德柱有没有双胞胎,检查结果怎么样?”林乐清问。
秦霄摇头,“他是家中独子,旁支里面也没有和他长相相似的。”
“再说我们共事那么长时间,他要有双胞胎兄弟肯定会说,尤其是长这么像的。”
又一个想法被排除,林乐清点了点头,“行,先进去问问吧。”
两人走入审讯室。
刚进去,杨德柱那阴鸷的眼神就黏在林乐清身上,他舔着后槽牙冷冷一笑。
“没想到你还敢来见我,不怕我把你弄死吗?林法医?”
杨德柱语气嚣张,好似天不怕地不怕。
林乐清神色如常坐在凳子上,完全没被他影响心情,反而旁边的秦霄呼吸更重了些。
“别被影响。”她提醒。
秦霄深吸口气,低低嗯了声。
看到眼前两人互动,杨德柱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堂堂的秦大队长竟然这么喜欢给女人做舔狗,你知不知道以前我们都是怎么说你的,汪汪,秦洋洋。”
“啧,沸羊羊看到你估计都得拜你为师,真不知道怎么能这么甜,你是看不出来人家不喜欢你吗?这么我行我素有意思吗?”
杨德柱的声音忽然变得尖锐很多,秦霄被这么骂,心情怎么可能真不受到影响?
“这事和你没关系。”他咬牙道。
见秦霄这样,杨德柱更加开心,“怎么就跟我没关系了,毕竟咱们从前也是队友,这不是互相关怀吗。”
“见你被个女人钓这么长时间,我也不爽啊,提醒你也不行?”
说话间杨德柱腿动了动,像是想翘二郎腿,但是因为腿上戴着镣铐,只能作罢。
监控室里看着审讯的李然嘶了声,这简直就是冤枉他们,从来没有在背地里说过秦队长的坏话。
而且林法医怎么可能钓队长,人家都把拒绝两个字直接写在脸上了,是队长一厢情愿好吧。
怎么在杨德柱嘴里都变了个味儿?
李然看着秦霄现在脸色怀疑自己,接下来很有可能会被质问队里到底有没有那些谣言。
“这不是胡说八道吗?坏我们名声!”
“我看杨德柱这东西根本没必要审,一天到晚胡说八道,不要脸。”
“从前再怎么说也是队友,没必要跟我们闹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吧,他难道不知道秦队长是真的会生气?”
“别说队长,我现在都生气。”
队员们骂骂咧咧,恨不得冲入审讯室把杨德柱这胡言乱语的东西打一顿。
现在林乐清总算知道,为什么审讯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结果了。
杨德柱明显是在故意激怒秦霄,将话题往偏处引。
如果她情绪不够稳定,很有可能也会被带偏。
其实秦霄平时并不是这样的,他向来很冷静,可眼前这人毕竟是他从前的战友,兄弟。
区别实在太大,他受不了也正常。
“杨德柱。”林乐清冷着声音开口。
“感情的事放在一边,毕竟这些和你无关,现在我要问你,究竟是怎样在轮船上死去再复活的。”她道。
杨德柱听见这话,瞳孔中迅速滑过冷光与愤怒,他咬牙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从来没有死过。”
林乐清点头,“你的意思是死的那个人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