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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还没死。”
云念卿抽泣一声抬眸,那双剪水秋眸被泪水包裹。
眼睛鼻尖都因为哭泣红通通。
她哽咽道,“疼。”
“太子哥哥疼。”她又道,“卿卿心疼。”
他手疼,她心疼。
云念卿含泪望着,一颗泪水滚滚而下落在君殇掌心。
君殇纤长睫毛一颤,冰冷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
云念卿低声抽泣,继续清理手上血迹。
君殇黑沉沉的眼眸,未再合上,静静注视着躬身垂首,安静认真的身影。
清理完血迹,准备上药。
着掌心肉外翻,血肉模糊,云念卿小声道,“我要上药了,可能会很疼。”
“如果疼的话,太子哥哥说一声,我稍微轻一点。”
说着她将瓷瓶木塞打开,一点点洒在血肉模糊的伤处。
密密麻麻的疼就像是千万银针刺入,这点疼痛对君殇不值一提。
但诡异的是,他剑眉轻皱,闷哼。
见对方被疼的皱眉哼声,云念卿赶紧吹了吹掌心。
温热的风从檀口吹出,落在掌心。
君殇那如一滩死水般的心境,被吹的荡起涟漪。
着云念卿的眼神,也越发深不可测。
上完药,云念卿拿着绑带包扎,围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在手背上打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君殇剑眉紧拧,却是没有出声,任由对方弄。
云念卿捧着手翻转,俯身在绑了白色绷带的掌心落下一吻。
似心疼,似爱怜,但更多似乎是隐藏在细微中的炽热深情。
君殇深黑瞳仁晕开墨色,云念卿微微抬首安慰般哄笑,“爹爹说很疼的话,吹吹亲亲就不疼了。”
她秋水眸带着水光,明艳逼人的美跟干净到极致的眼神形成强烈的反差,冲击着视觉神经。
“怎么回事……”
清冽的声音戛然而止,赶来的容霁走到门口怔住。
君殇敞坐太师椅,云念卿站在旁边俯身亲吻君殇掌心,和谐,温馨,有爱。
如同热恋中的情人。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云念卿愣了半秒,下一瞬赶紧松手站直。
似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刚才的举动多亲密,还被外人瞧见了。
脸颊爬上一抹绯红,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你、你,我……”
“我先走了。”
丢下这句话,她便快步离开书房,就像是偷偷早恋被熟人发觉后,害羞落荒而逃。
着跑离的身影远离,容霁收回目光走向君殇。
目光触及盆里的血水,敞开的药箱,视线最后定格在君殇扎着蝴蝶结的手背上。
“来已经不需要我了。”
君殇又重回冰冷,漠然,伸手就要去拆。
容霁阻止,“不用拆,包的挺好。”
“这蝴蝶结,跟殿下也甚是相配。”
“麻烦。”冷冷的两个字。
余光注意到食盒,君殇将盖子打开,桂花的淡淡幽香溢出。
容霁闻着味道,“好香。”.
君殇将食盒盖子扔在案桌上,“你喜欢。”
“拿去吃吧。”
“这不太好吧。”容霁着食盒,“是云姑娘送来给你的吧。”
“不要?”君殇冷声,后抬眉道,“开阳。”
“送你了。”
“啊……”突然被点名的开阳应声,“哦,好。”
容霁扫了一眼食盒,“殿下这般浪费云姑娘心意。”
“她知道了恐怕会伤心。”
“殿下,凡事其实可以留一线,云姑娘是一挺好的姑娘。”
君殇眸色沉了沉,“孤的太子妃,只会是若儿。”
容霁凝视许久,叹息一声,“你的伤包的没问题,我就先回紫竹小筑。”
“换药的时候再来找我吧。”
容霁转身离开,开阳也拎着食盒离开。
夜幕降临,烛灯摇曳
烛光跳跃,映的君殇脸上忽明忽暗。
奏折的君殇余光飘到手背蝴蝶结,“让顾枢从库房里挑些东西送到新房去。”
“是。”侍卫应声退下。
夜色昏暗,月明星稀。
云念卿坐在双开的大窗前,着外面的圆月。
“今天月亮真圆。”
“是呢。”白榆应声,“今天是元宵节。”
“元宵啊。”
云念卿深深一叹,“时间过的真快。”
白榆站在后面,未在应声。
脑海里尽是刚才在书房里的画面。
若非知道真相,真的就以为姑娘深爱太子。
爱而不得,求而不能。
那恰到好处砸入掌心的泪水,俯身亲吻。
只怕,都是姑娘精心算计过的。
“夜色已深,睡吧。”转身往床榻走,外面就传来一阵声音,“云姑娘,殿下命属下等送东西来。”
白榆拉开宫殿门,外面长长的一队人,手里捧着的托盘上金钗、步摇、发簪,绸缎,各种摆品。
精美华丽。
掠过那些东西,云念卿眼尾闪过一丝暗光,随即满脸不可置信的惊喜笑容,“太子哥哥送我的吗!?快、快放进来吧。”
一个又一个侍卫跟着进去,把东西放下,到箱子里面的东西都是万里挑一,随便一件东西都是价值连城,心下诧异。
殿下不是厌恶太子妃吗?
这是厌恶?
这是金屋藏娇吧!
“天呐,太漂亮了!我非常喜欢!”云念卿眉眼发亮,满眼欢喜。
“东西已经送到,属下等就不打扰云姑娘歇息了。”
顾枢领头,其他侍卫也跟着出去。
经过这一朝,侍卫们深深受了震撼。
在太子府任职,基本的鉴赏能力有的。
那里面的东西都是顶级中的精品。
“顾管家,殿下当真厌恶这太子妃吗?”
顾枢横了一眼,冷声道,“殿下之事岂容你置喙。”
“下去领罚二十大板。”
登时,其他侍卫收起了蠢蠢欲动八卦的心。
管家领着侍卫离开新房,云念卿脸上惊喜、欢喜尽数消散。
白榆着君殇送来的东西不解,“姑娘,殿下怎么突然……想起送这些东西过来?”
“不突然。”
云念卿走到托盘旁,随手拿起一支牡丹点翠红宝石发簪,“他这是在支付酬劳。”
“之前我在书房给他包扎手伤的酬劳。”
她着手中发簪,拿着的手骤然用力,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弧度,“想银货两讫,一笔勾销呢。”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