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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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沉默了良久，而这位始皇帝亦随着空气沉默不语，一片寂然，带些尴尬的气氛。

江尘有些按捺不住，迫切询问，“您......这是......也有什么难言之隐？”

秦始皇接过江尘的话，“朕......“

“好吧！朕亦不知个所以然！”

江尘低垂着头，眼神空洞地凝视着脚下，脸庞被绝望的阴影深深笼罩，嘴角挂着一抹难以察觉的苦笑。

心中放弃了追求真相的念头，似乎就算是知道了也只是满足心中的一丝好奇罢了，此外并无其余益处。

且，自己要追求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一无所知，不过是个念头，苦苦追求到头来，连自己迫切想要寻找的答案是什么都无从而知，还真是可笑。

想想当初来到光辉大陆的之时，唯一的念头是什么？是享福！是睡大觉！根本就不关心这么多？现在是否又违背了本意呢？

这些都不知道，无形之中，总有一种力量在推动着自己向前奔跑，推动着自己改变，是什么呢？亦是无法得知。

在这一刻，这一切的一切，不管是谁种下的因果也好，还是真相也罢，在江尘的心里，好像都不那么重要了。

江尘的沉思并没有持续很久，不过半刻便被端庄的话语声打断，“但......其中的缘由，朕还是还是略知一二的！”

江尘心中毫无波澜，只是静静地聆听着，即便是听到什么惊天大秘密或许再也不会掀起江尘心中的波澜。

“朕......超脱此界藩篱，非此间生灵所系，乃异界执法之尊，执掌万法，权柄无疆。与卿等所承之力，皆沐浴先圣遗辉，同源共流，皆为神圣遗迹之显化，共筑不朽传奇。”

秦始皇微顿，旋即续道，言简意赅，字字铿锵，“今你与朕所涉，乃......天神相争之役也！”

“朕乃局中一子耳，而卿......则异乎众矣！较之朕身，卿更似此局之枢机，举足轻重，非同小可！乃......命定之子！是天所言！圣人的预言！”

秦始皇，名嬴政，乃千古一帝，其威仪赫赫，如日中天。自视其功业，非但超越凡尘，更凌驾于三皇五帝之上，仿佛天地间最耀眼的星辰，独领风骚。在他的眼中，四海之内，亿万生灵皆如草芥，无不臣服于他。

于苍穹之下，天神高悬，令万物生灵皆自谦为渺小尘埃，对此，千古一帝，秦始皇不过自诩世间匆匆蝼蚁。此外另有一人，名曰江尘，始皇帝亦甘愿低人一等。

闻言，江尘心神剧震，天神之争，何人敢想，紧皱眉头，一时无言，人人皆指江尘为命定之子，江尘何曾如此想过？众生了了，自身不过是其中浮沉一子而已，命定之子？天神之争？江尘无意参与其中，亦不认为能够以凡人之躯参与其中。

“千万年前！这场天神之争便已开始，无数外神乱我华夏气运，而朕乃一国之君，国之气运亦不能断送在朕的手上，朕以天地法则、炼气术法，拼死护我华夏子民！于朕而言，无人可凌驾于朕之上！神亦是如此！无数邪神惨死于朕的剑下！可......朕势单力薄，举国上下能与神明对抗之人屈指可数，余人自保亦难！朕，仅凭一人自然护不得华夏万万子民，更护不得华夏万亩良田！但，朕未曾临阵脱逃！”

神！是真的神！江尘没有怀疑秦始皇口中的天神是真是假，神，江尘是见过的，天卒峰上就有一尊。

江尘心中的敬意更是油然而生，始皇帝虽威能无穷，不过亦是凡人之躯，始皇帝，竟真以凡人之躯对抗神明，即便是死也未曾后退半步，以性命护华夏。

但又何其悲伤？仅始皇帝一人，孤身作战！敌者何许人也？乃不可名状之敌，非人非物，乃是超脱凡尘的神明！神！神祇之威，只手遮天，可凭一手揽星河，一脚踏碎虚空，毁天灭地不过一念之间，苍穹为之色变，山川亦为之颤抖。

秦始皇并没有因此感到自豪，并无以此使江尘屈服之意，更无吹嘘之图，而是平淡继续，“朕拼死亦不敌！而我华夏并不无神！华夏大地之母，创世之神——女娲从天而落，以一己之力击退数万邪神，此后再无邪神入侵华夏！但......创世之神身受重伤，此后华夏再无神命降临！好在，此后再无邪神入侵！那时华夏几乎覆灭，出现断层！经数千年才重回国富民昌！记得此事之人，仅朕一人！”

“而后，朕度过轮回，重回于世，扫六合一，再铸大秦帝国！”

“谁曾想，朕的气运受阻，世间无物可救，再度落入轮回，而此次并不那么顺利！”

“异界外神掳走朕的魂魄！朕便再不能入轮回！直至卿的出现，朕才得以解脱！”

这回一切都说得通了，神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且，早在千万年前便已降临人世，秦始皇两世为人，一世弑神，一世重铸华夏文明，世人对此却一无所知。

江尘心中的谜团揭开了大半，但又为何掳走始皇魂魄，为何女娲身受重伤以后又再无外神入侵，这便不得而知了。

是惧怕华夏天神？还是自身受到限制？这一切都无从得知，至于为何掳走始皇魂魄，更加无从得知了，仅仅只是为了报复？

江尘想要深究却被秦始皇接连的叹息声遏制，“唉！朕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其余的......朕......唉！华夏子民如今......还......唉！”

“陛下！今朝，华夏之土，承您洪福，绵延万世，安宁祥和！”这一声\“陛下\“，字字千钧，穿越时空的壁垒，仿佛将秦始皇的魂魄轻轻牵引，带回了那个辉煌的大秦朝。他心中涌动的，是无尽的怀念与感慨，每一缕思绪都缠绕着过往的荣耀与沧桑。

然而，当理智渐渐回笼，他意识到，此地并非故土；这声声的颂扬，虽暖如春风，却吹拂过的是异国的天空。

他魂牵梦萦、用血与火铸就的疆土，此刻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