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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念卿睁眼的画面映入瞳仁,君殇整颗心似被注入了血液沸腾起来,疯狂跳动。
“卿卿?”
他嘶哑的声音极轻,带着小心怕打碎这个幻境。
这声引来苏丹若跟容霁目光,着刚才因为日不落毒发而没了气息的人,突然睁眼皆是一惊。
不过苏丹若是惊恐,容霁是惊喜。
“太子哥哥?”
她微微抬手,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你怎么……”
纤纤玉指拂过君殇脸庞,湿润感从指尖传来。
她盯着指尖湿润,心里放肆狂笑。
君殇在哭!
因为她而伤心,因她的死而落泪!
她成功了!
君殇承认了,喜欢她,对她动心了!
“容霁!”
君殇急吼,终于从云念卿苏醒这件事中回神,“快!快!”
容霁也从震惊中缓过来,赶忙过去,指尖搭在云念卿脉搏上。
君殇屏气敛息,凝神着容霁。
探查许久,容霁的目光从疑惑不解,到震惊跟不可思议。
“如何?”清了容霁表情变化,君殇紧声询问,带着前所未有的忐忑。
忐忑这只是黄粱一梦,或是回光返照。
最终一切将回到现实。
容霁收手,清淡眉宇拧成一团,“云姑娘她,除了胸口上的箭伤外,并无大碍。”.
意思就是,没有生命危险。
君殇搂着云念卿的手不断收紧,似要将怀中人禁锢,甚至揉进身体,牢牢掌控。
容霁一把扣住君殇脉搏,他刚才吸毒血,应当也中招了,可没有任何中毒迹象。
“怎么会这样?”
苏丹若不敢相信,“容大夫,会不会是诊错了,你要不在诊脉查查?”
“不会诊错。”
“她身体里的日不落毒,查不到了,也没有任何损伤。”君殇也是如此。
着几人不可思议,云念卿低眉,她身体的事来迟早得暴露。
“查不到好。”君殇沉声低语,着云念卿又说了一句,“没事好。”
“快处理一下箭伤。”
刚才急于日不落的毒,都没顾着胸口的伤。
“好。”想不明白容霁只能暂时放在一边,拿着药跟绷带过来。
伤在胸膛心脏,见容霁要脱云念卿衣裳,君殇出声止住,“你背过去,指导孤。”
容霁收手转身,君殇又了一眼苏丹若。
苏丹若微惊却也不得不转身背对。
“你别动,孤来。”
这次他没了往日的冰冷,声音里还破天荒的带着呵护。
云念卿颔首表示知道了。
君殇解开腰带把绒裙一层层解开,最后只剩下一间大红肚兜。
“衣裳脱了后温水帕子拧到半干,粗略擦拭一下伤口周围血迹,记得不要碰到伤口。”
容霁清冽的声音响起。
君殇犹豫不决的手终究是伸向了红色肚兜,将脖颈系着的带子解开,正欲脱掉就被云念卿挡住。
她抓着肚兜遮掩,但因为要把伤口露出来,还是风景极佳。
君殇敛眸转身,按照容霁吩咐清理伤口周围血迹,一点点擦拭动作极为轻细。
“好了。”
背对的容霁才继续,“把药粉洒在伤口处,然后绷带绕过后背肩膀缠绕,能稳固不容易摩擦造成二次损伤。”
君殇按照要求上药,找来绷带准备包扎。
绷带需要绕过后背,云念卿不方便起来,他只能一手托着云念卿的腰。
托起来的瞬间,脑海里浮现不盈一握四个字。
纤腰几乎能一手掌控。
另一只拿着绷带的手迅速从后腰穿过,托起的腰慢慢放下,他认真包扎。
围了一圈又一圈,数不清多少圈确保不会有摩擦二次受伤的机会才打结。
弄好后,君殇将解开衣裳拉拢,脱下外袍搭在云念卿身上,“好了。”
“这段时间躺着静养,不要随意挪动,不要碰冷水,伤口不要沾水,饮食清淡。”
“嗯。”君殇应声,“那就暂时住在倚梅园。”
“不要。”云念卿一口回绝,“我要回浣溪阁。”
她态度坚决,君殇想劝说现在不宜挪动,可对上云念卿血迹斑斑的脸,立马想到可能是恐惧这个地方。
“好。”
话落他躬身,一手穿过云念卿膝盖下,一手托住云念卿后背,直接离开。
云念卿枕在她怀里,视线掠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满脸怨恨毒辣的苏丹若。
原本以为,苏丹若喊她来是因为门外的君殇。
没想到,真正的原因在这呢。
她秋水眸半敛,藏起眸中杀意。
今日这么一套下来,她都怀疑苏丹若是不是知道她会武功。
所以把君殇喊来,又喊刺客。
她若避开,君殇就发现了她会武,若不避开,必死无疑。
无论进退,都是深坑。
这件事,不会这么结束的!
夜色沉沉,冷风刺骨
君殇抱着云念卿行走在夜幕,到达浣溪阁。
双手抱着人,君殇脚下踹开没上锁的门。
里面白榆听到声响连忙跑出来,“姑娘你可算……”
见云念卿被君殇抱着还满脸血的残留,她的声音顿时噤声。
君殇抱着人直接回屋,将云念卿轻轻放在床榻。
“殿下,姑娘这是?”
下午突然太子府封锁,听说还关了城门,难道跟小姐有关?
君殇没有出声跟一个侍女解释。
云念卿低声,“我没事,不用担心。”
如此,白榆也不好再继续问,但云念卿说的不用担心,一般听三分都有多的。
“你退下。”
君殇冷声,云念卿插话道,“你把白榆喊出去了,谁照顾我。”
“孤。”
一个字,没有任何商量。
白榆退去,君殇坐在床榻旁,“这段时间孤暂住此处。”
“太子哥哥还有朝中之事,照顾的事有白榆就可以。”
“孤不放心。”
他直言,没有半分含蓄委婉。
“今日之事你放心,孤会查出刺客,查出幕后主使。”
“你安心养伤便是。”
“嗯。”云念卿颔首,抬眼着坐在旁边的君殇,声音带着几分虚无缥缈,“我很困时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见太子哥哥同我说了一些话。”
“我梦见太子哥哥说,你有对我动心。”
她说着就自嘲低笑,“你瞧我,做些什么不知羞的梦。”
“倚梅园的那些话,太子哥哥就当没听到吧。”
“不是做梦。”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