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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嗤骂一声却没像以前有什么动作。
上次君殇生辰的事,现在回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那么好的机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饮就酒。
她甚至放下了矜持主动投怀送抱,结果君殇竟然拒绝了!
越想,苏丹若就越觉着心慌,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上一世对她也是这样吗?
不,明明不是这样!
苏丹若眸色阴狠,“你回一趟丞相府。”
“给苏和递封信。”
说罢,起身就去写信。
云念卿已经到了书房外。
开阳扫了一眼她脖颈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转身进屋禀报。
“殿下,云姑娘又来了。”
君殇翻阅的手微顿,淡声道,“让她进来。”
开阳出去回话,云念卿提着食盒脚步轻快,声音带着喜色,“太子哥哥。”..
“卿卿给你带糕点来了。”
将食盒直接放在堆积奏折的案桌上,把盖子打开拿出里面的桂花糕,“谢谢太子哥哥把白榆调回来。”
“希望太子哥哥每天开心!”
君殇掀开眼帘,眸子漆黑沉静。
视线下意识落在缠着绷带的脖颈上,口腔里那股消失的血腥味似乎又出现了。
“还有,谢谢太子哥哥每天让容公子来给我换药。”
她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窃喜,笑的眉眼弯弯,“快尝尝吧。”
云念卿眨巴着眼睛催促,君殇视线落在摆盘精致的糕点上,伸手捻了一块。
她凑近一脸期待,“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好吃。”
“尚可。”
“嘿嘿。”她满脸傻笑,纯粹又干净,“那就多吃点吧。”
说着走到案桌旁,把奏折堆在一起,“每次来太子哥哥都在奏折,太辛苦啦。”
君殇扫了一眼,没有阻止,优雅矜贵,细嚼慢咽。
对面没有阻止,云念卿转而走到太师椅后,手指落在君殇太阳穴处。
刚碰到,手腕传来一股扭疼,云念卿一阵冷吸,“疼疼疼!”
“太子哥哥!”
君殇眉眼狠戾又冰冷,“你在干什么?”
手腕被反扭,力度极大,云念卿疼的眼睛瞬间红了,“我、我想给太子哥哥按一下,能缓解疲劳的。”
君殇攒紧的手松开,云念卿连忙后退两步,搂着被扭疼的手臂。
“我是太子哥哥每日都在这些,想给按摩舒缓一下。”她疼的声音发颤,隐隐还带着委屈的哭腔。
君殇眸色冷沉,“不要突然靠近孤。”
云念卿红着眼睛搂着手臂,已经抽泣起来,“知道了。”
“过来。”他突然冷声。
云念卿搂着还疼的手臂有点胆怯,君殇尽收眼底,眸色暗了暗,凉薄声音平淡,“不是给孤按?”
“哦。”
云念卿没了刚才的高兴闷闷应声,走到君殇身后指尖搭在太阳穴。
君殇靠在太师椅在按摩中舒展身体,全身放松。
瞧着闭眼享受的君殇,云念卿垂下的眼眸藏着幽光。
君殇接受度变大了,又近了一步呢。
“太子哥哥。”
她清冷的声音微哑,“这样力度合适吗?”
“嗯。”他淡淡应声。
云念卿冰凉指尖按摩太阳穴。指尖冰冷跟按摩手法让人神清气爽,一扫疲劳。
“你还会按摩?”君殇磁性声音忽然响起。
云念卿眸色一闪,应道,“会一点,在边疆的时候爹爹头疼都是我给按摩,慢慢时间长了就会一点。”
才不是。
阿昭有头疼的毛病,她特意跟着学的按摩手法,舒缓疼痛,缓解疲劳。
云念卿凝视着跟前人的发顶,按在太阳穴的手不受控制的想要取其性命。
极力压制这种翻腾情绪。
君殇还不能死。
至少现在还不能,得找到阿昭的卷宗,还有被陷害的证据。
“太子哥哥……”
不知过了多久,云念卿弱弱出声,“我手酸了。”
君殇睁眼,“可以了。”
云念卿这才松手,将挂在衣襟处的佛珠取下拿在手中。
“孤记得,云将军生辰在孤后面几日。”
突然提起此事,云念卿拿着佛珠的手微紧,“对,在太子哥哥后面几天。”
“你入太子府有段时间了,这次云将军生辰,正好可以回去。”
云念卿惊喜出声,“谢谢太子哥哥!”
“孤会随你一起。”
她脸上的笑容愣了半瞬,随即笑的越发灿烂,“好!”
“爹爹若知道太子哥哥去他生辰宴,一定高兴坏了!”
“后面一段时间肯定会跟他那些同僚炫耀吹嘘。”
说到这些,云念卿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欢喜,提到至亲亲人那种亲密熟稔。
那是,君殇从未有过,也理解不了的。
他是宫女诞下的皇子,生下来母亡不被喜爱,受尽白眼欺辱。
甚至取了一个晦气的名字。
殇,代表着死亡,夭折。
取的名字都盼着他早死。
他不明白,提及亲人、至亲为何如此喜悦。
见君殇情绪有点奇怪,云念卿止声,“那我先回去,准备一下爹爹生辰要送的礼物。”
“有什么不懂的问顾枢。”
君殇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云念卿离开的身影一顿,回眸笑的真挚而纯粹,“谢谢太子哥哥!”
阳光洒在她背上,她笑容明媚干净。
这一刻,让君殇感觉到他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更无法理解,在那么多事的冲击下,她为什么还能保持如初。
“我先走啦~”云念卿摆了摆手,走进阳光下。
而他还是留在阴暗中。
生在阳光下的娇花,竟然说喜欢阴沟暗处的淤泥。
可笑不可笑。
君殇敛起视线,凉薄冷笑。
“姑娘。”
白榆快步跟上,云念卿脚下速度极快没有停歇。
直至回屋,房门关上。
她脸上干净纯粹的笑容中似被倒了一盆墨汁,污浊不堪。
戾气横生。
“君殇好端端怎么要去将军府。”她手上捻动着佛珠,在屋里踱步。
“姑娘,殿下愿意同你去将军生辰宴,这是更近一步。”白榆不解,“算好事呀。”
“到现在都没回将军府,就是要跟他们疏远。”
她捻动佛珠的手骤然紧握,压抑着声音,“我不想把他们牵扯进来!”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