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立刻给助理吩咐道。
“你现在帮我去搜集一下信息，就是圈内那几个出名的暗影恶魔，我争取一次多喊几个，另外把《能说会道》的时间往后安排一下，我这次要整一波大的。”
助理看着周墨的表情，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冷颤。
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周墨这个状态了。
在过去，每当周墨露出这表情的时候，就有人会倒霉，而且倒大霉。
“是……不过周导，还有一件事。”
“嗯？你说。”
“就是您确定只要几个暗影恶魔的资料。”
“嗯……怎么了？有困难？”
“啊不不不，当然没有，我的意思是，如果您这一次向多带走几个的话，那可能几个暗影恶魔的指标不太够。”
周墨：……
对哦。
他把这茬给往了。
……
于是。
五天后。
六月初。
《能说会道》第五期正式上线。
下午五点五十。
刘施施家里。
小姐姐手里捏着颗荔枝，缓缓往腿上大猪蹄子的嘴里送去。
荔枝进嘴，指头却又被咬了一下。
轻呼一声，低头看着周墨脸上的怪笑，朝他额头上捏了两下：“你这人，不见面还好，一见面就作妖。”
“怎么，你不喜欢？”
“当然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大导演能被我投喂，别人可没有这份荣誉。”刘施施调侃地说道。
周墨点点头，又哼哼唧唧说道：“谢谢饲养员，垃圾桶。”
“懒死你得了。”刘施施哼哼两声，回过身拿垃圾桶的时候却突然说道：“对了，你这次没有直播能说会道又是因为什么？这一次在国内也不行吗？”
“当然是因为内容比前几期都带劲儿，为了防止节目最后没有控制住尺度，所以必须要后期把控了。”
“这么神秘？”
刘施施眉头一挑，语气虽然比较平静，但眼神里却充满了好奇。
要知道，前几期《能说会道》的尺度已经很带劲儿了。
特别是第四期的内容，直接造成了不少粉丝群体被人举报，最后闹到喊帽子叔叔。
至于举报理由，则是非法集资。
明星后援团的会员费这一类集资行为，本身就带着点灰色色彩。
因为资金的去向，使用，往往并没有非常详细的报告，也缺乏第三方监管。
平日里不查就算了。
真要查了，一查一个准。
在这种行业现状下，由于《能说会道》第四期几乎把粉丝经济的一些情况给彻底扒了个干净，所以举报的时候，按着路线去举报，几乎就跟打蛇七寸一样，一打一个准。
这玩意儿就像是逆练《九阴真经》，当你对这个体系再了解不过的时候，你也就清楚地知道，这个体系的问题在哪里。
于是，在这段时间里，不少后援团，连带着明星都遭殃了。
明星纷纷断尾求生，发公告撇清自己。
连各自发布的通告都很相似。
“xxx不知道这些事情，更为参加过这种事情，并且坚决反对不法行为，希望网友们不信不传，坚决维护良好的娱乐圈风气，从我做起……”
一波声明之后，虽然会落个没有好好引导粉丝行为的名头，但好歹能够摆脱这些责任。
但他们这样做是轻松了，粉丝就不乐意了。
我辛辛苦苦给做后援团，给你卖流量，给你经营粉丝业务。
虽然在这个过程中我或许也有一定的收益。
但现在你居然说把我卖了就卖了？
你对得起我么？
所以，在一连串声明之后，又有粉丝头子脱粉，开始在网络上爆料隐私，对着自己曾经的偶像就是一个回首掏。
娱乐圈里粉丝头子跟普通粉丝不一样，对偶像那叫一个相当了解。
很多连明星家里人都不知道的事情，粉丝头子知道。
所以当粉丝开始爆料，力量是惊人的。
而当明星的，又有几个真的很看重粉丝的意见？
谢那参加综艺，粉丝团小心翼翼地提了个需求，不想谢那直接就是三连怼，甚至直接挂人。
所以当这两方开始混战的时候，简直就是四个字。
群魔乱舞。
非常过瘾。
周墨在戛纳的那段时间，每天哪怕再忙，应酬再多，每天都会花一段时间在网上吃一波瓜。
不为别的，就为了心情愉悦。
刘施施有些庆幸地说道：“好在你几年前就叮嘱过我约束粉丝，另外不要搞这些后援团之类的东西，不然没准这次节奏里，我也要受连累。”
周墨嘿嘿笑道。
“所以啊，你这个饲养员就好好感谢我吧，投喂我吃不了亏，投喂我上不了当。”
“行行行，再奖励你一颗荔枝，谢谢周大导演的教导，小女子不胜感激。”
刘施施拿纸擦了擦手，看着屏幕上的时间。
六点钟。
《能说会道》第五期正式开始。
她倒要看看，这一期的节目到底有多震撼。
……
五分钟后。
刘施施看着屏幕，倒吸一口凉气。
“确实带劲儿。”
周墨突然问了一句：“你说的是哪个？”
“……当然是节目，你不许再动了，我要好好看节目。”
“嗯嗯……”
与此同时，节目中正在进行的话题。
“有人说咱们说的一些事情其实都是过去发生的，不应该一直追着不放，况且他们犯的也都是一些小错。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愿意改正，就应该给他们一个机会。
周导，你对这句话怎么看？”
“意思是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要展望未来，是不是这个意思？”
“我猜测可能有这个意思。”
“那好说啊，也就是说，如果他们接下来还会出现问题的话，那就没疑问了呗？”
“那当然是算的。”
“另外，我想问一句，什么才叫小错，什么才叫大错？”
“我觉得这应该从法律和公共认知两方面共同进行判断”
“这种说法太宽泛了，我就直接问了，吃粉，算不算大错？”
当“吃粉”这两个词出来的时候，节目上的弹幕瞬间就爆了。
一连串的“卧槽”飘了过去。
没人会认为，这个“吃粉”会是粉丝的那种粉，周墨所说的“粉”，肯定是那种能让人进去的东西。
“我没听错吧，周导真的说那玩意儿了吗？”
“废话，当然是那个。”
“之前网上都说《能说会道》的名字起错了，不应该叫能说会道，而应该叫《明日说法》，我之前还觉得这种话夸张了。今天让我再说，这哪里是夸张了，这分明是不够啊。
什么《明日说法》，分明是《明日送刑》。”
刘施施的表情也相当的不可置信。
“周墨，你这次是真的要捅马蜂窝啊。”
当周墨提到那个字的时候，她的脑海里竟然出现了不下两位数的人，统统都是跟那些东西相关的。
她都这样了，周墨知道的只会更多。
以周墨的性格，这些人估计怕跑不了了。
周墨嗤笑：“这帮人哪里算得上马蜂窝，充其量不过是几只小蚊子而已，你别忘了咱们脚下这片土地，可是号称世界上禁毒力度最大的国家，没有之一。
这帮人想跳，凭什么？今天这期节目之后，这帮人本来就插翅难逃。”
刘施施看着周墨，用细嫩的手指头点了点他的脑袋。
“你就不能稳重一点。断人财路可是不共戴天之仇，真要有人狗急跳墙了怎么办？”
周墨摇头晃脑：“放心吧，我也就这两天在你这里呆着，等回头我立马就跑剧组去，一个月之后，风波也就过去了，到时候肯定不会出事。”
刘施施听见周墨有了安排，这才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
节目里，周墨也说起了这期节目里的第一个目标。
“譬如说今天我就要举一个例子，谁呢，某位在11年之后，靠着《那些年》之后一炮走红，之后越来越火，并且在13年的时候，有幸碰上了郭导这位超级天才级别的导演，拿下几亿票房的超级新星。
他的名字就是――
柯景腾！”
这个名字一出，弹幕上清一色的“？？？”。
本来相当和谐的弹幕环境，这一刻出现了分歧。
柯景腾，这两年作为90后最火的男明星之一，粉丝数量真的不少。
其中有一些粉丝当然也看《能说会道》。
当粉丝看到自己偶像出现在屏幕里的时候，纷纷表示不相信。
理智点的，还在问证据，极端一些的，直接就开骂了。
节目里，鑫星按照台本，当即发出疑问：“周导，我得先给你提醒一声，咱们这节目是要网站上播出的，说话必须负责人。”
周墨点点头。
“我当然不会乱说，这好歹是我们公司投资的节目，乱说不就相当于打我自己的脸吗？”
“那意思就是周导有证据了？”
“当然。”周墨看向镜头：“我知道看这个节目的观众肯定有人在等《小时代3》的消息，提前提醒你们一声，不用等了，这部电影上映不了了。”
此话一出，连鑫星都愣了一下。
这什么意思？
我怎么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呢？
她问周墨的是证据，但周墨回他的，好像是这货已经……进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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