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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青枝激动的掌心湿漉,听话乖顺的迎合着,冰冷的房间内温度慢慢升高,只听得间此起彼伏的喘息声。
良久,程松儿终于放开了他。紧紧贴合的唇齿间缓缓拉开了一点距离,牵出一条暧昧的银丝。
“松儿......”程青枝眼神迷离痴醉,烧红的脸颊既羞窘又迫不及待想要更加深入。手指甚至已经攀上了她的腰带,只差一点力道,就能在顷刻间解开衣带。
程青枝笑了笑,将他鬓边的碎发挽至耳后,又忍不住在他绵软的耳根后亲了一口:“现在不行,这里太脏了。”
或许程青枝不介意。
但住过别人的房子,满室灰尘,她实在没兴趣在这里草率地要了他珍贵的第一次。
程青枝咬着唇点头,眼眸中充斥着动情的水光。
整个下午,程松儿就帮着程青枝一起收拾房子。
程青枝原本不想让她干这些活,但是近300平的房子,不似原来程家村破败不堪的祖屋,收拾起来实在很费一番功夫,尤其是铺子里许多重物都需要她来搬动。
忙活了一下午,程松儿腰酸背痛,浑身是汗。
程青枝将手绢打湿,为她擦拭额前汗珠:“终于收拾完了,松儿你休息一会儿吧。”
程松儿点点头,坐在院子中央的石凳上,正打算捶捶自己的肩膀,一双柔夷便攀附在她的肩头,细细长长修白的手指在她的肩头有力的揉捏。
“好舒服......”程松儿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感叹,肩膀不自觉的往后倚,散漫闲适的靠在他的胸膛上。活像地主老财懒洋洋的依靠在娇妾怀中,饕餮不知足地吃着豆腐。
程青枝润玉一般的耳垂微微泛红。
经过刚刚一番温存,他的衣襟有些散了,程松儿枕着他的胸口,细碎的青丝顺着衣襟的缝隙丝丝缕缕的钻了进去,像藤蔓幻化成的妖精在心尖上撩拨,酥麻的厉害。
“你也累了吧。”程松儿转过身,自然的搂住了他的腰,笑道:“坐下来,我帮你揉揉。”
程青枝脸红心跳,他怎么敢让程松儿来为他揉肩。
可是又控制不住相与程松儿更加亲密,贴的更近的绮念。
他抿了抿唇道:“......好。”
程松儿搂着他腰身的手臂更加用力,真细啊。
19岁的少年,腰身又细又韧,被两指宽的腰带约束,仿若无骨美人蛇似的,比她在电视上看的舞蹈演员的腰肢还要细、还要软。
她缓缓站起来,在他的下巴上轻啄了一下:“来,让你试试我的手艺。”
“程娘子、成了!成了!”
程松儿刚拉着程青枝的手将他摁在石凳上,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之时,牙商就噔噔噔地从外头跑了进来,嘴巴里咋咋呼呼。
不等两人反应过来,牙商就直接跑进了后院。
当她看到坐在程松儿身前的程青枝时,眼珠子几乎都快要掉了出来。
程青枝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除了程松儿以外任何女人的视线都让他觉得恶心想吐。
他直接转身进了屋,将门严严实实的闭了起来,一点缝隙也不留,不给牙商半点窥探的机会。
大门砰地一声关起来。
牙商还未从方才的惊艳中抽回神来,上次她只见了程青枝半张侧脸就已觉得他是人间绝色,如今看了程青枝的全貌,更是惊为天人。
从来没有想过,像成阳县这种小地方,会生出这么标致俊美的人物。
程松儿这个恶霸,真真是好福气。
她要是也有天仙似的小郎君给自己暖被窝就好了。
“什么事?”程松儿慢条斯理的坐在石凳上,理了理衣裙。
牙商回过神来,说道:“您之前不是让我去问问城里还有哪些人家要卖铺子的吗?正好我知道有一家做面馆生意的,主人家夫妻俩都是老实本分的人,我跟她商量之后,人家直接就同意了。”
“多大的铺子?”程松儿问道。
“跟这家的铺子差不多,您要是同意,我现在就帮您跟她说。”牙商殷勤道。
“跟铺子差不多大小?这家可带着不小的后院儿,才花了几十两银子,一家面馆就想要我30斤粮食?”程松儿故意将语气说的有些严厉嘲讽,表达出不满意的意思。
牙商讪讪赔笑:“要不能您说说多少合适?”
程松儿伸出两根手指:“20斤。”
“20斤会不会有点少?”牙商为难的说道。
程松儿继续开始表演,露出恶毒奸商似的嘲弄:“最多25斤粮食,爱要不要,我难道还怕买不着铺子不成?”
“行——”牙商咬咬牙:“我再去跟人家说说。”
程松儿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对了,我让你问的田地,怎么样了?”
“一听到您想置办田地的事,我下午就去了下集村一趟,这村子里还真有不少的村民走投无路想卖了自己的地,但都以卖田骨的多,田皮、田骨一块儿卖的也就只有50亩的样子。”牙商站在她身边,说道。
“她们是怎么要价的?”程松儿问。
“田皮田骨一块卖的,一亩地40斤粮食,外加2两银子。单卖田骨、田皮的,一亩地30斤粮食。”
“......”程松儿开始在心里算账。
如果她连着田皮田骨一块买进50亩地,那她就得一次性拿出2500斤粮食外加100两银子。
银子倒还好说,可她在饥荒之前拢共就备了2000多斤,这几个月下来,自己还吃了不少,剩下的也就1000多斤,应该是不能一口气将几十亩地吃下了。
况且1000多斤粮食,至少要装一大车,运也不好往外头运,太显眼瞩目。
现在已经是秋天,谁也不知道朝廷的赈灾粮还会不会来?而且就算来也只能解决一时的需求,不可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万一再倒霉遇到贪官,赈灾粮弄得跟清水里兑了几颗米一样,赈了跟没赈灾也差不多。
冬天时间漫长,没有粮食饥寒交迫更是难熬,怕是又得死一批人。
她必须得为自己和程青枝过冬做准备。
“若是不用粮食,只用银子买要多少?”程松儿沉思了一下,问道。
牙商想了想,说道:“不同地方的土地价格也不同,程家村土地贫瘠,一亩地只能卖5两银子,至于下集村、刘家村这样富庶的,一亩地可以卖10两银子,只因现在闹饥荒,不得不贱卖,一亩地的话应该6两就能买下。”
那么50亩地,就是300两。
倒在程松儿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明儿个,我随你去看看。”
即便是田地也有好坏之分,虽然她已在牙商手里做了两回生意,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牙商卖给她的都是一些收成不好的土地,那她岂不是亏得血本无归?
跟牙商约定好了之后,程松儿回了屋内。
程青枝正坐在堂屋里,本应在外头才戴上的帷帽,他在堂屋里就已经戴上了,厚实的帘幔将自己的五官遮的严严实实,一点风都不漏。
程松儿像掀红盖头似的将帘幔撩起,调笑道:“人已经走了,干嘛还把自己捂着这么严实?”
程青枝低着头,面色绯红:“我不喜欢那些女人看我的眼神。”
肮脏、恶臭不堪,隔着老远都能闻到她们身上传来的恶心的味道。
程松儿笑着轻吻他的唇角:“没办法,谁让你生的这么好看?”
“可我也不是生来就给别人看的......我......我只想给松儿一个人看。”程青枝咬着唇,低垂的鸦睫遮住了他妩媚又青涩的眼眸。
“你......”程松儿揽着他的腰,齿间轻咬了一口他的薄唇:“别说了、”
她怎么才发现,这家伙这么会说情话。
程青枝睫毛颤了一下,手指紧张地攥着衣摆:“我说的是真的。”
程松儿紧紧抱着他:“我知道。”
就是这种平静又一本正经的口吻说出的情话,才最动人。
“但县城跟村子不一样,咱们搬到了新的环境,你以后一定然会接触到更多的人,尤其是街坊邻居的,低头不见抬头见。”
程青枝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我听戏文里说,好多男儿家一辈子都被关在绣楼里,最多就在自家的花园里走一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生除了自己的母亲、妻主、姊妹、女儿、再也见不到其他女人,一辈子相妻教女。”
“嗯。”程松儿应道:“确实是这样。”
但这样不好,人会被逼疯的。
没有哪个男子会真的愿意把自己一辈子都关在囚笼里,活生生折断翅膀,成为生孩子的工具。
她以为程青枝是忧虑这个,以为她有了钱,也会效仿那些文人富商一样,将他束之高阁,断绝他与外界的一切往来。
她正要出声安慰,并表示自己绝不会做出这等事来。
谁知程青枝忽然抬起头,柔媚的丹凤眼怀揣着憧憬与炙热:“松儿,你也把我关起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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