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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是十斤黄金?
现代黄金的价格是白银的70倍,在明清时期,黄金的价格也比多出白银的10倍以上。
而且与现代一斤等于十两不同,在古代,一斤等于十六两。
虽然与现代的重量有些出入,但是一斤黄金换算成现代人民币的话基本在20万左右。
那么十斤黄金至少......200万!
而且这可是在古代,没有通货膨胀,这样的购买力,别说买下一个小铺子,就算是盘下一家大酒楼,再买个大宅院,置办几个仆人伺候,然后什么都不干躺着当咸鱼都能安享晚年。
这不就是她梦寐以求的生活吗?
过了这么久的苦日子,老娘终于也能尝尝一夜暴富的滋味,程松儿留下感动的泪水。
刘寰看她不说话,以为她嫌少。
毕竟像她这种专门在饥荒年捡漏的商人,区区十斤黄金肯定是看不上的,但是没办法,她不能把所有的金子都卖了,否则饥荒一过,她拿什么来置办产业。
于是她咬咬牙,说道:“虽然只有十斤,但是我要的粮也不多,给我100斤就成。”
程松儿装作勉强的样子,考虑了一会儿,点头答应:“行吧,那我就给你100斤,但是得分批次给你,你们村儿的流民太多了,我要是一下子拿太多的粮食进来,只怕还没进村就被抢了。”
刘寰点点头:“我明白。”
太多的粮食惹人眼红,她当初就是因为这个才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如果被发现,就算这个商人在运粮途中不被抢,她自己也守不住。
“那行,你准备好东西,赶明儿我给你运粮过来。”程松儿跟刘寰约定好之后便离开了。
临走时,她看了刘寰一眼。
林玉秀在刘家遭难之后,认为刘家家产全都被抢,没有利用价值便果断抛弃回了娘家。
却不知姜还是老的辣,刘寰还藏着有家底。
她既然能拿得出十斤黄金换粮食,就说明她身上肯定不止十斤,也不知道林玉秀知道这件事以后会不会后悔。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应该担心的问题,她现在最发愁的就是怎么把几十斤的粮食,绕过刘家村流民的眼睛,顺利的送到刘寰的手里。
第一:100斤粮食可不是小数目,很是显眼,一眼就能看穿,一旦被人看出来下场就是被抢,最可怕的就是被人认出来,顺藤摸瓜,把家里藏的粮食一锅端了。
第二:如果减少运粮的粮,像蚂蚁搬家一样一点一点的运也很危险。
她不是刘家村的人,又频繁的出入,次数多了也容易被人察觉。
就在她为了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粮食运进去的时候,突然感觉后背被人撞了一下,一个人跌跌撞撞的往前跑,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他们都在往一个地方跑去。
程松儿连忙抓住一个人问:“你们着急忙慌的干什么去?”
“观音土,有人找到观音土了。”一个流民兴奋地说。
程松儿走上前去,看到一群人在一个土坡上挖着白色的观音土。
程松儿顿时灵感受到启发,有了主意。
听说以前闹饥荒的时候,很多人想尽办法藏粮食,其中一种方法就是把糯米碾成粉末,弄成砖头的样子,用糯米制作的砖头硬度不必一般的砖头差,到时候她再糯米粉的表皮抹上一层观音土,再撒点灰土做旧,应该就可以掩人耳目。
而且将糯米碾成粉后,更容易隐藏。
说干就干,于是乎,程松儿也和这群难民一样,加入了抢观音土的大军中。
最后弄得浑身灰头土脸,捧着一大块观音土回了程家村。
村民们一看她捧着观音土回了家,顿时流露出‘你果然跟我们一样穷’的眼神。
但是很快,程松儿兴奋的想要跟程青枝分享自己赚了一颗金豆子的好消息时,看见屋内大门敞开。
她顿时心一紧,暗道:坏了!
观音土往地上一扔自己跑了进去,谁知这时徐叔也从屋里出来,气势汹汹的冲着她喊:“程松儿你站住!”
“有事吗?”程松儿心里着急程青枝。
徐叔拉出林玉秀,愤愤的说道:“看看你们家程青枝做的好事,把我们家玉秀打成什么样子了?你得还我们一个公道,否则这件事没完!”
程松儿定睛一看。
这还是林玉秀吗?双颊红肿,两个巴掌印清晰可见,眼睛更是哭的几乎睁不开,更可怕的是他的脖子,清晰的掐痕看得触目惊心。
“这是我们家青枝打的?”程松儿不敢相信。
徐叔气得跳脚:“不是他还能是谁?难不成是我打的吗?要不是我们家玉秀跑得快,早被那个恶毒的男人掐死了,你现在马上把他叫出来,跪在玉秀面前赔礼道歉,不然我们全家都跟你们没完!”
“不可能!”程松儿根本不相信。
程青枝能干出这事来?他平时说话都温温柔柔的,跟谁都和和气气,从来不和任何人结怨。
就算别人欺负他也只会默默地承受,甚至怕她担心,之前差点被刘素打死都不告诉她。
这样温柔内敛的人,像水一样柔弱可欺的人,怎么可能打林玉秀,还打成这个样子?程青枝被他打还差不多。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程青枝出手伤了林玉秀,以林玉秀那种泼辣的性格和手段,能打不过程青枝?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护短的程松儿下意识认为,这又是林玉秀搞的鬼,弄了什么诡计陷害程青枝。
她得赶紧进屋看看。
“程松儿你别走,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没完!”徐叔拉着林玉秀直接闯进了程家院子:“乡亲们,你们都快来啊,程青枝那个贱人呐,打了我的儿子,差点把我儿子给打死,现在就不认账了!”
周围的邻居听到后,纷纷围了过来。
程松儿刚跑进屋,就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程青枝躺在冰凉的地上,旁边一把带血的尖刀,刀刃上还带着血迹,程青枝的手臂和脖子上全是血迹,鲜血留在地上和湿漉漉的水迹混合在一起,看起来就像血铺满了整个地面,脸色苍白的几乎透明的程青枝就躺在血泊之中气息奄奄。
“青枝!醒醒!快醒醒,别吓我啊!”程松儿连忙将他抱在怀里,轻轻拍打他的脸,试图将他唤醒。
“啊——”赶来的徐叔看都这一幕吓得惊声尖叫。
围观的邻居也惊诧不已,他们看了看浑身是血的程青枝,又看了看林玉秀。
怎么看也不像是林玉秀挨打的样子,更像是程青枝殊死抵抗、迫不得已才伤了林玉秀。
身后正得意着准备找程青枝算账的林玉秀也大吃一惊,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他当初挣脱程青枝逃走的时候,程青枝还是好好的啊。
程青枝虚弱的睁开眼,看到是程松儿回来的时候睁大了双眼,像终于看到了期盼已久的人回来,泪水不停的往下淌。
“你终于回来了。”程青枝苍白的嘴唇颤颤的说。
“快告诉我怎么回事?是谁伤的你?”程松儿急忙问。
程青枝泪眼婆娑的在围观的邻居中转了一圈,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指着林玉秀委屈的说道:“你走了之后,他突然跑了进来,不分青红皂白,拿着刀就向我刺来,说要杀死我......我的手和脖子都被他划伤了,我无奈只能拼死抵抗,才把他赶了出去。”
“程青枝你这个贱人,你倒打一耙!”林玉秀破口大骂:“我什么时候拿刀要杀你了?分明是你先动的手,你居然血口喷人。”
程青枝有气无力的倒在程松儿的怀里,不再辩解。惨白如纸的肌肤被鲜红鲜红,比病西子还要羸弱三分。
这样的人,跟此刻气急败坏的林玉秀一对比,谁是受害者一目了然。
“你说青枝打你,平白无故,你为什么要来我家?”程松儿抓住了重点突然问道。
“我......”林玉秀哑口无言。
“我好想听到下午的时候,林玉秀确实气势汹汹的再砸程家的门来着。”忽然人群中有人说话。
有了第一个,很快第二、第三个的声音也出现了。
“是啊,但是林玉秀的声音听起来气急败坏的。”
“是啊是啊,不知道还以为深仇大恨似的。”
“你们胡说什么?没凭没据不要乱说,我们玉秀才不是那种人!是程青枝这个小贱人故意跟我们家玉秀过不去,他先打的我们玉秀。”徐叔愤怒的驳斥众人。
程松儿冷笑道:“林玉秀蛮横的闯进我家,你们却红口白牙的说是青枝打的你,他打林玉秀却弄得自己一身刀伤?你儿子身上却一点刀伤都没有?”
“那......那我怎么知道?反正我儿子可没拿刀捅他!”徐叔气愤的说。
“拿难道是他自己拿刀捅的自己吗?他好端端的一个人,难道疯了不成!”程松儿杏眼一眯,凌冽的气势一瞬间迸发出来,看得众人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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