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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你知道啥呀,那被救回来之前呢?那些拐子都是些糙汉子,嗨,那啥了谁知道呢。”
“我说赵婆子,你这嘴咋这么损呢,人家礼子媳妇跟你没啥仇怨吧?你咋能说这话呢?”
“哎呦,我说啥了?我说的这不就是事实吗?咋的不对吗?谁家清白的闺女让一群汉子抓走过,还有脸嫁到人家来?要是我早就一头撞死了。”
说到这儿的时候,村民的视线又齐齐地转移到了孟恬的头上,看着那个伤口,众人觉得赵婆子可能真相了。
孟恬似笑非笑的看着院外那些人在那儿吵,一点没有顾及她这个正主在。转念想想也挺好,现在让他们议论够了,之后再有些谣言传过来也就不新鲜了。
这时人群中有道不大不小的声音传了过来,“她还有脸嫁过来,女人家的名声多重要,还是之前就退婚了的。现在还害得安子哥瘫了。”
孟恬听了皱了皱眉,上前一步视线落到二泽身上。什么情况?原主好像错过了什么?傅礼瘫了关她什么事?
提到这事儿,二泽的脸上满是怨恨,不过他没有要怪孟恬。
“我家的事跟大家没有关系,该干啥干啥去。”
“这二泽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能不大吗,要不然这个家靠什么支撑?”
……
秀婶子也听见了刚刚的那句话,她寻声看去,见是村长家的孙女李巧儿,秀婶子是过来人,怎么能不明白李巧儿那点心思。
以前礼子是秀才家的小公子,长得好,读书也好,家里也富裕,那个小姑娘不想做秀才娘子?
可是这丫头也是个狠的,知道礼子瘫了之后就再也不上门了。现在看到有人不嫌弃嫁过来了,这是犯了红眼病了。
她拍了拍孟恬的手,“恬恬,你不要瞎想,这事跟你没关系。”
孟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问秀婶子:“秀婶子能给我详细说说吗?”
秀婶子看着孟恬一脸疑惑。她又叹了口气。她拍了拍孟恬的胳膊。
“礼子他爹两年前突然没了,他娘身子不好,这两年为了给他娘治病,家里面能卖的都卖了,能借的银子也都借完了。现在家里确实穷。
不过你们两家的婚事是老一辈订下的,你快及笄了,礼子拿着当初订亲的信物找上了你家。哪知道你们家老太太嫌弃礼子太穷了,说没资格娶他们孟家女。
礼子又是个孝顺的,不想违背了长辈的意愿,而且他在书院念书很好,他想着能跟你过上好日子,就跪在孟府门口百般恳求,最后只得了老太太一句,退婚。”
这事孟恬知道,原主有这段记忆,还记得那时原主躲在柱子后面说的绝情的话。可是这跟他瘫了有啥关系?
“后来礼子还是回书院读书了,没过多久就被一辆马车送了回来。当时将人抬回来的时候他昏迷不醒,双腿上都是血,整个腿都塔拉下来了,血和衣服混在一起,当时把大家都吓坏了。
送回来的人说话也不好听。听说是礼子跟书院里的一个什么人有了那啥关系,最后被人家发现这才打断了双腿。不过这事应该不是真的。你也别往心里去。”
哈?还有这事?这傅礼还挺会玩的。不过这事应该没那么简单。
秀婶子神色显见的落寞下来,“当时老傅家的人都觉得礼子没救了,也不想管了。舟儿也就是礼子的娘死活不同意,拖着病弱的身子出去找大夫,结果在山路上滚下来,没了。”
……
村长走进了傅礼的屋子,“礼子,最近咋样?”
傅礼双手用力将自己的上半身又往床头拖了拖,冲着村长笑了笑,“谢谢村长爷爷,我没事儿。”
村长叹了口气,也听到了屋外吵闹的声音,他看着傅礼问:
“你这个媳妇儿是怎么打算的?她刚刚说被拐子拐走过。”
傅礼点点头,脸上仍旧笑着,“村长爷爷,她也是没地儿去了,就这样吧。”
“你!哎!算了,也算是个帮衬。”
见着瘫在床上起不来的人,村长心中一片唏嘘,这小子以前有多骄傲,他这个老头子还是知道的。自从他爹死后,这各家,哎……只能说世事无常。村长沉沉的叹了口气。
“有啥需要老头子帮忙的就让二泽或者雅雅过去找我。”
傅礼笑笑,“谢谢村长爷爷。还真有一事要劳烦村长爷爷。”
“你说。”
“孟家将户籍拿过来了,劳烦村长爷爷去县衙帮忙上到我家户籍上。”
孟恬站在门口就听见了傅礼的话,她挑了挑眉头。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户籍制度,来到这里,她现在想好好苟着,户籍自然很重要。
朝着二泽招手,“银子呢?”
二泽跑到自己的屋里将今天从孟家家仆身上搜来的银子都拿出来递给了孟恬。
孟恬从中拿出来一块大概一两左右的碎银子进了屋。二泽跟在后面。
“村长爷爷辛苦,这块碎银您收着,剩下的就当我们给您打酒解乏的。”
村长伸手推据拒,“用不了那么多,办户籍300文,打酒也花不了几个钱,你们现在日子不好过,留着买米粮吧。给我拿300个大钱就行。”
孟恬直接将银子塞到了村长手中,“村长爷爷不要推辞,这段时间多劳您照拂,咱们也没什么好东西答谢您,您不要嫌少才是。”
村长知道这丫头是真心要给的,算了,以后多照顾点就是。
二泽虽然有点不舍得,不过他看着嫂嫂的做派,莫名觉得她这样做是对的。
傅礼心中也诧异,这丫头还挺会办事的,就是有点费钱。
孟恬没有理会傅礼的眼神,跟着村长出了屋子。
村长从屋里走出来,看着门口聚集了一大群人,还在那吵吵嚷嚷的,气的他挥了挥手,“大晌午头子的不赶快回家做饭,都在这儿干啥,赶快走!”
村长发话了,众人三三两两、窃窃私语地离开了。
村长又看了院里几人一眼,没再说话,佝偻着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