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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豹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心里那小算盘打得啪啪响,琢磨着怎么从任长风手里逃脱。
他娘的,他哪里会甘心就这样被任长风轻易拿捏住呢?
任长风瞅着残豹那闪烁的眼神,冷笑一声:“说说吧,又在琢磨啥呢?是不是又在想怎么给我下套?”
残豹这家伙也是人精,一听这话,立马换上一副笑脸:
“哎呀,任少,您看您说的,我这不是好奇嘛。我就纳闷了,您究竟是咋追上我的?您这追踪术,简直神了!”
任长风哼了一声,冷冷地说:“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就别瞎打听!”
残豹心里那个恨啊,暗想:“这小崽子,还真不简单,嘴巴严得跟个河蚌似的。
妈的,想要弄死他还真不容易。”
不过,他脸上还是得装出一副恭敬的样子,毕竟形势比人强嘛。
他心里也在盘算。
你个小崽子,敢侮辱我残豹,总有一天得让你拿命来还!
别落到我手上,不然让你生不如死。
任长风瞅着残豹那闪烁的眼神,冷冷地提醒:“我劝你最好老实点,别给我耍什么花样。”
残豹连忙点头如捣蒜:“不敢不敢,任少,我怎么敢在您面前耍花样呢?您就是我的天,我的地,我哪敢不听话呢?”
任长风手指轻轻一弹,三枚银针就跟闪电似的射了出去,“嗖”地一下就没入残豹的心脏部位。
残豹胸部一疼,低头查看,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他脸色微微一变,有些紧张地问:“任少,您这是对我做了什么?”
任长风淡淡地说:
“没什么,就是给你下了个禁锢三针。你的生死现在由我掌控,只要你乖乖听话,自然没事。
但如果你有什么异心的话,我一念之间,就能让你身体爆炸。”
残豹一听这话,脸上虽然装出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心里却在冷笑:
“玛德,什么禁锢三针?老子体内有没有针还不一定呢。
就算有,找个医生取出来不就行了?
还想让我身体爆炸,唬谁呢?”
残豹合计:“哼,小崽子,还真以为能拿捏住我呢?等你到了钟山,找个机会就弄死你!”
任长风对残豹的小心思并没在意,对他来说,在大象面前,还怕蚂蚁的阴谋诡计吗?
不多时,车子已经来到了钟山山脚下。
皮卡车的越野性能不错,沿着蜿蜒的山路开了一段距离。
张五在旁建议:“任少,上不去了,我们得步行前往。”
任长风点了点头,随着残豹一行人下了车。
此刻已是月上枝头的时刻,天边挂着一轮血月,使得周围的气氛更加诡异。
金陵城城西地区的钟山,虽然不算太偏僻,但大多数人却不愿意来这里。
任长风以前没来过时,还感觉到不太理解。
踏入此地,他才发现原因的所在。
这里的杂草高过人头,内部必然蛇虫鼠蚁横行。
而且,任长风在走的时候,却感觉到这里的土质完全不同。
怎么说呢?
任长风回忆了一下,记得阎罗书上记载过,这世间分阳宅和阴宅,活的人住阳宅,去世的人住阴宅。
那怎么区分哪里适合做阳宅,哪里做阴宅呢?最好的区分方法就是称土法。
同等体积,越是阳性旺盛的地区,土质则显得更加的重,而阴宅的土质则显示的比较轻。而这里恰恰土质非常的轻,说明了这里正是一处极阴之地。
由于此刻是夜间,任长风也没有办法仔细观察这里的山形变化,以了解这里究竟是什么风水格局。
只是感觉到这里的风阴凉阴凉的,直透人骨髓,让人不由自主的打颤。
任长风用《九天傲世诀》驱动真元护体,这种不适的感觉顿时消散。
一行人继续往山内部走,不多时,他们来到一处山坳处,早有二十多个混混排列成队站在那里。
为首的自然是贪狼和疯狗,打扮的自然也是流里流气、吊儿郎当的模样。
他们装扮有一点和残豹相似,贪狼的耳朵上戴着一个大大的金环,疯狗的耳朵上则戴着一个大大的铜环。
贪狼见了残豹,打趣:“阿豹,你怎么来的这么晚啊?是不是路上又去哪里逍遥快活了?”
疯狗见到残豹走路的样子,也不由得皱了皱眉,打趣地说:“阿豹,昨天玩女人玩多了吧,怎么走起路来姿势有些不对呢?是不是肾虚了啊?”
残豹听了这话,不由得脸色一寒。
他可不愿意让人知道他已变成了太监,只能尴尬地笑了笑,对任长风的恨意更深了。
任长风则摆着手,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上来。
贪狼显然有些不满,对残豹说:“这是任家的那混小子吗?怎么也不把他捆一下,就让他这样大摇大摆地上来了?”
残豹却慢慢地挪移拉开与任长风的距离,并没有回答这句话。
任长风似乎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
任长风环顾四周,发现前面山腰背风的地方挖了两个深坑。
其中一个深坑边还躺着一个人。
几个光头男,拿着皮鞭不停地抽打那人,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牛马一样的人物,也敢去衙门递检举信,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
既然是社会底层,就要有社会底层的觉悟,还敢和我们龙堂作对,简直是找死。
想做英雄?我让你做个短命鬼!”
任长风走近一看,怒火瞬间就上来了。
这躺着的兄弟,不正是自己高中时的铁哥们陈磊吗?
难道是他写的检举信,才被这些人抓到这儿来的?
任长风赶紧走上前去查看陈磊的情况。
“你是谁呀,没见过你呀!”一个光头男瞥了任长风一眼。
任长风没搭理他,蹲下身来查看陈磊的身体情况,这前胸后背都是伤啊,一道道鞭痕,触目惊心。
“问你话呢,哑巴?”另一个光头男不耐烦地吼道。
任长风还是没回话,只是用《九天傲世诀》驱动真元护体。
几条皮鞭劈头盖脸地向他抽来。
几个不入流的混混顿时被震飞了出去。
陈磊本来以为自己要死了,意识也越来越模糊,隐约间见到一个身穿休闲装、白球鞋、一脸阳光的少年来到他的面前,为他抗住了皮鞭。
他虚弱地问:“你是谁呀!”
“我是长风啊!”任长风柔声回答道。
“长风,我是做梦吗?怎么可能是你!”陈磊难以置信。
“小蒜头,你没有做梦,真的是我,真的是我!”任长风连忙说。
小蒜头是陈磊小时候的外号,由于他小时候营养不良,头大身小,所以有了这个外号。
此刻陈磊清醒了一些,说道:
“长风哥,你快走,这里太危险了。这些畜生都是没人性的,你快走。”
看到兄弟在这种情况下还如此关心自己,任长风无比的心疼。
两人是邻居,一起穿着开裆裤长大的好伙伴。
后来陈磊去上大学了,他则去山里学艺,没想到今天竟然以这种方式见面。
任长风安慰:“不用担心,万事有我!”
说着,他连忙使出《阎罗书》中的夺命十三针来,先点住陈磊的睡穴,让他先睡一觉。他实在是太累了。
任长风再次仔细查看陈磊身上的伤势,只见他衣裳褴褛,身上一条一条的鞭痕,触目惊心。
更让人气氛的是,陈磊的四肢都被打断了,这他妈的是人能干出来的事?下手这么狠毒!
此时,残豹已经退到离任长风有100来丈的距离,他自觉的安全了,连忙对贪狼和疯狗说道:
“两位兄弟,这狗贼打伤了我手下多人,还逼着我带他来钟山,简直是自寻死路。
现在我们这么多人,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他搞死了。”
张五在旁插口:“这混蛋精通外道手段,咱们最好用火器。”
任长风见到残豹反水也不觉得意外,只是淡淡地说:“你以为退得远了,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残豹笑着说:“这家伙还说能随时能让我爆体而亡呢,简直是好笑。”
他话还没讲完,只见他脸色一阵绯红,“噗”地喷出一口血来。
在贪狼和疯狗不可思议的目光下,只见残豹急速肿胀,最终身体彻底地爆开,化成一堆碎肉,鲜血如雨般落下。
由于事发突然,贪狼与疯狗躲避不及,顿时被淋了个狗血淋头。
残豹的属下张五见状,也连忙说:“兄弟们,不要给他施展外道手段的时间!”
接着,一群小混混拿着各种款式不一的火器,组成交叉火网射向任长风。
任长风冷冷一笑:“找死。”接着,数十上百道银针在《九天傲世诀》的催动下,射向这些混混们。
顿时,这些混混们哀嚎声不断,有的捂着屁股,有的捂着下巴,有的捂着腰,有的抱着腿。
一时间哀嚎声不断,现场顿时成了修罗地狱。
贪狼和疯狗见此情况也是骇然吃惊,只见到场中银光闪烁,还不明白怎么回事,手下就倒了一片。
他们心里那个惊啊,这他妈的是什么暗器,怎么比几十把枪还猛?
怎么带着一个人,还能轻松躲避火器形成的交叉火网?
这真的是人所能做的?
贪狼和疯狗见此情况,连忙跪下,就像两只哈巴狗一样说道:“任少,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您就放过小人这一条狗命吧。”
疯狗也在旁边说:“任少,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把我们当成一个屁给放了吧。”
说着,他还挤出了几滴眼泪。
任长风语气冰冷:“你们不止是得罪的我,还得罪了我的兄弟!”
疯狗屈膝向前:“陈少,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做错了!”磕头如鸡奔碎米!
贪狼在疯狗的掩护下,猛然从怀中掏出一把掌心枪来,对着任长风就射:“你这个魔鬼!给我去死!”
任长风催动体内真元,顿时把那射向他的五枚子弹卡住了。
贪狼见这情况骇然吃惊:“气劲成罡吗?这难道是少年宗师?”
他吓得身体直哆嗦:“宗师大人,您这样的大人物,何必为难小人呢?放我走吧!”
他哭得鼻涕口水都出来了,让人看得恶心。
任长风冷声问:“你刚才不是在电话里说,要把我活埋吗?”
贪狼战兢兢:“我没说过这话呀。”
任长风听了这话更是生气:“狗东西,敢说不敢认?”
一个闪身就来到贪狼跟前,一脚踢去,这贪狼身子直接被他凌空踢炸,头颅滚到深坑中。
任长风淡淡的说:“抱歉,力道大了点,让你尸骨无全了。”
疯狗跪在地上不住磕头:“你大人有大量,我不懂事,只要你放了我,我愿意做你忠实的奴仆!”
任长风听到这苍蝇般的嗡嗡声,一个闪身来到疯狗身边。
一拳砸出,疯狗的脑袋如西瓜般爆裂,脑浆涂了一地。
任长风随脚一踢,无头尸体落入另外一个深坑。
他淡淡地说:“抱歉,力道还是大了点,让你也尸骨无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