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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念卿出门动作一顿,没有解释径直离开。
晌午时分,烈日炎炎,阳光照射之处皆是滚烫。
云念卿撑着白色油纸伞快速行走。
半月未出门,太子府变化之大让人咋舌。
一路走来皆是静悄悄的,就算偶尔有侍女侍卫路过,都静的过分。
云念卿侧目向垂首低眸擦肩而过,脚下迅速的侍女。
估摸是换了一批人的原因。
收回视线,继续前行。
到门口,大门紧闭两排侍卫站如松,精神抖擞,很是警惕戒备。
见有人要出府立马伸手阻拦,公式化询问,“何人,出府要做什么,出府令牌。”
白色油纸伞微抬,云念卿一张艳的锋芒的容颜暴露在外,两排侍卫皆是怔愣半瞬。
“云念卿。”云念卿涂了口脂的红唇轻启,“出府,无令牌。”
众侍卫听到云念卿三字瞬间惊醒,立马垂首恭敬道,“云姑娘。”
“上面有规定,没有令牌,属下等不能放人出府。”
云念卿抬眉,画了红色眼妆的秋水眸气场极胜,让一众侍卫没了声。
“我也不行?”
“任何……”侍卫刚要回复,一个身影快速跑来,“云姑娘这是要出府?”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开门。”
“萧管家,她没有令牌。”侍卫解释。
萧管家呵斥一声,“殿下交代,云姑娘可自由出入太子府。”
侍卫忙将府门推开。
云念卿视线扫过新面孔萧管家,这便是顾枢撤职后顶替上来的人。
只一瞬,云念卿收回视线撑伞出府。
着云念卿走入阳光,消失在视线尽头,萧管家立马去书房禀报,“殿下,已经放云姑娘出府了。”
君殇将手中折子合上,“嗯,知道了。”
能离开太子府是君殇点头,云念卿尚且不知,撑着白色油纸伞,有目的的往一个方向走。
晌午刚过,最热的时候。
即便如此,街上也还是有许多人。
再热的天,也挡不住大家对七夕佳节的热情。
各种孔明灯,画风,菜灯谜的小商贩都守着,等着入夜所有人出来过节。
不知走了多久,云念卿才停下脚步。
抬了抬油纸伞,眼前是一片碧波水湖。
盛夏之时正是菡萏绽放的时候,湖中藕叶间朵朵菡萏好极了。
她转身往湖中亭子走去。
九曲桥连接岸边跟亭子,云念卿走走拐拐站在凉亭中央。
四周是水,能到里面五颜六色的锦鲤游来游去。
亭子是敞空设计,没有遮阳的地方,云念卿便撑伞站在那。.
从下午到夕阳西下,又到夜幕降临,纹丝未动。
入夜,没那般热街上人多了成倍不止,都出来过七夕佳节。
云念卿站在小小亭子里,跟湖那边的热闹明亮形成鲜明对比。
伸出触碰亭子上刻着的字,云念卿嘴角溢出一抹苦笑。
情人湖。
什么每次七夕节都来此处,结果……
情人湖尚在,而人已不在。
三年前的今天,她在此处等着,等他赴约。
等他来陪过七夕,过生辰。
结果却等来一个噩耗。
通敌卖国,押入天牢。
天牢走水,只剩下烧焦的尸骨!
云念卿仰头,湿润眼眸望着那一轮皓月,整个人悲伤笼罩全身。
七夕佳节,湖的对面成双成对,湖的这边云念卿形单影只,孤身望明月。
整个人萦绕着一种悲戚、苍凉。
“阿昭……”她喃喃低语中,是无尽悲伤与思念。
忽的,云念卿望月眸子一沉,瞳仁微侧扫向后方。
有力的脚步传来,小亭从一人变成两人。
“云念卿。”
一道声音响起满是惊讶,似没想到对面也会在这里。
“你来此处干什么?”
那熟悉的讥讽声传来,“还穿的如隆重,让我哥你离了他也过的很好吗?”
“天下只你,手段最是高明!”
“前太子倒台,你转身立马傍上新太子!”
“你这一身红色,穿金戴银,是故意来此气我哥的吗!”
耳边讥讽低吼,云念卿没有搭理。
如此霍少邪更是心头窝火,“云念卿!”
“你凭什么来这里!”
“但凡你要点脸,都不应该来此处!”
“我哥到你,九泉之下都难瞑目!”
云念卿撩开眼帘,眼尾上扬,眸色淡漠,只淡淡着就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霍少邪呵斥的声音慢慢停下,未再言语讥讽。
将手中的花放在亭子边缘,“你还来这里干什么。”
“你能来,我怎么就不能来。”
霍少邪想讥讽,对上云念卿俯视而来的目光闭嘴,“你现在的身份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你现在是他的弟妹了。”
云念卿没有回应,视线从躺在地上的那把花移到昏暗的湖面上。
“这个给你。”
霍少邪递过去一个锦盒,云念卿低眸扫了一眼。
“你以为小爷给你的啊?”
“小爷是买给我娘的,她不喜欢这种金光灿灿,珠光宝气的非说不要。”
“还说你适合,让小爷给你。”
“你不要那就扔了。”
霍少邪作势要扔,云念卿没有阻止,他扔的动作就这样僵在半空中。
“算了,银子买来的扔了多可惜。”他自说自话收回手,强行把锦盒塞到云念卿手里,“这不要的东西就送给你当生辰礼物了。”
“别再问我要其他的,要也没有。”
云念卿着被塞到手里的锦盒,按了一下卡扣,盒子自动弹开。
里面是一条颇有异域风情的戒链条,细小的铃铛跟琥珀玛瑙镶嵌,一动会有金铃的响声。
云念卿抬眸着他,“你给霍伯母送这个?”
霍少邪没了刚才怼人讥讽的流利,目光闪烁,结巴道,“怎、怎么了嘛,这不挺好的。”
“不信你瞧。”
说着,霍少邪就把戒链拿出来给云念卿带。
“你瞧,这不是挺好的。”
着手上还在带的戒链,的确是别有一番风味。
“云念卿。”
霍少邪突然严肃正经,“太子不似表面这般简单,你莫要被他外面欺骗了。”
“他非良善之人,更非良人。”
“哦?那霍小将军觉着,谁是良人?”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