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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喜欢我!殿下爱的是我!”
“中秋节他还用云念卿救我!”
苏丹若低声急语,“她能留在太子府,完全是因为血能做药引。”
“只要我体内毒解了,云念卿自然不是问题。”
黑暗中的身影未说话,只发出一声嗤笑,“你还活在以前呢。”
“太子现在,站在云念卿院外。”
苏丹若背脊一僵,眸中闪过一丝狠色,“云念卿这个贱人!”
下一瞬,抬头满是讨好,“我的赤霞毒必须要云念卿的血为药引,她就有了留在太子身边的机会。”
“倘若,我的赤霞毒能解了……”苏丹若眸色闪烁,试探道,“不知主上那边能否帮忙……”
“若是找到了百毒解的炼制人,再炼制一颗百毒解,赤霞毒全解就能更好的为主上效力。”
“我会禀告主上。”
苏丹若满脸笑容谄媚,“那就谢过了。”
黑影消失寝房,苏丹若脸上笑容尽散。
云念卿,这个祸害她迟早要拔了!
入秋之后依旧炎热难耐。
小院里的冰自从上次君殇离开后,便再也没有送来。
每日的冰块没了,冰镇水果也没了。
白榆拿着团扇站在云念卿旁边扇风,“姑娘,这时候是不是该去找太子了?”
太子此番决定,就是要姑娘热的耐不住去找。
这一找便有机会和好。
“不去。”云念卿着棋盘上黑白棋子,声音淡淡,“这个时候去,正是如他的意。”
换做以往,肯定去了。
但现在不行,她换了策略。
不管君殇用什么办法,她需要冷漠疏离,拒而远之。
“啪嗒。”云念卿指尖落下一子,才抬头,“我已经给他准备好了本子。”
“他只能按照我准备的路线走。”
“哗啦啦。”云念卿将手中棋子全部扔到棋盒,拍了拍双手起身,“我去一趟紫竹小筑,你不用跟着。”
算着时间,差不多可以开始了。
君殇,并不是一个耐心特别好的人。
离开小院云念卿径直而去,去紫竹小筑跟书房同一条路,还会路过。
有侍卫见云念卿往这个方向走,立马禀报了君殇。
“孤知道了。”
“一会儿她来,不用拦着。”
侍卫应声退下。
低气压了几天的书房,终于有所缓和。
君殇着折子许久都没有翻一页。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门外还没动静,君殇放下折子换另一本,间隙间往敞开的大门去。
外面是空空如也。
他剑眉深压,眉宇间浮现烦躁。
又是一盏茶过去
君殇“啪”的一声将折子扔在桌上,“去云念卿到哪儿了。”
“拽一下手就红了,如此娇气,别晕路上了。”
如此说,他自己真信了,起身就要出门。
守在门口的侍卫们面面相觑,犹豫不决。
见君殇要去接,不得不开口,“云姑娘她……”
君殇步伐一停,狭长桃花眼微眯,向侍卫,“云念卿怎么了?”
磁性冰冷的声音没有温度起伏,却就是给人一种威慑感。
侍卫脚下发软,磕磕绊绊道,“云姑娘没来书房。”薆
君殇眸色一沉,“没来?刚不是禀报往这边来了。”
“是往这边来、来了,但是……”侍卫咬舌一口气道,“但不是书房,是紫竹小筑。”
君殇阴沉脸上一滞,“紫竹小筑?”
“她受伤了?不舒服?”
“别是热坏了。”
君殇嘴里说着就大步而去。
侍卫这才敢呼吸,后背已是冷汗淋漓。
另一边,云念卿已经到了紫竹小筑外。
她微微侧眸向来时方向,勾了勾唇角推门而入。
一股淡淡药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让人身心宁静。
这边动静引起屋内人出门查。
见来人,容霁出门迎接好奇道,“云姑娘?”
“哪里不舒服唤我过去就行,这么热的天……”
云念卿视线掠过容霁头上桃木簪,淡笑道,“没有不舒服,我就是过来。”
“监工,进度。”
容霁清浅一笑,“快里面请。”
到了竹屋,容霁倒上两杯凉茶一杯推过去,“我正在想着。”
“之前闻过百毒解的味道,在回想是哪些药材,能不能拼凑复刻一下。”
“没准,运气好就复刻出来了。”
云念卿扫了一眼写的密密麻麻的宣纸,端着凉茶的手指微微僵硬。
把容霁当做筏子是否……欠妥。
他并未伤害她,也一直是善意的。
甚至她随口敷衍的筏子借口,对方都如此认真对待。
“云姑娘?你怎么了?”
云念卿瞬间回神,视线掠过容霁挽发的桃木簪迅速敛眸,“没事。”
“这桃木簪,很衬你。”
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回转余地了。
做都做了,还愧疚什么。
“是吗?”容霁瘦弱纤长的手指摸上青丝挽着的桃木簪,“云姑娘眼光好。”
“这桃木簪,容霁也很喜欢。”
“喜欢就好,这桃木簪也算是值得了。”
容霁唇角浅浅,收回摸着的手,“云姑娘要来吗?”
云念卿顺势扫了一眼,“我也不通医术,了……”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定格纸上写的药材名。
许多都是毒性极猛烈的毒花毒草。
她怎么会认出那些是药名,哪些有毒?
云念卿眉头紧皱,满眼深重。
莫非她高烧失忆前,学过此类?
爹娘并未提及她以前学过医术,哪天遇见爹娘得问问。
想到高烧失忆,不由得想起苏丹若。
“容大夫,人失忆前后喜好会发生变化吗?”
苏丹若失忆前后喜好大变,感觉有点奇怪。
即便是失忆,忘记了以前记忆。
那人还是那个人,怎么会因为没有记忆喜好变了,甚至性格都变了?
“嗯?”容霁白绫下的双眸微垂,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说不准。”
“失忆了,那就没有以前的记忆相当于一个新生婴童,周围的环境人物可能会影响性格。”
“但虽说是失忆,人还是那个人,完全变了……”
容霁犹豫斟酌,最后也不好肯定,“这个问题说不准,放在每个人身上都不一样。”
“云念卿,你怎么也在这。”
一道磁性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云念卿眼皮一跳。
容霁抬头朝来人微微颔首,“太子殿下。”
君殇视线掠过,眸色骤然一沉,寸寸退回——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