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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念卿清冷声不大不小,却能让周遭所有人听清。
顿时,花园里一片静谧。
云老太太见此嚎叫的更厉害,拍着大腿扯开嗓子,“孙女驱赶祖母了!”
“大家快来评评理啊!”
花园围拢的人越来越多,云念卿的眸色也越来越冷。
累到快虚脱的云大夫人手肘推了推身旁,不停使眼色。
云家老大明白过来赶忙搀扶老太太,“母亲,谁哪里敢驱赶您呀。”
“就算卿丫头是太子妃,但您到底还是她的祖母。”
“更何况,卿丫头是嫁出去的女儿,管也管不着啊。”
云家老大一翻话里尽是弦外之音。
在场诸人不是朝堂上老狐狸就是后宅掌家人,哪里听不出这话中意思。
“对呀。”云大夫人附和,“没人能驱赶娘,就算是二弟那也是不能的。”
“就是。”
云翩翩也紧随其后,一家人唱的一出好戏,直接把云念卿跟云峰架在火架上烤。
听到要分家这词汇,一家人是真的急了。
过惯了锦衣玉食奴仆成群的生活,再回到以前一无所有的时候还不如杀了他们。
“云将军此举就有些不应当了啊。”
在朝为官,不乏有关系不好的,这时就有人呛声,“生养之恩大于天,怎能驱赶出府。”
太子对云念卿态度不明,那人不敢针对云念卿只能从云峰身上下手。
见有人站在她们那边,云翩翩想到刚才的羞辱还有一身疼痛,盯着云念卿的眸中闪烁着狠光,怒声呵斥,“云念卿你凭什么说分家!凭什么把我们赶出去!你算个什么东西!”
“凭什么?”云念卿面色冷沉,眸色锋芒锐利,一股威压散开叫人不敢直视。
她步步靠近,清冷声音有力而清晰,“就凭我是云念卿!”
“就凭我爹是云峰!”
“就凭这里是将军府!够了吗?”
话落,云念卿近逼咫尺,云翩翩被那迫人气势生生逼的后退,无法反驳,一口气憋在胸腔满脸通红。
到旁边云老太太,她连忙跑去,“祖母,你快把云念卿赶出去!她欺负我!我不喜欢她!”
以往将军府云老太太说一不二,现如今似乎还没认清现实,当成以往。
“赶我出去?”
云念卿冷笑一声,“知道这里为什么叫将军府不叫云府吗?”
“鸠占鹊巢久了,真以为自己是主人了?”
云老太太一脸铁青,怒吼道,“够了!”
“怎么你还想把老太太我也赶出去!”
老太太下场,云翩翩通红的脸上满是大仇即将得报的快感。
云念卿微笑侧头,“祖母听错了吧。”
“卿卿从始至终都是说的云翩翩一家。”她不紧不慢,认真解释,“可从来没说让祖母离开。”
“母亲!”云大夫人见此连忙拉着老太太。
她们一直住在将军府,现在让他们搬出去那怎么能行。
“我们住在这也好照顾您老人家啊。”
“我们若搬走了,您一个人身边没个亲人多孤单啊。”
云翩翩着时机软声撒娇,“是啊祖母,翩翩舍不得祖母。”
“大伯母这话何意?”
云念卿翦水秋瞳盈盈含笑,却透着冰凉,“我爹娘不是亲人?”
“还是说,你们从未把我爹娘当过亲人?”
“当什么,摇钱树吗?”
藏在暗地里的小心思被明面摆出来,云翩翩一家脸色都不好。
“来人。”
云念卿冷声,旁边管家连忙出来,“太子妃。”
“把他们一家东西收拾收拾,三天之内离开将军府。”
此言一出,云翩翩一家彻底急了。
云老太太脸黑如锅底,怒呵一声,“我谁敢!”
“还不去。”云念卿侧眸冷声,不容置喙。
管家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移动,最后还是选择听从云念卿的。薆
老太太气的破口大骂,“小贱蹄子你敢!”
万籁俱寂,唯有风声。
周遭众人着这出闹剧或幸灾乐祸,或戏,也有屏气敛息。
没想到参加个生辰宴竟然能这么一出戏。
云念卿缓缓扭头向云老太太。
对面俨然要冲过来打一顿的架势,“我不撕烂你的嘴。”
云大夫人跟云翩翩对视一眼都松开了手,老太太直冲云念卿过去,还没碰到就被府卫阻拦。
老太太拳打脚踢全部落在空气上,“小贱人,我打死你,你还敢不敢赶你大伯父一家!”
云念卿面不改色,甚至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祖母慎言。”
她双手负立,一身正红衣袍威压十足,浑身一股上位者的气息,“我代表的是太子,代表的是太子府。”
“也代表着天盛皇室。”
“祖母辱骂本太子妃,是侮辱太子,藐视皇室吗?”
不轻不重的一番话,落在老太太以及云翩翩一家耳中皆是重重一击。
“藐视皇族,侮辱储君,论国法律例,当——诛。”
一声诛直接让老太太腿软,煽风点火的云翩翩一家也瞬间变成了鹌鹑。
“今日是父亲生辰不宜见血,此事便就此揭过。”
“再有下次,卿卿只怕也难保祖母。”
“毕竟天子一怒……”
“哎哟。”老太太捂着脑袋痛呼,“我脑袋疼,快扶我回房。”
有眼尖的丫鬟立马上前,给了云老太太一条下坡路。
云老太太一走,云翩翩一家没了依仗加之被刚才诛的那番话吓到,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恨不得脑袋缩进脖子里。
“三天之内。”云念卿轻言慢语。
云翩翩一家虽然心有不满却又不敢反驳,只能夹着尾巴桃之夭夭。
闹剧落幕,云念卿端着端庄得体的笑,“让各位见笑了。”
“狩猎场设了游戏,有劳大家移步。”
围观之人纷纷离去,只剩下云父云母。
“爹娘。”云念卿直视他们,“云翩翩一家留在将军府是祸患。”
云峰盯着云念卿许久,“卿卿长大了,知道为爹娘驱逐危险。”
“但是这事不该由你来,会坏了你的名声。”
“万一太子因此……”
“爹爹放心啦,太子哥哥不会哒。”她左手挽着云父,右手拉着云母,笑着道,“我们快去狩猎场吧,好久没骑马了都手痒痒了。”
“你啊。”
云父无奈,一行人往门外走去。
花园里,云翩翩薅了一把鲜花满脸阴狠,“该死的云念卿!”
“她的确该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